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問題的大小取決於當量的多少
3年後，塔科夫市森林地區淩晨2點
餘光正匍匐在一處小土包的背坡上，這時的餘光頭戴美製漆黑“溫迪”戰術頭盔，頭盔上的“4眼”夜視儀讓餘光能像夜行動物一樣在漆黑夜空下無障礙觀察前方，胸甲是6級“祖卡”陶瓷材料的防彈衣，這種防彈衣就算是5.56*45的M855A1這樣的高穿透子彈都能有效防住好幾發。
餘光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200M一處衰老破舊的地庫大鐵門。
“嘿！餘，你不是半個月前就已經拿到關口通行證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嗎，怎麽又和泰拉公司的黑狐小隊幹上了？”餘光的耳機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閉嘴耶格！我付錢叫你來幫忙不是讓你來聊天的。”餘光低聲道。
他們在這個地方穿著吉利服已經埋伏了一天半了，期間一動不動，尿意來了就直接開尿，一天半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腸道的排泄也會減緩甚至暫停。
也許是太無聊了餘光開始回答耶格的問題：“他們手上有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一年前就可以離開塔科夫市了。用我們國家的的話說就是‘殺人償命’，醫生大媽好不容易打通了兒童和女人離開塔科夫的通道，那一車人都是無辜的，他們馬上可以離開地獄了的...”
耳機中的聲音打斷了餘光有些痛苦的回憶。
“你怎麽確定黑狐小隊會從他們地下巢穴的這個出口出來，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有5個出口，而且出現時間，出現出口都是隨機的。”
耶格覺得餘光是個瘋子！泰拉公司在塔科夫是惹不起的存在，塔科夫之所以變成這樣可以說泰拉公司“功不可沒”。
泰拉公司要人有黑狐兩個行動隊，要錢有錢，要裝備那就是自由國軍隊最好的裝備，不是那些4等人的裝備，而是海軍那種；就是這麽一個塔科夫裏的巨物這一年多以來被餘光錘破防了，貨物被劫了，去抓他的黑狐一隊的5人小隊每人用腦門領了餘光一顆子彈。
餘光狠狠地將泰拉的臉左右**，泰拉卻沒有任何辦法——餘光這隻泥鰍太滑了，根本抓不住！
餘光語重心長地說道：“耶格，你知道為啥你3年前沒有搭檔，3年後還是沒有搭檔嗎？你有蛋糕的時候考慮的是怎麽吃，而我則是考慮怎麽做大分出去。”
“兜帽手下有一隊頂尖的黑客，我隻要說一句幫我改一下黑狐小隊的計算機隨機生成的出口編號，讓下次出口定為3號出口，然後再黑掉3號出口的攝像頭使攝像頭看著一切正常，這不就把狐狸洞穴固定了？”
一臉嫌棄著毫無想象力的耶格，餘光繼續解釋道：“兜帽沒有和泰拉正麵開戰，因為幹掉黑狐的是我們，我們拿不走18個人的裝備，兜帽的scav則可以飛快的帶走那些裝備，大媽故意派出離開的大巴，給了黑狐主動出擊的動機。”
“兜帽‘幸運’地撿到了無主的裝備，大媽的心病治好了，而我成功地將黑狐變成死狐狸。”
耳機中：“也難怪你現在成為了大人物，你們炎國人是不是都這麽e、這麽說呢，就是就是...”
“雙贏?”
