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們且聽清楚了,本王此生隻有一妻
“你……”許喬珊被打蒙了。雖說她隻是個庶女,可到底她背靠太傅府,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一個個沒名沒分的賤女人也敢出手打她,這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
“放肆!”納蘭氏見狀,同樣是不可置信,但緊接著她便朝自己的丫鬟婆子下令,“把這目中無人的女子給我拿下!”
明瑜打了一巴掌出氣,當然不會傻到讓她們反擊,於是轉身就往府門內跑,指著她們對門房求救,“救命啊,太傅夫人要殺我!”
她這一嗓子不得了,驚得門房侍衛立馬衝出大門。
眼見她拿王府侍衛當救兵,納蘭氏怒不可遏地指著她,“你打人在先,現下還想造謠汙蔑我,簡直不可理喻!”說完,她又指向許喬珊,對門房侍衛說道,“你們看看,我家姑娘的臉都被她打腫了,今日她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呸!”明瑜性子橫起來,也是啥都不顧及了,反指著她們罵道,“你們要是不嘴賤亂噴糞,我能動手嗎?你要再敢汙言穢語詆毀我和王爺的名聲,我不僅還打你們,我還會弄死你們!”
不怪她豁出去了,實在是許喬珊的話踩到她底線了!
在她心裏,景玓就是她姐姐,夏炎靂就是她姐夫,比親姐夫還親的那種。結果她被人說成要爬姐夫的床,單純的汙蔑她就算了,還要汙蔑她姐夫!
不打人,那她還是人嗎?
門房侍衛惡狠狠地瞪著納蘭氏。
敢辱沒他們王爺的名聲,別說她是太傅夫人,就算是太傅都不行!
“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們沒有詆毀王爺,分明就是她居心叵測,蓄意搬弄是非!”許喬珊不服氣地辯解。
“你們說明姑娘居心叵測、搬弄是非,有何證據?”影風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王府馬車及近。
很快,夏炎靂便從馬車上下來。
明瑜跑過去,很是惱怒地告狀,“姐夫,姓許的太過分了,拿著鳥嘴當憤槍,說我要爬你的床!我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她們就要把我拿下!”
夏炎靂俊臉一黑,鳳目一厲,如劍般直射向納蘭氏,“她說的有假?”
一旁影風也聽怒了,這太傅府的人,還真是給他們臉給多了!竟把夜太子的女人更他們王爺扯到一塊!
嫡女被質問,許喬珊也不敢做縮頭烏龜,隻是她張嘴後舌頭又像打了結,“鈺王爺……我……我……”
影風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汙蔑明姑娘清譽的?太傅大人嗎?”
要不是看在太傅是太子恩師的份上,他們根本不會待見這兩個女人!
納蘭氏臉色有些白,躬著身解釋道,“鈺王爺,珊兒她沒有汙蔑您,隻是與明姑娘說了幾句見氣的話,明姑娘誤解了而已。”
夏炎靂一雙桃花眼迷成了細縫,縫中迸出的冷光陰仄仄地落在這對嫡女和庶女身上,“既然造成了誤會,那本王便要當眾解釋清楚,免得他日有人在背後散播謠言詆毀本王名聲。你們且聽清楚了,本王此生隻有一妻,絕無二婦。明姑娘乃王妃手帕之交,也是鈺王府的貴客,往後還請你們對她客氣些,與她過不去,那便是與本王和王妃過不去!”
說完,他朝影風下令,“王妃近來身子不適,從今日起,訪客需得本王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擾王妃靜養!”
影風應道,“是!”
對於納蘭氏和許喬珊失血的臉色,夏炎靂再沒多看一眼,提腳便進了府門。
明瑜見狀,也趕緊跟著跑。
隻是跑了兩步,她突然又停下,轉身對著她們翻白眼吐舌頭。
看著她那毫無形象且充滿嘲諷的鬼臉,納蘭氏和許喬珊不約而同地咬起了牙,瞪著她跑進府門的背影,眼神比蘸了毒汁還狠厲。
影風將她們的神色都收入眼中,心下不由得冷笑,這些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知好歹!
王爺都把話說得如此明了,她們還不死心!
那就作吧,反正丞相府都作死完了,多死一個太傅府也不稀罕……
……
花園裏,陰涼的大樹下,擺著大桌子,桌上堆著布匹以及一些裁剪好的布料。
景玓正跟著福媽、柳媽學縫製衣服。
雖說她手藝不好,可架不住她興致高,福媽她們也不求她能做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來,隻要她高興,隨便她怎麽折騰。
“小瑜說去外麵盯梢,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景玓突然朝影韻看去,“影韻,你去看看。”
影韻正要應聲,就見夏炎靂進了玉嬛院。
明瑜托著肚子小跑地跟在他後麵。
景玓趕緊過去,拉住她,沒好氣地道,“跑什麽?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
明瑜指著大門的方向,氣呼呼地把先前的事說了一遍。
不止景玓臉上染了怒,其他人亦是悻悻難平。
福媽、柳媽、香杏她們雖然沒懷疑明瑜的身份,可是她們知道明瑜肚子裏的孩子跟神塢國夜太子有關。
這會兒聽人造謠明瑜與夏炎靂……
誰還能淡定?
