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廖家山洞(求月票!求大愛!)
剛見到胖子他娘就把我們嚇了一跳,進屋坐下,花生第一支煙還沒點著的時候,胖子的老爹就從裏屋掀開布簾子走了出來。
胖子還是笑嗬嗬的做了一番介紹,然後我們打眼一看,我去,他那老爹竟然比他娘還要瘦。怎麽形容呢?我看著胖子跟他爹站在一塊兒時候的感覺,就好像胖子跟他自己的大腿站在一起一樣。兩個人之間的那種落差,不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讓我們無法接受。
胖子老爹對我們還算客氣,主要也就是沒當麵數落胖子,他出來的主要目的我們很快都看出來了,一是拿我們手裏拎的東西,二是跟胖子說,村裏要打口井,讓胖子把錢備好。
胖子一個勁兒的點頭,他爹又提點了幾句,然後就抱著東西進屋了。
秦風忍不住了,也不管曹大叔在屋裏會不會聽見,張口就說:“死胖子,你爹媽這是搞什麽啊,要這麽不待見你,我們幹脆走了得了,誰受得了這個。”
“誒,胖子都沒說什麽呢,咱就算了吧。”喝醉酒的時候,胖子跟我說了好幾回,我也沒想到,這個村的人居然會這麽不拿胖子當家裏人看。
胖子歎了口氣,點了支煙,“你們就當什麽都沒看見就行,慢慢也就習慣了。先在屋裏坐會兒,我去看看二舅在家沒有。”
說完,胖子就灰溜溜的出了屋。我坐在那兒四下打量著,花生也很安靜的坐著。就秦風左右不是的在客廳裏來回的踱步。這平時挺穩當的一個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想了想,覺得秦風應該是在為胖子感到不值。
“行啦。別人家裏的事情再好的關係也沒辦法去說,咱們辦完事情早點離開就是。”我說道。
秦風總算是停了下來,“反正我就覺得死胖子這麽累死累活的在外麵不值。”
“哎呀行了行了......”我笑著讓秦風別再說了,免得屋裏那曹大叔聽到了。可就在這時候,我看到秦風身後頭的那麵土牆上印著一個東西。那就是一個印子,因為那麵泥牆本身就很破舊,不仔細去看的話。還真不容易看出來。我仔細的瞅了一會兒,不禁就覺得有些眼熟。
那是一個“曹”字,但又有點區別。之前胖子在幻雪禁城裏做記號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字。胖子說那是他們的家徽,花生還特在意的看了一會兒。
發現牆上那個字以後,我很快就在四周圍的什麽桌子、凳子、房梁上。又陸陸續續的找到了很多這樣的“曹”字。
“花生。你覺得那些字有什麽特別的嗎?”我把那些字指給花生看了看。
這回花生沒像上回那樣很仔細的去看,“應該就是胖子說的那樣,沒什麽特別的。”
花生剛說完,門口就有人說道:“誰說沒什麽特別的,你們這些外鄉人,哪兒會知道我們曹家的事情。”
我們轉頭一看,由打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黑黝黝的。蠻壯實,可也不知道這人剛做完什麽。頭發上全都是白灰。
我衝他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們是曹金的朋友,您是......”
中年男人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就坐到了當堂的一把椅子上,那樣子看上去特牛掰,衝著我們直嘖嘴。
“老哥,是不是我們剛才說的話不對,讓你不高興了?要是的話,那我給你賠禮了。”我笑著上前說道。
“賠禮,哼,見了麵特娘的兩根煙都沒有,還什麽禮啊。”中年男人說完還非常不滿的一扭頭。
我聽完差點兒沒笑出聲。“嗬嗬,對對對,是我們失禮。”說完,我趕緊把煙給中年男人遞上。
“玉溪啊,看來都是有錢人,怎麽,也是幹那一行的?”
我心說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我們幾個人大老遠的趕過來,雖然是來向你們求助的,可俗話說過門也是客啊,我們來了這麽久,一碗水沒喝著,還被人說不懂禮數。現在老子什麽都做到位了,這人說話居然還帶刺兒。
我沒回答,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做賊就做賊嘛,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中年男人身子一挺,大聲的喊道“我們祖上還有人當過土匪呢......”
聽著他在那兒誇誇其談,我倒感覺出這人其實也沒什麽惡意,就是說話不太中聽,看他那樣應該是胖子的親戚,估計胖子也有點兒受這人影響。
這人一直在那兒嘚吧嘚吧,好幾回我看到秦風臉都漲紅了,差點衝上去揍他。我正想張口岔開話題,忽然旁邊一直沒吭聲的花生說道:“你剛才說牆上的那個字很特別,到底是為什麽?有什麽特別的?”