“對！之前新聞上炎國都喜歡說這個詞。”
“來了！”餘光迅速的壓低腦袋。
一座小山包夜視儀（GPNVG-18），頭戴fast加裝護頂護耳裝甲的頭盔，身披slick6級防彈插板防彈衣，大背包、戰鬥靴，手持配件拉滿的SCAR-L，肩披彈掛，不懂軍事的人一看都覺得這一身帥，而懂軍事的人就會歎一聲貴。
前前後後18個人雄赳赳氣揚揚悶頭衝向餘光和耶格的方向。
可餘光一點也不擔心，他和耶格這倆壞b在確定3號出口對麵攝像頭失去作用後，硬是來來回回兩個人背了整整300公斤tnt。
兩公斤一塊。在小路的兩邊和中間硬是3塊一排每排間隔3M從對麵出口大門開始算放了50米的tnt，然後用高速導爆索全部接上並且做好偽裝工作。
當黑狐小隊出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閻王那預報到了。
耶格右手拉動了0.338口徑acx栓動步槍的槍栓，而餘光左手拿著起爆器，右手摸向旁邊地上的自由國製M32六管榴彈炮。
“老鼠全部進場了！”耳機中傳來耶格的聲音，叫他來幫忙結果人躲在1000米外的巨石上，美其名曰視野好，方便觀察，但是餘光明白他就是單純的嫌麻煩。
餘光果斷按下了起爆器，一陣炎國過年放煙花密度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餘光都不想探出頭去看，主要是也沒啥必要，畢竟300公斤TNT絕對夠對麵喝上一壺的了。
煙塵散去，出乎餘光意料的是居然有5.6個黑狐行動隊隊員還能站起來，雖然他們受了很重的傷，但是還是毫不猶豫地抓著隊友的背包頂帶將無發移動的傷員一點一點的向後拖向3號出口。
餘光可不會放棄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舉起M32榴彈炮按照自己之前測試過的射擊角度，對準撤退的黒耗子們就是一個六連發，6發榴彈精準地覆蓋了那一片剛緩過勁來救援隊友的黑狐一隊隊員，彈片毫不留情地飛向他們，撕扯著他們的血肉。
榴彈剛打完，餘光迅速拿起一把配備vudu 6倍速瞄、60發彈鼓等頂級配件的M4A1自動步槍衝下了小山坡。
剩下的兩三名黑狐隊員剛剛從一輪轟炸中緩過勁來，就被一梭子子彈直接掃倒，他們的護甲確實是頂尖的，可是餘光彈匣裏麵的子彈也不便宜--60發M995鎢合金彈頭穿甲彈!
6級護甲說不定能擋住一兩發子彈，但是架不住M4A1自動步槍800發每分鍾的射速量大管飽，他們最終沒有逃脫變成篩子的命運。
最後一名隊員一個翻滾躲在一個小土包下剛好是餘光視野盲區的地方，一邊舉槍戒備著餘光可能的突擊方向，一邊打開電台焦急地呼叫著：“這裏是黑狐，這裏是黑狐，呼叫鳥巢！我們遇到了襲擊，我們遇到...”呼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電台對麵傳來了回應：“這裏是鳥巢，請堅持住！我們將在8小時內趕到森林地堡，現在退回地堡等待支援！”
可是鳥巢不可能等到回應了，最後一名隊員的腦袋沒了一大半！
1000米外的巨石頭上，耶格拉動槍栓，一發0.338的巨大彈殼從槍膛中被抽出。
耶格；“看到沒，我出力了，這次可沒有坑你的錢吧。”
餘光沒有理睬耶格，而是轉向這一地的“穿金戴銀”的屍體心裏琢磨著“我都有5個4眼了，子彈也打不完。槍和護甲也多得沒地方放了，既然馬上要離開了，那就便宜兜帽算了，反正這輩子不會再見麵了。”
本著既然黑狐隊員死都死了也不怕疼的思維，餘光每具屍體都給了兩發發995防止“詐屍”。
身後傳來一堆腳步聲，一隊scav踩著點進入了伏擊區，其中有一個愣頭青立馬就想要去拿一具屍體上的夜視儀，但是抬頭看見餘光正瞪著自己，就既不好繼續去拿又不好慫回去，索性站了來憋紅著臉說：“你答應老大了的，裝備給他。”
餘光冷聲糾正道：“是在我挑選完我想要的之後，才是他的。”
那個愣頭青scav還想說幾句一個巨大的巴掌拍向他的後腦，“你個蠢貨滾去一邊站著！”這個scav小隊的隊長凶了一下自己的手下，然後諂媚一般說道：“光老大，你先挑，拿不動我就讓兩個兄弟給你送過去，泰拉的支援也快來了，不快一點的很有可能被追蹤的，您看...”