福媽最先惱道,“這許小姐也是夠不要臉的!明明皇上都將她和王爺的婚事退了,她還三天兩頭往鈺王府跑!活似誰不知道她那點心思!不就是假意向王妃示好,然後好勾引王爺嘛!”
這是府裏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的事,但福媽卻是第一個先說了出來。
其他人看著夏炎靂黑沉的臉,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景玓。
可景玓非但沒生氣,還安慰道,“一個小庶女而已,她還不夠格我教訓她。之前幾次接受太傅夫人的拜帖,主要是看在太傅是太子老師的份上。以後她們再來,大不了直接拒了,再也不見。”
換作以前她早都跟納蘭氏和許喬珊撕破臉了,可皇上不再為夏炎靂指婚,夏炎靂也一心一意與她過日子,她便沒有拆穿納蘭氏和許喬珊的心思。畢竟隻要她和夏炎靂站一條線上,就算別人鋤頭再硬,也挖不斷他們的牆角。
但是她沒想到,這對母女求而不得,竟轉頭中傷明瑜……
“景姐姐……”明瑜皺著眉想說什麽。
景玓先道,“你呀,打人手不疼嗎?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孕婦!府裏有的是人手,隨便招呼一聲就行!以後不許再衝動了,知道嗎?”
明瑜‘嘿嘿’笑,“疼是疼,可是爽啊!”
景玓隨後又招呼其他人各忙各的,然後拉著夏炎靂回了臥房。
一關上門,她便冷了臉,“那許淳中真是不知好歹,仗著是太子表哥的老師,以為我們不敢把他怎麽樣嗎?太子表哥已經暗示過他,而我們也明裏暗裏地把態度擺出來了,那納蘭氏還不停地帶著許喬珊來鈺王府刷存在感,這哪是不要臉,這分明就是死了臉!”
夏炎靂摟著她往沙發去,陪她一同坐下後才說道,“我已經下令,謝絕任何人前來打擾你。若他們還不甘心,到時不需你出手,我定叫他們好看!”
景玓歎道,“那納蘭氏又虛偽又難纏,而且還特別狡猾。她接近我,隻一昧的討好和迎合我,從不提過分的要求。就算帶著許喬珊來,也一樣。你別說,在這麽種情況下我還真不好跟她們翻臉。”
以前那些愛慕夏炎靂的女人,後台大的會直接挑釁她,後台小的也會各種給她添堵,反正搶她男人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而那些女人並不知道,她們的膽大妄為在她眼中不但是笑話一般的存在,在很多時候還給她提供了許多對付她們的機會。
可納蘭氏就極為聰明,嘴上不提一句,隻一個勁兒的討好她。就算旁人看出她們心思不純,也不好說她們什麽。畢竟她們的口號隻是為她而來,她若是想把那層窗戶紙捅開了,反而顯得她心胸狹隘了。
“好了,以後不見她們就是!”夏炎靂拍著她肩膀哄道。
“對了,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麽樣了?”景玓轉移話題。比起納蘭氏和許喬珊,她跟關心那個戲樓。
夏炎靂眉心微擰,低沉道,“據說戲樓的老板是個女子,但沒人見過她真容。”
景玓道,“戲樓一夜之間便在京城打響了名氣,單單一個女子,且還是個不露麵的女子,若無強大的後台,隻怕做不到吧?”
夏炎靂又道,“從戲樓開張至今,司空恒璵便是那裏的常客。我懷疑戲樓與他有關,隻是查出情況又與他毫無關係。”
“不管戲樓的幕後老板是否與司空恒璵有關係,就司空恒璵是那裏的常客,咱們以後也要多留意那裏的情況。畢竟司空恒璵在的地方,少不得肮髒事。”
“嗯。”夏炎靂很認可她的評價,接著又道,“近來朝堂裏風向有些變化,說起來挺詭異的。”
“哦?說來聽聽?”景玓好奇地看著他。
“禮部尚書莫成旺一向擁護太子,但近來在朝堂上多為司空恒璵說話。不僅僅是他,還有好幾位官員亦是如此。”
“這……”景玓聽得有些咋舌,這是集體叛變?
“想來,最近司空恒璵在背後做了不少動作,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動作的。”
景玓眉頭皺得緊緊的。
突然想起那日去戲樓,司空恒璵與景知琇、景知嫿都在,禮部尚書莫成旺也去了……
難道他們是在戲樓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