中年男人一下就愣住了,可是也不回答。於是我趕緊又把煙塞了過去。
又點上一支煙,中年人這才又開口了。“這個字就念‘曹’,但是中國的漢字裏找不到這個字,這是我們曹家的一位祖宗發明的一個子,就跟武則天發明一個‘曌’字是一樣的,嗯......老祖宗說過,隻要守著這個字,誒,我們曹家就有一天會興旺發達起來。”
我等著這人繼續往下說,可是接著,中年男人就不開口了。
“啊,完,完啦?”我瞪著他問道。
那中年人白了我一眼,“不然還想怎麽樣。”
“他沒有說這個字有什麽特別的作用嗎?”花生問道。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要是那位老祖宗說了,我們這些人還用蹲在這兒,等著阿金一個人來養嗎?”
聽到這兒,我發現眼前這人心裏對胖子還是有好感的。至少提起胖子不是一臉的惱火。
“老哥,你是胖子的什麽親戚啊?”秦風問道。
“他二舅。”中年人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啊,胖子說那位不得了的人。就,就你?”秦風驚道。
這時候,心裏最驚訝的人就是我了。什麽,這就是胖子找來給我接接接,啊接手指的人。媽的我看他那造型就好像那些泥瓦工一樣,等會說明來意了之後,他是不是要先去拌點兒水泥。找點膠水來攪吧攪吧,然後直接把我的五根手指粘上去啊?
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給胖子坑了。
正想問什麽的時候,花生又開口了。“你們曹家人。真的都被困在這裏了嗎?”
花生這麽一問完,胖子那二舅的表情就是一變,有些沮喪,甚至還有點陰沉。“阿金一定跟你們說過很多吧。”
花生點了點頭。
曹家二舅歎了口氣:“你用的這個字還真是貼切。沒錯。我們曹家啊,就是給困死在這兒了。嗨,你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知道現在這社會發展的有多快,可你看看我們曹家村,哪兒像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農村,整個村子跟解放前也沒什麽區別,說來還離咱首都不遠。可是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卻窮得叮當響。”
胖子是跟我們說過這些的。我忍不住就問道:“可你們難道就真不能到外麵去打拚打拚?”我心想著一個家族六七十號人,到外麵就算是打工,也總有幾個會有出息吧。
“不能,也不敢。”曹家二舅說道。“除了阿金,我們這些人,出去多少就得死多少。”
“什麽?死?”我一愣。
就在這時候,胖子從外麵回來了,本來表情還挺沮喪的,一看到他二舅,立馬就笑了起來。
“二舅,你這人怎麽不好好在家裏睡午覺,跑我家裏來了,早知道我也不白跑一趟了。”胖子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了幾包中華遞給了二舅。
曹家二舅也不客氣,把煙都揣好了。這時,胖子又把一遝子鈔票快速的塞進了二舅的衣兜裏。曹家二舅有些吃驚,剛想要說什麽,胖子連忙衝他遞了個眼色。
“爹,我們先去二舅家坐坐。”胖子衝裏屋喊了一嗓子,然後就招呼我們往外走。“讓娘把晚飯做上,我給錢。”
聽到胖子最後的那三個字,我跟秦風心裏真是眼淚汪汪的,心說兄弟你這人生也忒慘了。我們這一出門,倒見著了幾個人,不過全都是胖子在跟他們打招呼,其他人愛理不理的。
曹家二舅的房子在村子裏還算是比較氣派的,但屋裏其實也什麽都沒有。
剛坐下來,胖子還沒開口呢,曹家二舅就把那遝子鈔票拿出來往桌上一拍,然後滑到了胖子的麵前。
“誒......”
