第3章 附身之皮就是這單龍村挺落後邪門的……

鬱安晏略挑了下眉,墨眸裏帶著審視看了看南鏡,他從來不信什麽報酬都不要這種話,一般來說,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想要的隻會更多。

鬱安晏記得兩年前有個剛大學畢業的男舞蹈生,這舞蹈生也是幫了他一次,搖著頭跟他說鬱導我什麽都不要,其實之後又要一個電影裏的重要角『色』,還想著鬱安晏能把他捧成影帝。

後來,鬱安晏才知道,這個男舞蹈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鬱睿軒送到他麵前的。

現在南鏡跟他說什麽都不要……

“是麽?”鬱安晏冷淡倨傲抬抬唇:“南鏡,想演戲嗎?”

演戲?

南鏡沒想過這個,不過說起演戲,南鏡想到剛才那兩人過來說鬱安晏要去單龍村拍戲,他這段時間肯定要跟著鬱安晏,想到這裏南鏡直接問道:“鬱安晏,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單龍村嗎?”

單龍村……鬱安晏略頓了一下,他確實過一個星期要去單龍村取材拍攝,早就定好了的,不過劇組裏知道的人少,南鏡要不是想著要演戲,他一個剛來一天的導演生活助理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這就是什麽都不想要?

“想去也可以的,不過會比較苦,對了你之前做過群演對吧?”鬱安晏說著低頭給劇組的副導發了個信息,讓副導把單龍村的照片和這部戲的劇本都拿來。

然後鬱安晏冷漠抬眼淡聲說:“我可以在這段戲裏麵給你安排一個角『色』,你跟著我去單龍村演戲吧。”

南鏡不明白為什麽會跳到演戲,不過隻要能讓他這段時間跟著鬱安晏,需要他演戲也可以,南鏡帶著一絲『迷』『惑』點了點頭。

南鏡的臉比較白皙,雖然氣質比較鋒銳,但整張臉不可避免地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感,應該是營養不好,嘴唇是淡紅的,臉頰也很瘦,整個人又陷在寬大的病號服裏。

看著倒是挺……

鬱安晏眼神冷漠動了一下。

這時候,副導敲門把單龍村的照片和劇本送了過來。

鬱安晏接過這疊照片直接過去,他點了點照片上的景物:“單龍山是海拔高,你要是想去自己做好準備。”

南鏡接過這疊照片,低頭看。

照片裏是典型的國內南方喀斯特地貌,能看到豐神俊秀的奇峰和怪石林立,青翠的植被籠罩在一片霧蒙蒙的白『色』霧氣中,的確很美。

南鏡抓緊了照片,手指骨節發白,他抬頭,脖頸後方的一顆銀鈴跟隨動作晃了晃。

“鬱導,我和你一起去。”

三天後,去往單龍村的麵包車上。

南鏡坐在搖晃的車上望著窗外,車窗外重巒疊翠,就和照片一模一樣,隨便拿起手機一拍就是極漂亮的風景。

他們這輛麵包車開在劇組所有車輛的最前麵,車上總共五個人,駕駛位坐的是劇組的攝像師兼任司機汪才,大概三十多歲,皮膚是健康的黝黑,身材健壯很能扛器材,現在正一邊開車一邊哼歌。

副駕駛上坐著雙手抱胸,閉目養神的鬱安晏,後座坐的是南鏡、男主演李逸飛和李逸飛的助理小陳。

南鏡正在拿著手機看單龍村的地圖。

單龍村位於青省邊緣的單龍山峰群,因為這個山峰群裏有一座山峰突兀凸起,形似龍頭,海拔高達1200米,因此叫做單龍山。

單龍山附近有人煙的地方隻有一個村莊,叫做單龍村,單龍村就在單龍山的山腳下,這個村四麵環山,進出隻靠一條陡峭危險的盤山公路,據說每年雨季都有不少交通事故發生,後來來往這條山路的司機就少了很多,這次鬱安晏找的也是山路老手來開的車,避免出事。

