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狼行千裏吃肉,狗... ...
“既然如此,你趕緊帶著那兩個,滾出我的視線範圍吧,這樣我就又開心了,謝謝。”徐采妹冷冷回道,隨後看向了徐平崖,“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撕了你的嘴,你大可繼續說。”
“哎呦,我好怕啊。”徐平崖“嬌滴滴”地環抱著自己,扭了又扭。
徐采妹四下看了看,抄起立在一家院牆外的大掃把,朝著徐平崖扇去。
徐平崖怪叫一聲,向一旁跳開去。
“哎,徐采妹,你怎麽真的動手啊。”徐平崖跳著腳喊道。
就在這時,來接徐采妹他們的徐平才和徐平安也過來了,一看到有人鬧事,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
“喂!徐平崖,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徐平才一聲粗喝,給徐平崖嚇得一個激靈。
“才……才哥,”剛才還橫眉瞪眼的徐平崖,一見到凶神惡煞的兩人,立刻抱著頭縮成了一團,現出來小痞子的原形。
“滾!”徐平才也不客氣,抬起腳,照著徐平崖的屁股就踹。
“哎呦!我滾,我滾!”徐平崖乖巧地趴在地上,表演了一個前滾翻,隨後一骨碌爬起來就跑。
“你倆也是,還不快點消失。”徐平才冷冷說道。
“哎,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啊?”宋芝芝並不知道徐平才的厲害,撩了一下頭發,尖聲問道,“這是你家嗎?這麽橫?還有沒有王法?”
“問得好,我倆是村長的兒子,你自己看著辦吧。”徐平禮微笑著說。
“村長怎麽了……徐平艙,你拉我幹什麽!”
徐平艙賠著笑臉,連連向徐平才道歉:“我媳婦不懂事,您別見怪,別見怪,我們這就走。”
直到走出很遠,徐平艙才放開拽著宋芝芝胳膊的手,“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惹禍!”
“我幹什麽了?我也沒說錯啊,憑什麽怕他!”
“村裏的小賣部,那就是村長照顧我家孤兒寡母,生活難,才特意批給我家的,你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要是惹他們不高興了,你喝西北風去吧!”徐平艙低聲吼道,“以後在村裏,給我老實點,別惹禍,聽到沒。”
宋芝芝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一對狗男女!”另一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徐平才狠狠啐了一口,罵道,“之前也沒見到他這麽護著采妹——”
徐平安捅了一下徐平才,後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采妹,你看我,哎呀,不該提,這張嘴,真是的,該打。”說著,他抬手打著自己的臉頰,發出“啪啪”的脆響。
“好了,我沒生氣。”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徐平安岔開話題,問道。
“嗯,手續都走完了,現在隻要等文件下來,就準備開工了。”徐平禮說。
“那就太好了,哦,對了!”徐平才拍了一下大腿,“鍋上還燉著肉呢,走走走,快回家。”
今天對他們來說是個大日子,徐平安和徐平才特地去集市上買了些酒肉,打算大家一起湊在采妹家,好好慶祝一下。
一進院門,大黃狗便搖著尾巴迎了過來,幾隻小狗也搖晃著等肉吃。
洗了手,徐采妹準備去廚房幫忙,卻被徐平安攔在了門口。
“你和平禮跑了一早上,也累了,這點小事,我們兩個來就行了,坐好等吃就行了。”
與徐采妹家滿院的肉香不同,徐平艙一進家門,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你還知道回來!”一聽見院裏有動靜,姚金桂就在**啞著嗓子,大罵起來,“娶了媳婦,你就忘了你還有個老娘是不是!”
“哪有……嘔——”徐平艙腆著一張笑臉,想進來哄一哄姚金桂,卻被屎尿的味道熏昏了頭。
姚金桂躺在**,流出淚來。
“怎麽等,你也不回來,徐平崖那個混小子,把我架上床就走了,再沒來過!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徐平艙無奈,隻能屏住呼吸,想要先處理惡臭的源頭,卻被姚金桂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一吸氣,聞到臭味,差點直接暈過去。
“媽!你打我幹什麽!”
“這能是你一個男人家幹的事嗎?!脫自己媽的褲子?你不是有個媳婦嘛,叫她來收拾!”姚金桂錘著床沿罵道。
徐平艙歎了口氣,隻能先出來。
院子外的宋芝芝,嘴早就因為這臭氣撅的老高,一聽這話,頭也不回,徑直就要走。
“芝芝,你不要鬧了好不好!幫幫我!”
“憑什麽要我來啊?我是給你當媳婦的,又不是給她當傭人的,沒用的老東西,隻會給人添麻煩。”
“芝芝,你不能這麽說啊,這畢竟是我媽啊。”徐平艙急得要哭了。
“你也知道,那是你媽,關我什麽事?我們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現在又想來禍害我,想要我幫她,沒門!”宋芝芝刻意拔高了嗓音,好讓姚金桂聽見。
“芝芝——”徐平艙伸手去拉宋芝芝的手,卻被她甩開了。
“別喊我,你剛才不是還和那個徐采妹眉來眼去,要好的不行嘛,找她去啊,找我幹什麽!”
徐平艙無奈,隻能將她留在原地,自己去徐采妹家求助。
走到門口,徐平艙吞了一口口水,叩了叩門。
一門之隔,徐平才親手做的紅燒肉才上桌,就贏得滿桌喝彩,熱熱鬧鬧的,誰也沒聽到敲門聲。
“紅亮亮的,看著就好吃。”徐采妹笑著說,她跟著其他人一起,喝了點啤酒,臉頰紅紅的,眼睛也亮亮的,顯得格外容光煥發。
圍著桌子轉圈圈的大黃狗聽到了敲門聲,不情不願地離開屋子,跑到門口,衝著門吠起來,這叫聲聽起來,多少是帶著些怨氣的。
“門外是不是有人啊?”徐采妹探身看了一眼門口,側耳聽了聽,除了狗叫聲什麽也沒聽見。
“管他呢,狗子,快來,吃肉了。”徐平才粗聲笑著招呼狗子。
黃狗聽了,咧著嘴,長長的舌頭伸出來老長,顛顛地回來了。
徐平才和徐平安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劃拳;徐平禮和徐采妹一邊吃菜,一邊聊養殖場後續的進程,好不暢快。
任憑徐平艙在外麵敲了幾遍門,愣是誰也沒聽見。
聽著徐采妹家熱鬧的笑聲,徐平艙歎了一口氣,隻能撤退,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