“你什麽都別說了。”曹家二舅瞪著胖子,“我知道你這是有事求我,不過我肯定不會答應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咱二舅這麽一說,我心裏反而踏實了。
“二舅,你先聽我說啊......”胖子又把錢塞了過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說著,曹家二舅就用力的把那些前摁了回去,“你帶這幾個人過來總不會是叫人家來旅遊,看看你曹家有沒有資格申請國家貧困資助吧。”接著,曹家二舅用下巴往我左手上一指,“想讓我替他接手啊......沒機會啦。”
我們都是一驚,還真沒想到,他竟然早就看出我們的來意了。
這時秦風站了起來,也掏出一遝鈔票放到了桌上,“老哥,你要是真有辦法接上我家小爺的手指,這些錢你先拿著,要多少盡管開口。”
曹家二舅看了秦風一眼,然後斜眼瞅向我。“年紀不大,居然都當上爺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挖苦我,於是趕緊說道,“沒那回事,哦,我,我叫袁傑。二舅,我也是聽胖子說你有能耐,所以才來找你的,我知道你不答應肯定不是為了錢,要有別的原因,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們這些晚輩提點提點。”
“別二舅二舅的叫的那麽親熱,誰是你舅啊。不過你小子說話還是滿中聽的。”曹家二舅說著就瞪了胖子一眼,“出去那麽久,怎麽不見你會這樣說話。好好跟人家學學。”
胖子立馬一臉不屑的衝著我,“靠,我要跟他學的話,剛下地那一年就死在古墓裏了。嘖,二舅,那有什麽不能辦的你倒是說啊。”
曹家二舅說道:“擱其他人身上,我肯定麵都不會跟你們見。不過你們既然是阿金的朋友,我能幫的肯定會幫,隻是續連筋骨的事情太難了。我是真的沒法子,不然我還能跟錢過不去嗎?”
“可你以前不是給胖子接過手嗎?手都能接,幾根手指也應該差不離吧?”秦風有些著急的說道。
曹家二舅還是搖了搖頭,“不行就是不行。我勸你們啊還是早點上醫院。說不定那兒能有人可以幫你們弄好。”
“要上醫院我還回來找你幹嘛,這不是沒法去醫院了嗎。”胖子也急了。
“是不是接續筋骨需要什麽重要的東西,而現在,那種東西已經沒有了?”花生說道。
曹家二舅很吃驚的看了看花生,“怎麽,你知道那種方法?”
花生笑著搖了搖頭,“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了。”
“老哥。到底差什麽東西啊?”秦風又問道。
“你們也別管差的東西是什麽,總之啊。那件東西其實我們都有,隻不過後來都沒了,沒了那件東西,想用我那種辦法接續筋骨就是做夢。”曹家二舅說完,高深莫測的搖了搖腦袋。
聽他這麽一說,我們心裏更好奇了。我倒不是真的那麽著急接手,就是怎麽想也想不出他說的那件東西是什麽。
“都有過,後來都沒有了......特娘的,那種東西除了胎毛,那就隻剩下貞操了。”胖子嘀咕道。
曹家二舅忽然笑著把頭抬了起來,“誒,沒錯,就是那處子隻身。”說完之後,他還笑嗬嗬的盯著我,“袁家小爺,那樣東西恐怕你是早沒有了吧?”
我心說這特娘不是廢話嗎?老子高中......算了。“可是二舅,為什麽非得是處子之身的人才可以把斷手斷腳接上,你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方法?”
“你們知道金庸小說裏那黑玉斷續膏嗎?”曹家二舅說道。
“知道啊。”
“其實我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用一種東西塗在斷口上,配合我手上一些藥材包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後,斷口自然就合上了,跟沒斷的時候差不了多少。”曹家二舅說道。
“那你說的是一種什麽藥材,外麵找不到嗎?”我問道。
“嗬嗬,找不到的,那是一種毒液,一種從怪物嘴裏才能取到的毒液。”曹家二舅說道。
“怪物?”胖子一愣,“我說二舅,你之前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啊?”
曹家二舅點上支煙,歎了口氣說:“小時候怕嚇到你,後來你不提,我都把這檔子事給忘了。當年你那隻手不小心給磨盤碾斷了,於是,我就帶著你去了‘廖家洞’,在那裏,讓那怪物咬了你一口,用那些毒液把你手給沾回去了。我後來一想起那件事就後怕,心想咱倆能有命出來都不容易了。”
“那是個什麽怪物?”花生問道。
“別提了,總之啊,如果還有處子之身,那怪物咬一口就咬一口,否則的話,它能把人整個給吞掉。”
(支持正版,支持《黃土紀》,支持北野本座,請大家登陸,為本書送上支持,您的支持是我一直努力寫下去的東西,期待您的到來。)
“這是什麽怪癖好的怪物,我聽說那些玩意兒都是吃童男童女的,怎麽還有喜歡吃‘爛眼兒’的。”胖子說道。
“嘖,你特娘的才是爛眼兒呢?”我立刻就拍了胖子一下。所謂爛眼兒......反正就是那種很那啥的什麽什麽。
“唉,反正隻要不是個處,去了廖家洞就是死。”曹家二舅說道。
這時,秦風忽然就笑起來。我們問他怎麽了,秦風就說:“小爺,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麽的,不久是山洞裏的一隻妖怪嗎?別說是取點兒毒液。就是把他整個拖進曹家村也行。”
我一想也是啊,於是就看向了曹家二舅。
曹家二舅冷哼了一聲,“不自量力。你以為下了幾回古墓,世上就沒有你們不敢去的地方了嗎?哼,廖家洞以前還住著人的時候就邪乎,現在......我勸你們還是死了心吧,別為了幾根手指頭,到最後把命給填上。”
“老哥,那咱們先說好。是不是我們取到那種毒液,你就能幫我家小爺把手接好?”秦風問道。
“你們真要去?”
