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客機真的是一種安全的交通工具

一夜無夢,餘光很早就起來了,算算黑狐二隊去支援一隊的時間,泰拉公司一共兩個直屬的最強武裝力量現在都無法阻止自己走向羅刹國軍的檢查站了。

曾經塔科夫有一名ce雇傭兵,在幾乎就要通過檢查站離開塔科夫的時候,泰拉公司發現他手上居然有自己大量的機密文件和不利證據,當天晚上,無數scav湧向了那個檢查站,如喪屍狂潮一般的衝上去,無數人倒下,到處都是被羅刹國軍重機槍打碎人,滿地都是。

黎明羅刹國軍增援趕到時,那個c就這樣躺在檢查站的廢墟上,隻因為他帶了一份泰拉公司的資料來到了這個檢查站,這個檢查站就這樣一夜之間消失了。

餘光知道這裏麵有黑狐的參與,但是現在黑狐一隊變成死狐狸,二隊去給一隊善後,餘光這一巴掌不隻打了黑狐的屁股更是打了泰拉公司的臉。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不可一世的龐然大物泰拉公司挨了揍,還不了手。雜魚們的心眼子就開始活絡起來了,但是,大佬們卻都知道泰拉還是惹不起。

但這些都不是餘光關心的事情,打開了自己的手提錢箱,拿出了五萬刀勒,至於羅刹國的布盧和其他錢幣,餘光留下了二十萬布盧。剩下的總價值3000多萬刀勒的各種貨幣都給了耶格的好朋友槍匠--一個40多歲文質彬彬的男子,也是塔科夫的人物之一,他改裝的槍械獨一檔,餘光用的那把頂級改裝的M4A1就出自槍匠的手筆,在耶格的介紹下,餘光也和他建立了友誼。

餘光當然也會改裝槍械,但是關於重量平衡,重心調整、人機效能優化等細節,和槍匠比那真是“看著種豬直搖頭——他不配”!

穿上一件超分子材料的輕質4級防彈衣,腿上槍套內插入一把p手槍,配備0.45ap穿甲彈頭子彈加兩個備用彈匣,戴上tac 4戰術降噪拾音耳機然後背上一個裝了衣物的戰術背包後,餘光輕快地走出了藏身處,如同去郊遊一般一臉輕鬆,充滿了希望。

熟練地通過穿過雷區的小路,3小時後餘光來到了海岸線檢查前。

防禦哨塔的廣播響起:“未經授權禁止靠近!”

哨塔上的12.7重機槍迅速上膛並瞄準餘光前方5米的位置,隻要餘光有任何異常的動作,先是警告射擊,如繼續無視警告,重機槍的子彈將毫不客氣的將自己撕碎。

餘光高舉起一張白色的磁卡,然後插入了路邊連接檢查站的機器裏。

“授權成功,可以通過.”的聲音從機器裏傳來,檢查站兩扇5米高的鐵門緩緩開出了一條可以一人通過的縫隙。

突然餘光感受到了背後的視線,猛然回頭啥都沒有,除了身後200米外的樹林和幾片灌木,根本沒有能藏身的地方;餘光想了下,就對著身後大力地揮了揮手,並用炎語大聲呼喊:“再見了我的朋友!”

300米外一處灌木中,耶格從瞄準鏡中看著餘光向著自己揮手,也輕聲回應道:“一路好運!朋友。”

餘光順利地通過檢查站,不出意外的防彈衣槍械都被沒收了,但是沒有人去動那幾疊現金,餘光曾經預警過這個檢查站將麵臨襲擊,當這個檢查站因為餘光的消息而幸存時,他收獲了這個檢查站的友誼。

羅刹國軍檢查站負責人:“外麵的車給你準備好了,“死亡之光”,你沒有護照和身份證明,隻能坐汽車去伊爾庫茲克,我希望你思考清楚,當你進入伊爾庫茲克的炎國領事館,你就進入了炎國。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剛離開地獄,又進入監獄."

