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附身之皮鬼神榜!
淩晨一點五十,海市。
董家金貴的海派花園洋樓裏還是燈火通明的,一個穿著黃『色』衝鋒衣個子矮小的男人揣著兜畏畏縮縮敲了敲門,穿著得體的白『色』襯衫和燕尾服西裝的男傭打開門,態度倨傲地略低頭:“什麽人?”
黃『色』衝鋒衣的男人拿出一個東西晃了一下,咳嗽一聲帶著一點神秘低聲說:“馬大讓我去查南鏡和鬱家那位大少爺的消息,我查到一點東西,現在過來跟馬大遞消息。”
聽到馬大這個名字,男傭不可察覺地眼裏『露』出一絲嫌惡,但還是忍下了,男傭站得筆直,鋥亮的皮鞋往回縮了縮,手隨意往旁邊一指:“你要找的人在地下拳擊場,往那邊繞有個小門進去就行。”
矮小的男人趕緊點頭,揣著手縮頭縮腦地朝著那方向走了,一路上打量了董家這海派花園,心裏嘖嘖稱讚,董家做著大生意不說,據說還是是玄門裏的大派,真是金貴氣派啊。
也不知道讓他查的那個南鏡和鬱家大少是有什麽玄機。
矮小男人進入小門,小門裏是一截幽暗的樓梯,他順著樓梯往下,正看到自己要找的臉上帶著疤痕的高大男人從拳擊場裏走下來。
高大男人姓馬,在家裏排行老大,所以諢號馬大,馬大的左臉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一臉凶相,所以道上也有人叫他馬疤,這個馬大本來跟玄門不沾邊,也不知道哪天走了什麽運,借著一些玄門裏的事攀上了董家,從此就發達了。
據矮小男人聽到的消息,這個馬大無惡不作,家暴妻女上過法庭,為了收保護費弄癱瘓過小老板,據說還『奸』過女大學生,但攀上董家後,特別爽地什麽懲罰都沒受,還拿到了一大筆錢揮霍。
馬大從拳擊場上走下來,他看著矮小男人走進來,馬大一邊走到拳擊場旁邊的座椅上,一邊擦拭著自己帶血的拳套問矮小男人:“小田,我讓你去打聽那個賤種南鏡和鬱安晏的消息,你搞到具體點的消息嗎?尤其是那個南鏡的,詳細給我說說。”
矮小男人,也就是小田,虛眼看了下帶著血跡的拳擊手套,心髒跟著抖了抖,也不知道這個南鏡是怎麽惹上了馬大,根據自己查的消息,南鏡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出來不被弄死才怪。
小田點頭哈腰:“查到了,南鏡跟著一個有點神叨的老頭長大,確實懂點玄學方麵的東西,好像平時會買些朱砂黃符之類的。”
“不過這南鏡,在最破的那種居民樓裏長大的,毫無背景一個賤種,肯定不是老大你的對手哈。”
“他也配做我對手?”馬大臉上的疤痕抖動了一下,不屑地揮了揮拳,殘忍地笑了笑。
“是,是是,”小田看著馬大揮拳,想到被馬大弄癱瘓的人,小田趕緊低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說:“我從群演那裏搞來了消息。”
“這個南鏡身上隻有個特殊的點,就是他的八字四柱都是陰,所以鬱家找高人救鬱安晏的時候,找這個賤種南鏡捧了個啥罐子,讓南鏡跟在了鬱安晏身邊。”
馬大眯了眯眼,眼神陰沉:“我從董家聽到的,玄門那裏確定了鬱安晏的身體裏有鬼神,這個南鏡,既然手裏有高人給的罐子,說不定真能歪打正著救了鬱安晏,得到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
“玄門大賽我肯定要贏,要是這個南鏡真的拿到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馬大眯起的眼裏『露』出市儈的惡毒的狂熱:“到時候就是給我做了好事……我要先殺這個南鏡!再搶了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
小田抖了抖往後退了半步,但聽到大賽和鬼神眼裏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羨慕,他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是玄門那邊舉辦的大賽嗎?聽說獎勵特別豐厚,還能學到很多手段,那個鬱家大少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是什麽啊?”
馬大『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他突然伸出右手把拳套握緊對著小田一個凶狠的上勾拳,直接把小田打倒在地噴出血來,馬大盯著歪倒在地的小田陰狠地說:“大賽和你這種人沒關係,你給老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至於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
馬大站起來,朝著瑟縮往後退的小田走了一步,眼裏充斥著一種瘋癲一樣的狂躁,馬大啐了一口口水:“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是你這種雜種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
“無數人跪拜敬仰的鬼神榜!”
馬大神情充斥著狂熱的欲望:“鬼神榜上每個鬼神力量都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強大,有些人運氣好,拿到一個排行一百多鬼神就能直接暴富,還有些人拿到鬼神後就有了驅使屍體的能力。”
“鬱安晏身體裏可是鬼神榜上排行前十的鬼神!”
馬大拎住小田的衣領把顫抖的小田舉起來,用手拍了拍小田的臉,在拳擊館用來吹風的風機鼓動聲中,馬大眼眶裏的紅血絲暴突,狂熱地說:“隻要我拿到了鬱安晏身體裏的鬼神,我能擁有強大的力量,什麽富家子弟,什麽清高女人,什麽董家!”
“全他媽都得跪在老子的**!”
“鬼神榜?”鬱父拿著信件,粗略看了一遍,對裏麵頻繁出現的陌生詞匯表示不解:“什麽是鬼神榜?”
鬱家別墅明晃晃的水晶燈下,剛才做噩夢擔憂鬱安晏醒來的鬱父拿著管家緊急遞過來的信件,有點焦躁不解地問旁邊站著的管家和徐助理:“你們聽說過鬼神榜這詞嗎?”
徐助理和管家都茫然地搖搖頭。
鬱家的管家有些遲疑地說:“這封信查不到是哪裏遞過來的,會不會是有人在……惡作劇?”
鬱父深深皺緊眉頭,仔細打量起這封信件,這信件用的是非常柔韌,潔白好似玉『色』的上好熟宣紙,宣紙上還灑了金,這宣紙以鬱父多年的眼力來看,質量上承極為難得,信件裏的墨字更是秀氣帶著風骨。
信件裏隻寫了寥寥三句話,隻說確定鬱安晏作為鬼神榜上的人,鬱家一定要注意靠近鬱安晏的每個人。
尤其是不要讓鬱安晏輕易對任何人動感情,否則鬱安晏很容易被人弄死。
“轟隆—轟隆—”
外麵陡然傳來驚雷響動,一場大雨毫無預兆劈裏啪啦落下來。
鬱父沉凝的神『色』被陡然到來的雨打斷,他斑白的鬢角一動,帶著一絲焦急對徐助理說:“又下雨了!徐助理,你快打電話問問,單龍村外麵有沒有降雨,影不影響救援?”
徐助理立馬打了電話,詢問幾句後掩住電話的通話口對鬱父說:“青省單龍山那片下了點細雨,不影響救援。”
“那就好。”鬱父勉強放了點心,他擔憂地看向窗外,臥室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麵風雨如注,鬱父的心跟著吊了起來,不管是這封不明不白的信,還是鬱安晏一直未能傳回來的信息,都足夠讓他擔憂。
一聲驚雷滾過。
鬱父下意識喃喃道:
“鬼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