小隊長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確實讓餘光臉上好看一點：“這批東西我啥也不要，就當給你們老大這兩年來給我幫助的回禮。”
“感謝您的慷慨，我會將您的問候帶給我們老大的。夥計們，幹活！”
一聲令下，scav如同忙碌的工蟻，將一件一件戰利品裝車，不到5分鍾，地堡3號出口前除了18具被扒得幹幹淨淨的屍體和長達50米排列整齊的彈坑外，啥都沒有了。
車上，愣頭青問自己的隊長：“隊長，那個拽上天的家夥是誰啊？咱們這麽多兄弟怕他幹嘛？”
隊長白了他一眼，或許是覺得今天的收獲肥的流油自己回去肯定有獎勵，隊長出乎意料耐心的解釋道：“你知道後麵這些裝備的主人麽？黑狐，那是一個不能說的名字，是泰拉公司的最強武裝力量。”
“可是就是黑狐一小隊的5個人近身圍住了那個拽上天的家夥，他們也覺得自己人多肯定沒問題。結果黑狐一小隊從23個人變成了18人，森林死神是他的同伴，而我們叫他死亡之光，他的拔槍速度無人能比，就算你先抬槍他也能將子彈在你扣動扳機前送入你的腦袋。”
愣頭青明顯是被嚇到了，抓了抓自己不太聰明的腦袋：“頭，你說我現在給他道歉還有救麽，我被他瞪過！”
隊長哈哈一笑，發現自己把愣頭青嚇的夠嗆後說道：“他其實很文明，比我們這些臭水溝裏的老鼠文明不知多少，隻要你不當著他的麵幹一些不太文明的事，那你就完全不用擔心。”
餘光走在回自己庇護所的路上感慨的說道：“耶格，我明天就可以通過海岸線的檢查點離開塔科夫市了，謝謝你教我如何生存，戰鬥。我馬上就可以見到我的家人了,希望你也可以早日找到屬於你的家人。”
“3年前我就是隨性一幫，我從熱成像中看到你果斷的幹掉那兩個scav時，我就覺得你將來肯定能是一個大人物。要知道那架失去事飛機上的幸存乘客，除了女人和孩子大部分被你和大媽弄了出去，其他的估計都已經墓地上全是草了，如果他們有墓地的話。”
“別了，我的朋友。”餘光伸出了右手。
“走好，我的朋友。”耶格微笑著用力握住了餘光的手。
離開了耶格，餘光借著夜幕小心翼翼的穿過雷區來到一個不起眼土坡前，觀察周邊沒有異常後，拿開了布置在門口的詭雷，然後閃身進入了土坡下的洞內。
通過了水泥走廊來到了一扇金屬門前，移開輸入密碼的鍵盤，露出下密碼鍵盤上麵的按鈕的話，門上隱藏的兩個反步兵地雷會教會他小手不能亂碰別人的東西。
餘光進入門內關上大門，然後就脫下自己的裝備進入了這個地下庇護所。這是一個長條形的空間，發電機發出陣陣轟鳴，為這個庇護所的照明，監控，通風和空氣淨化提供電力。
隧道盡頭是一個自製靶場，人形靶移動靶配備齊全，接著就是衛生間（移動廁所改的）和淋浴，自來水來自電力驅動水泵抽取的地下水，然後通過一套完整的濾水器過濾成飲用水存儲在水桶裏。由於距離地麵有10來米，需要通過一個火爐來加熱庇護所，煙囪直接連接通風管道。
一台電視、沙發、ps4、床圍著火爐擺放，工作台上還有好多沒有裝入彈頭的彈殼，各種火藥琳琅滿目，醫療台上放著許多不知名的快速注射針。
這裏是2年多來餘光稱為家的地方，從破破爛爛充滿蟑螂，老鼠不知名屍體的防空洞，變成現在這個光明，安全，溫暖的藏身處。餘光付出了很多，而現在餘光準備要離開這個為自己提供安全的家，回到真正的家了。
摸著自己從兜帽那討價還價買來的皮沙發，餘光自言自語到：“感謝你的遮風避雨，現在我要去我真正的家了。”
餘光關閉了照明開關，躺在柔軟的**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這注定是個無夢之夜，餘光從未睡的如此安心，當然如果他脫下自己的貼身防彈衣和放下手上的那把fn57手槍那就更加溫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