餘光堅定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的朋友。你不是炎國人你會不明白的,支持我在塔科夫不懈戰鬥的信念就是回家,就算在監獄裏,我也可以和我的父母見麵,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子還活著。”然後就轉身拿上戰術背包上了那輛炎國產的“hafor”的suv。

伊爾庫茲克炎國領事館

領事館前餘光看見大門旁邊還有一個小門,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開了,一個30歲不到西裝革履的黑發男子看見門口一身戰術服的餘光,用炎語問道:“炎國領事館,請問有什麽事麽?”

餘光:“你好,我是3年前自由國首都飛往燕京航班的幸存者,我沒有護照,我希望回到炎國。”

餘光頓了頓,好像有些不適應地繼續說道:“請問您能幫幫我麽?”

3年沒有說過幾句炎語的的餘光,3年沒有請求過別人的餘光,這一刻那個塔科夫的死亡之光,大人物,開始慢慢的消失了,隻剩下一個歸鄉心切,盼望著見到親人的遊子。

工作人員聽到“3年前...航班...”這些詞後,先是思索了一會,然後側開了身體讓餘光進入了領事館。

“我先去向領事匯報,然後我們需要核實您的身份,由於您沒有護照,我們會向您提供一個領事館內的住處。請您未經允許不要離開領事館。”說完就立刻轉身進入領事館管內,留下了餘光和領事館內的兩隻石獅子幹瞪眼。

2個小時後,總領事走向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餘光:“餘光先生,我們已經核實了你的身份,您可以回家了,我們會給你安排好回城的機票,護照。”

餘光下意識的抽出了一疊刀勒遞了上去,當時就直接給總領事整不會了,這錢上還有紅黑紅黑的血跡!

總領事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對餘光說道:“餘光先生,向海外的炎人提供必要幫助,這是我們領事館應該的,我們已經通知你的父母,這是一個小禮物。”總領事說完就拿出一個正在撥號的手機,這個號碼讓餘光3年來魂牽夢繞。

餘光接過手機,顫顫巍巍的將手機放在耳邊,電話已經接通了,可是電話的兩頭都沒有說話。

最後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媽!我是小光。”對麵沒有回話,而是傳來陣陣的啜泣聲。

2個小時的通話後,餘光十分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總領事後,又下意識的拿出一疊布盧遞了上去,愣是給總領事氣笑了,你小子沒完了是吧!

2天後炎國首都燕京國際機場

一對中年夫婦在航站樓的出站口緊張地等待著。

“老餘,你說怎麽還沒到啊!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餘光的母親張小芬看著出站口還沒人出來,心裏害怕極了,3年前就像現在這樣在航站樓出口等待著,可是他們再也沒有等到自己兒子出現在航站樓出站口,而是等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餘光的爸爸餘榮:“呸呸呸!說點好的行嗎!我就說叫他坐火車過來,慢就慢點。這個臭小子死活不聽。”

航站樓有人開始出了來了,不像3年前那樣。餘光就出現在第一個,他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出站口那對和自己印象中9分相似卻多出一分滄桑的夫妻。

“爸!媽!”大喊著衝向兩人,這一刻,3個人抱在一起,緊緊地抱著生怕鬆一點對方就不在了,餘光3年來的壓抑再也控製不住,放聲大哭,當然餘光的哭泣並不孤單,餘榮與張小芬同樣也控製不住3年來對兒子的思念,淚流滿麵。

2小時後,餘光回家了,那個他熟悉的,正在的家。家裏一桌飯菜已經涼了,但是餘光拒絕了母親要熱一熱的建議,直接抱著盆一樣的大碗報仇雪恨似的埋頭狂吃。

“慢點慢點,沒人跟你搶,這樣吃對胃不好的,要細嚼慢咽。”熟悉的母親嘮叨耳邊縈繞。

父親則是夾了一些菜就開了瓶茅台一邊細抿一邊樂嗬嗬地看著餘光幹飯。

餘榮:“小光回來了,回來就好,多吃點。”