胖子說道:“都來了,咱肯定要試試。”
曹家二舅歎了口氣。“嗨,好心話攔不住該死的鬼,你們要去我也管不了,不過既然你們這麽認真。那就先把錢留下。當是定金,而且,我也要去準備藥材。”
“那成啊。”秦風說道。
“廖家洞是個什麽地方?”冷不丁的,花生這樣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花生這麽一問,胖子和他二舅的表情就沉寂了下來。曹家二舅突然站了起來:“我去把錢放好,免得給你爹發現,廖家的事情我不想提。你跟他們說說吧。”
跟胖子說完之後,曹家二舅就拿著錢。往屋後走去。
接著,胖子就跟我們講述了關於廖家洞的事情。
曹家村所在的這條山坳很偏僻,當年他們先輩住進來的時候,方圓幾百裏都看不到人煙。也不知道是在這兒住了幾十年還是上百年之後,曹家村的人開始發現附近的山上總是出現一些怪事。像什麽家裏養的羊,養的牛丟了都還是小事,最嚇人的是,曹家人在山上的時候,總是見到一些腦袋特別大的小娃娃,有的看上去隻有七八歲,有的已經快成年了。
那些人常常突然出現在山坡上,曹家人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也不做什麽對曹家人有威脅的事情。
雖然那些大腦袋的孩子沒有對曹家村的安全造成真正的影響,但實際上,他們的出現已經讓曹家人感到害怕了。你別說是那種模樣古怪的小孩子,就算是正常人總是這麽神出鬼沒的盯著自己,那種感覺也是非常恐怖的。
而為了拜托這種恐怖,曹家人決定,去找到那些人住的地方,好好打聽清楚對方的來曆。
於是,全村上百號人整天什麽都不幹,就在周圍的山上到處找。找了將近有半個月的時候,終於,有人在一麵山坡的西麵發現了一個被藤枝蓋滿的,巨大山洞入口。
那個山洞周圍布滿了有人居住的痕跡,於是,所有的曹家人都圍到了山洞的外麵,可是也沒有人敢真的進去。那時候曹家人還懷疑裏麵住的是山神,怕自己進去打擾了山神的休息,給村子帶來災難。
而就在大家夥猶豫的時候,洞裏麵卻有人走了出來。那次可是把曹家人給嚇壞了,出來的那些人不論男女,腦袋都很大,可是那些大人的腦袋上,梳的卻是清朝時候的辮子,連衣服也是清朝的。
曹家人都以為自己見鬼了,可是那些人當中一個年長的人卻站出來說話了。
他告訴曹家人,說他們是一個廖姓家族,幾百年前就已經住在這個山洞裏了,讓大家不要害怕,他們的族人不是很開通,但是絕對沒有什麽惡意,如果曹家人願意,還可以進山洞坐坐,廖家洞的人一定會好好招待他們。
本來事情到這裏應該說比較完滿,兩家人可以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起,可是隨後曹家村的人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廖姓家族,實在是有太多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方了。
那次之後,兩個家族的人就經常約到外麵來說說話,相互交流什麽的。時間一長,彼此之間的戒心就消除了不少,很多曹家村的人都去廖家洞坐過,廖家人也的確很熱情,對曹家村的人款待有加。
不過那時候也沒人真的敢在廖家洞過夜,都是不到下午就走了。可是有一回,有一個曹家村的人,因為在廖家洞裏多喝了兩杯,晚上就留在了那裏。
廖家洞很寬很長,進去走不遠,就能看到一些用木頭架起來的房屋,跟普通的屋子沒太大區別,就是沒有地基,也小了一些。廖家人吃飯都不在屋裏,而是把桌子放到洞裏的過道上。
所以,當那個人晚上從桌子上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其實也沒有在屋子裏。
夜晚的山洞到處都好像布滿了濃稠的黑霧,零零星星的幾盞油燈掛在洞壁上,根本就照不清任何的東西。曹家人醒來之後就發現,桌上一個人也沒有。他本來想直接就走的,可是一來這大晚上的外麵路不好走,二來,別人盛情款待了自己一番,這麽走了有點說不過去。於是他走到了周圍的那些房子周圍,想看看是不是有人還沒有睡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