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丫頭,簡直是不打自招啊!

他喵的,剛擺脫一個夜遲瑟,還沒來得及慶祝單飛快樂呢,結果就遇上了前前任……

她這是造什麽孽了?

麵對景小玓凶惡的神色,杜元然也沒生氣,隻是眸光戚戚地看著景玓。

那眼神,還有藏不住的情愫。

景玓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一句伺候,可以說很是羞辱人了!

杜元然臉上露出了難堪。

或許是他也明白現在他們之間身份的詫異,所以還是很有自知之明,低著頭退出了雅室。

景玓繼續輕拍著景小玓的後背,低聲問道,“小玓,你沒事吧?”

景小玓緩了緩勁兒,瞪著門口憎道,“早知道今天出門前就該看看黃曆,遇上這種人,真是晦氣!”

景玓笑著打趣,“你氣什麽呀?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隻把我當成了你,該我罵人才對!”

景小玓搖了搖頭,“景姐姐,不能這麽說。不看到他,還能眼不見心不煩。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除了惡心外,還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給摳出來。當初我多眼瞎,才會對這種人一往情深?從小到大的付出,自以為的兩情相悅,真的好諷刺!不說別的,你我性格大不同,可他連你的變化都看不出來,可想而知他對我的感情有多虛偽?不信你回去問問王爺,他能把你認錯嗎?王爺絕對不會!”

景玓沒有否認她的看法,因為她早就這一點在心中諷刺過杜元然N多次了。

真愛一個人,哪會膚淺的隻看對方外貌的?

不過,她不希望景小玓的婚戀觀因為這麽個男人而被影響,故而語重心長地說道,“誰這一生還沒犯過錯呢?特別是自己年少輕狂時的思想,回想起來的話沒幾個人能看得起自己的。但隻要能及時止損,知道自己錯在哪,不再重蹈覆轍,那便是最自己最好的負責了。再說了,你真心待人本來就沒錯,隻是人心難測,我們把握不了而已。”

“嗯嗯……”景小玓直點頭,並鄭重道,“就是就是,所以要遠離渣男,才能永保平安!”

“嗬嗬!”景玓忍不住失笑。

景小玓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呸’道,“他端來的東西,狗都不會吃!這戲樓以後都會在我的黑名單裏,打死我我也不會再在這裏多花一個銅板!”

景玓先起身,笑著牽起她,“走吧,咱們換別處玩。”

她不知道杜元然為何會在這裏當夥計,但可以篤定的是,有他在的地方,她們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絕對不能輕視他的存在!

隨後她們帶著影韻離開的用餐的閣樓。

在閣樓外不遠的花園裏,她們又見到了杜元然。杜元然明顯是在等景玓,看到她出現,立馬迎上前,關懷備至地問道,“玓兒,聽說你與鈺王成了婚,他待你好嗎?”

景玓還沒說話,影韻便冷聲斥道,“大膽!敢直呼我家王妃閨名,不想活了嗎?”

杜元然又是一臉難堪。

不過他這次沒有退縮,拱手補了一禮,說道,“小的無意冒犯鈺王妃,隻求鈺王妃能安康順遂。”

景小玓還是一臉凶惡,厭恨道,“我們王妃有王爺寵著、疼著、護著,不勞你一個賤奴費心!”

說完,她挽著景玓催促道,“王妃,我們快走吧,不然王爺該等急了!”

景玓都沒機會開口,不過她也有打量杜元然。

昔日的將軍威風不在,低眉順眼的姿態足以證明他現在過得多落魄,特別是被景小玓那一聲‘賤奴’罵的,他難掩自卑,但卻隻能白著臉受著。

如今的他就好比一隻鍍了金的烏鴉,原以為靠著金皮就可以充當麻雀飛上枝頭,可殊不知那身金皮是別人給的,剝了他的金皮,他隻能變回烏鴉。

有他這麽個類似瘟神的人在這裏,景小玓那是恨不得長出飛毛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奈何戲樓太大,她們就算脫離了杜元然的視線,也要好一會兒才能到戲樓大門。

就在她們路經一處長廊時,突然影韻壓低了聲音,“王妃快看!”