飯後餘光直接回到自己房間躺在**,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父母問著這3年自己怎麽過來的。怎麽回答啊?在一個羅刹國軍重軍封閉的城市中,用槍與血走向大佬之路?那他爹媽一定認為自己兒子這幾年受了大刺激,指不定什麽時候心理醫生就到家裏來和自己聊天了。

餘光慢慢地入眠了,但是本該安心的餘光今晚卻做夢了。

夢中是餘光3年前的種種戰鬥經曆,被5名黑狐一隊隊友押送去泰拉公司的實驗室,在被押送的路上餘光突然從一個隊員腰間抽出對方的格洛克手槍將子彈準確送入身後兩人的眉心,和前方反應過來剛轉身3人的戰術護目鏡裏。

他知道隻要被押送進入泰拉公司的地下實驗室,就不可能再出來了,為了回家隻能放手一搏,可是這次夢中與現實中發生的不同,最後一個人餘光打偏了,他眼睜睜看著對方的M4A1吐出火舌,自己慢慢倒地。

餘光噌的一下從**坐起,嚇得一身冷汗,環顧四周發現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後鬆了一口氣,原來剛剛的是夢啊!

餘光平複好心情後,明白自己有一件事必須做,已經回到了祖國,見到了父母,那麽隻要再多陪他們兩天就應該去自首了。

自己這幾年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但是回到了祖國,也就應該麵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不然到時候牽連到父母,那就更加對不起自己這幾年來的拚命了。

第二天,餘光格外熱情地邀請母親一起去買菜,愣是在菜市場門口被爆米花開爐的聲音嚇住了,在反複確定剛剛的聲音不是榴彈爆炸聲後才拉著母親進入市場挑選食材。一家人一起做飯,一起吃飯,父親去上班,母親則安安心心請假陪兒子。

餘光在自己手機上寫了一封明天中午定時發出給父母的短信:“爸爸媽媽,您的兒子3年來做了很多炎國人不應該也不能做的事情,這份債我躲不掉,你的兒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會也不能逃避,這我也是這3年才發現的,我去自首了,請你們不用擔心我。”

餘光這一天陪著父母去逛超市,買衣服,餘榮和張小芬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有些任性孩子氣的小光了。

第三天餘光早早的起床,沒有吵醒父母。悄悄地出了門,走向了離家5公裏左右的市公安局,可是沒走到一半,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媽媽的手機號。

餘光接通了電話:“喂?媽,什麽事啊。”

電話那頭:“小光啊,有兩個穿西服的人,說是你的同學過來找你,現在還在家等著呢,這麽早你去哪了啊?”

餘光臉色凝重:“媽,你能描述一下他們長啥樣麽?

“就是兩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穿著西服皮靴。說知道你回來了過來看望下你。你不知道這件事麽?”

餘光馬上作恍然大悟狀地說道:“嗨,我說是誰呢,是他們倆啊。您幫我招呼下他們,我馬上過來!”說完餘光就掛了電話,然後馬上攔住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出租車上餘光臉色陰沉,泰拉公司麽?還是其他什麽妖魔鬼怪?不管你是誰,敢給我父母添亂,我就給你上墳!

冷靜下來的餘光雖然擔心父母但是現在也隻能盡快往家趕,“砰”的一聲撞開門後,餘光看見餘榮在和那兩個陌生西裝男談天說地,張小芬在廚房煮著麵,心裏的大石頭落落了地。

張小芬責怪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麽怎麽這麽粗魯啊,還學會砸門了!”

餘光對這兩個人微笑著說:“還說我去接你們,你們自己就過來了。走吧,咱出去逛逛。”然後又對母親說:“媽,我和同學敘敘舊,就不在家吃了哈。”

兩人也起身向著餘榮和張小芬微笑告辭,然後跟上了餘光出家門進入電梯,電梯裏3人沒有一個說話,電梯中唯一的廣告聲也沒法改變電梯箱裏的肅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