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九)

“對了,大學認識的話路橋也是北大的學生了?那麽學的是什麽專業?”烏蘇的媽媽說道。

我看著烏雲密布,烏雲密布看著我。

“之前是學市場營銷的。”我苦笑著說道,我不敢說之後轉學了天體學。我怕這話說出來,烏雲密布從一旁的桌子上蹦起來。

烏雲密布拿出了白酒給自己的碗裏倒了整整一碗,隨後喝了一口裏將白酒推到了烏蘇麵前說道:“來,讓那小子陪我喝喝。”

烏蘇幫著在我麵前的杯子裏倒了半杯,我無奈的拿了起來一飲而盡。

烏雲密布笑著指了指酒杯說道:“女兒幫他繼續倒上,你不是開車來的我們喝個盡興。”

“老公?你怎麽知道路橋不是開車來的?”烏蘇的媽媽不解的說道。

烏雲密布苦笑著說道:“這個嗎,我瞎猜的。這不是桌上也沒放車鑰匙,這不是酒也喝了。按這個邏輯猜,肯定沒開車啊。”

“老公,我發覺你今天怪怪的。”烏蘇的媽媽說道。

“這不是女兒談了個男朋友,第一次見麵有些不好意思嗎。”烏雲密布笑著再度喝了一口碗裏的酒。

“路橋,你是好學校又是好專業。工資應該不低吧?”烏蘇的媽媽笑著說道。

“還行吧。”我無奈的說道。

烏雲密布倒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一個月三千出頭,能高到那裏去。”

“你怎麽又知道了?”烏蘇的媽媽奇怪的看著烏雲密布。

烏雲密布遲疑了片刻說道:“我猜的,現在大學畢業的能有幾個高收入的?女兒你說是不是,你那個博物館不就兩千出頭嗎?”

“路橋,你別聽烏蘇他爸瞎說。這人喝一點酒話就多,你多包涵。家裏爸媽是做什麽的?”烏蘇的媽媽再度說道。

學曆、工資、父母,幾乎都是老三樣。估計接下來就是車房了,我擦了一下腦門的汗說道:“都已經退休了。”

烏雲密布搶過話說道:“怎麽?爸媽年紀很大才生了你?”

“爸,怎麽說話的?”烏蘇著急的說道。

“沒事,媽媽很早就當家庭婦女了。爸爸是賣了家裏的廠子,手裏的錢夠養老了。還有閑錢讓我在北京付個首付,當然後續的都要靠我自己努力。”我苦笑著說道。

烏蘇的媽媽點了點腦袋說道:“老公你怎麽看?我覺得挺好的。女兒能找到喜歡的不容易,況且這麽一聽條件還不差。”

“我不同意。。。也要同意啊,家裏哪有我說話的地方啊。不是,我就是有些氣呀。路橋,為什麽是你啊。”烏雲密布眉頭微皺,歎了一口長氣。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烏蘇的媽媽不解的說道。

“路橋也是我爸的學生,市場營銷後轉帶天體學。現在老爸身邊助理的位子就是路橋的,我喜歡路橋這事情沒法改了。”烏蘇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可我想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烏雲密布揉了揉頭頂,摘下了假發拍在了桌子上。

烏雲密布謝頂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