南鏡又用手機查詢了一下單龍村的圖片。

圖片上的單龍村景『色』優美,山清水秀,最引人注目的景點是村裏用了幾代修出的一架長達一千多米的天梯。

這天梯從單龍山的山腳一直直通山頂,從搜索到的圖片上來看,這天梯光禿又陡峭,灰白『色』的石磚一梯一梯搭聳上山,兩側隻有一根晃晃『**』『**』的繩索護欄,看起來也承受不了幾個成年人的重量。

總之,換平時,南鏡沒事肯定不會去這種一看就要出大事的景點晃悠。

但這裏的村民卻不這麽認為,他們堅信虔心爬上天梯祭祀的人能得到神仙的庇佑,保佑你榮華富貴,長壽延綿,甚至據說有些人在爬完天梯能得到一些特殊的能力,能與天地鬼神溝通,位列地府天界仙班。

南鏡又搜索了一些相關信息後,將手機關閉了,他靠在車子椅背上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是重巒疊嶂的深山老林,他們現在正開車一圈一圈地繞著那傳說中每年都出事故的盤山公路往上開,繞得人頭暈目眩。

車上除了南鏡沒睡,其他幾個人都抵不住這種繞圈,因為暈車,都靠在車背上睡了,尤其是身體一直不太好的鬱安晏,現在正雙眸緊閉地靠在靠背上,手緊緊地攥著腳本。

鬱安晏靛藍『色』的襯衫在搖晃的車上睡覺時鬆開了一點領口,一般人穿這種襯衫估計得顯黑,這件導演工裝襯衫倒是和鬱安晏相得益彰,比例好的身材這種著裝,反而添了一股頗為藝術的冷傲氣質。

估計身體不太舒服,鬱安晏臉『色』有些透白,那顆在右眼角的紅痣在發白的臉『色』下越發顯眼,血滴一樣的『色』澤。

現在他們已經快要進村了,外麵的天『色』漸暗,傍晚橙紅『色』的晚霞和下麵藍灰『色』的天相接,大半個單龍峰映照在這種油畫一樣的背景下,峰上還有一架灰白『色』的石磚天梯,極其好看。

南鏡對著車窗外的景象看了一陣,眉頭微微皺了皺。

“誒,”南鏡旁邊的助理因為車輛行駛的一個小顛簸,突然醒了,他『揉』著眼睛抱怨,“這山路也太繞了,好想吐,還沒到嗎?”

駕駛位的攝像師打了個哈欠搭話:“看導航快到單龍村了,前麵就應該能看到接應我們的村民了。”

“哎,你們聽說過沒,就是這單龍村挺落後邪門的,”攝像師看了眼旁邊閉眼憩著的鬱安晏,放輕了聲音閑談起來:“說單龍村以前偏僻的時候喜歡從外麵買女的,也不是結婚,而是拿活人去祭祀,祭祀的過程特別邪,這事還上過新聞。”

陳助理搖搖頭,打了個嗬欠看向窗外:“沒查過,這就一陋習嘛,哪邪門了?”

突然,陳助理表情一僵。

“村民……”陳助理皺眉指著右邊的車窗外,“外麵這個是來接我們的村民嗎?”

“啊?什麽村民?”攝像師隨意向著右邊瞥了一眼。

車窗右邊的盤山公路旁,有個披著白麻布的老人靜靜地站在路邊,這老人臉上長滿黑『色』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點,目光死寂地望著這輛從他們麵前一晃而過的車,腦袋以用一種詭異的平直轉速隨著他們的車輛遠去,一直轉到了腦後。

那張老人臉在轉到腦後的一瞬間,突然裂開了一個笑,『露』出一口全紅的牙齒,以一種背對的狀態飛速地朝這輛麵包車奔跑了過來!

攝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