景玓腳步一頓,下意識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廊下不遠的花園小徑中有兩頂轎子經過,她這一抬頭,正巧看到被風吹動的轎簾放下。盡管就一瞬間,可這一眼足以讓她瞥清楚嬌中之人。

隻是時間太短,她沒分清楚對方是景知嫿還是景知琇。

但兩頂轎子,用不著分那麽清楚。

“景姐姐,那誰呀?”景小玓如今的眼力沒法跟她們比,自然沒看到嬌中的人。

“景知嫿和景知琇。”

“她們不是給淮王做側妃了嗎?”景小玓撇了撇嘴,“看來她們的日子過得還挺好的!”

景玓沒說話。

難得那對姐妹有閑心來這裏聽戲,說明她們的日子並不難過。

那她們之前動不動就跑侯府哭慘,隻是擔心被侯府拋棄才專程作戲給景家父子看的?

想到這,她淡淡一笑,“爹說過,她們的事不用管,隨便她們。”

三人繼續往大門去。

眼看著快要到二進門時,一輛轎子又從不遠處經過。

這一次是景玓先發現的,而且看著轎子前麵領路的人,她一下子垮了臉。

此人是禮部尚書莫成旺的心腹手下,祝丁!

那轎中的人自然就是莫成旺了!

自莫曉悠在蜀南城死後,她就再沒見過莫成旺,雖說莫成旺是太子黨,但是莫曉悠的事發生後,她和夏炎靂幾乎沒提過這位尚書大人。

“景姐姐,早知道我們也該租幾頂轎子,沒想到這戲樓如此大,走得我腳都痛了。”景小玓望著轎子遠去的方向,一臉懊惱。

其實在進來之前,有人問過她們是否要坐轎的,她們想的是一個戲樓而已,能有多大,用得著坐轎嗎?

結果這戲樓堪比商業區,著實超出了她們的想象。

景玓笑嗔了她一眼,“誰讓你說要省銀子的?”

景小玓幹笑,“嘿嘿!”

她們繼續往大門的方向去,而景玓回頭朝轎子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心暗暗地蹙起。

真的出門沒看黃曆的緣故嗎?

竟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遇見這麽多老熟人……

就在他們走出戲樓時,突然看到外麵停靠著兩輛馬車,景炫和夏炎靂幾乎同時從馬車上下來。

“大哥,你們怎麽來了?”景玓笑著迎上去。

夏炎靂拉長著臉將她摟到身前,沒好氣地道,“誰讓你們擅自出來的?”

景炫也用眼神剜著她,“今日本來約好帶你們出來聽戲,結果我同王爺去府中接你們,才知你們竟偷偷來了!”

景玓沒說話,隻衝他們笑了笑。

景炫朝景小玓看去。

接收到他打量的眸光,景小玓下意識地往影韻身後靠去,並極其不自然地扯住了影韻的衣角。

而她這些小動作落入景炫眼中,使得他眉心直接攏起。

發現他過多關注景小玓後,景玓趕忙問他,“大哥,大嫂呢?既然是聽戲,那怎麽不把大嫂一塊帶出來?”

“她不喜歡吵鬧,我便沒帶她出來。”景炫解釋完,皺著眉反問她,“不是剛出來沒多久嗎?怎麽就要回去了?”

“那個……”景玓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告知他們,“沒想到杜元然出獄了,而且還在這戲樓裏做了夥計。我們覺得掃興,便提早離開了。”

提到杜元然,雖然景小玓沒說話,但眼中難掩憎惡,甚至臉蛋繃得緊緊的,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景炫眸光又轉向她,不解地問道,“景姑娘怎麽了?莫非你也認識杜元然?”

聞言,景小玓一驚,趕忙擺手,“不……不認識!那種人渣我怎麽可能認識!”

景炫眉梢微挑,“既不認識,那景姑娘如何知曉他是人渣?”

景小玓,“……”

景玓黑線,“……”

這丫頭,簡直是不打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