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兩條美人魚
“何必清是媽媽的舊識?”
這個念頭困擾了葉明淺一個晚上,無數種可能都在腦海中設想過,可惜後麵何必清無論如何都不肯再開口,到了晚上碾轉反側下她這個想法越發強烈。
到了第二天舉辦慈善晚會的日子,葉明淺頂著才睡兩三個小時的熊貓眼,不得不用冰水冷敷半個小時臉色才好些。
“葉董。”
吳欣欣帶著妝造師敲門進來,“今天天氣很好,下午光線充足,我把暗色係的禮服也帶了幾件過來。”
按照流程,雖然全程都有專業的司儀主持,作為主辦方葉明淺也得上台致詞亮相。
葉明淺在吳欣欣推來的一竿禮服裙中挑揀兩圈最後指定其中一件。
“藍色的這件吧。”
巨鯨號是她的主場,必須豔壓全場才能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她在身上。
外場的布置和安排有何必清在看著,葉明淺為了以最好的狀態應對晚上的慈善晚會,補覺的同時在休息室從頭到腳做了一遍護理。
下午四點,有賓客陸續登船。
晚會定在八點開始,其餘時間都是賓客的自由時間,巨鯨號每層的娛樂室開始出現人影。
年輕人大部分聚集在遊泳室,這是除舞會外最爭相鬥豔的場合。
舒喬喬坐在遊池的台階,小腿放在水裏晃**著,濺起陣陣小水花。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泳池中的一道身影。
池言琛頭上披著毛巾,隻穿著條泳褲坐在凳子上,他的頭發濕嗒嗒的,水順著頭發滴在結實精壯的肩膀,肌肉漂亮的手臂蒙著層水珠。
女人們的眼神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呼吸隨著男人的腹肌起伏而吞吐。
舒喬喬不滿她們的目光,一個縱身潛入水底。
“阿琛哥哥,要一起嗎?”
她遊到池言琛麵前探出頭,如一朵嬌羞的出水芙蓉。
“遊累了,你玩吧。”
池言琛淡淡地拒絕,他把毛巾往臉上一蒙倒在椅子上。
“喬喬,別理阿琛,我們一起遊。”
顧爾雅把還想纏著池言琛的舒喬喬拉走,“就他那個技術下水,我們其他人都不用玩了。”
舒喬喬本來還在一步三回頭,聽到顧爾雅的話撲哧一笑,“琛哥哥本來就遊得好,自己又菜還怪別人。”
顧爾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準備入水的動作一頓,下一刻他扯掉護目鏡,瞪大眼睛:
“那是……白歌?”
還有白歌身邊的女人看著怎麽那麽眼熟?
葉明淺和白歌一人一身比基尼,大大方方地出現在遊池,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白大影後不怕明天頭條就是你的遊裝照嗎?”葉明淺打趣身邊的友人。
經過上次的營救和這一個月因為晚會籌備下的接觸,她發現與白歌性格互相合的來,不知不覺間兩人關係親密到了好閨密的地步。
“那些自媒體編排我的野聞還少嗎?”白歌身材高佻,骨架勻稱,一頭大波浪盡顯成熟風韻。
葉明淺依舊穿著昨天那件淡紫色比基尼,皮膚白裏透紅,五官豔麗不可方物,年紀的優勢還帶著清純,欲與純在她身上體現得淋璃盡致。
“你要不要考慮進娛樂圈,我讓萬佳給你當經紀人。”原本停在她身上的視線慢慢轉到葉明淺那邊再沒回來,白歌摟住她的腰,低聲道:“你很受男人歡迎哦。”
“我可清楚記得某人的男粉比例比女粉多三成呢。”
葉明淺無辜地眨眼睛。
兩人相視而笑,一起來到池邊。
白歌以一道漂亮的弧線投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不少人叫花。
葉明淺抿著嘴笑,明白這位新交的朋友個性一向喜歡張揚。
“你快下來。”
白歌留下這句話沉入水很快不見蹤影。
葉明淺也不矯情,入水後輕踢池壁,借著力道輕盈的像條魚。
“美人魚啊。”
顧爾雅拍手叫好。
“她怎麽來了?”
舒喬喬看到葉明淺這張臉就想起上次她在海上明月會所與池言琛的過分親密,不由得厭煩。
“她是晚會的主辦人啊。”顧爾雅欣賞著池裏兩條美人魚,抽空回答舒喬喬,“你不會又是追著阿琛上來連請柬都沒看吧?”
被說中心事的舒喬喬黑了臉,她轉頭看向池言琛的方向,發現他不知道時候坐起來也一同看著泳池裏的葉明淺。
她緊咬著嘴唇,下定決心也一頭紮進水裏。
葉明淺正遊得暢快,沒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等她往返多次,那道嬌小的人影依舊不掘不拱撓地跟在旁邊,她才察覺出異樣浮出水麵。
“你找我有事?”她問。
“咳咳。”
遊了幾輪舒喬喬早就體力不支,她粗喘著氣望向池言琛,果然等來男人的目光,她高興地衝他揮手,“琛哥哥。”
池言琛?
葉明淺心裏一驚,下意識地在人群中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對上男人的眼神快速移開。
她以為池言琛會在晚上晚會開始前上船,沒想到早早地就在船上玩起來了。
“池少好。”
葉明淺衝他點頭算是打招呼。
“舒小姐遊得真好。”她收回目光後對眼前的少女笑道,“這般出色,果然和池少是天設地造的一對。”
舒喬喬臉上一紅,本來存的氣也在葉明淺的誇讚中消失。
葉明淺記得舒喬喬,在醫院的時候隱約聽到霍季禮提過幾嘴,看他那意思有意和舒家聯姻,而舒家晚輩中隻有一個女兒。
“以後多來家裏玩,霍先生就愛和你們年輕人打交道,舒上小姐門拜訪我一定讓阿琛替我好好招待你。”
“真的?”舒喬喬聽到葉明淺的話,呼吸都急促起來。
葉明淺笑得真誠,“等過段日子也歡迎舒小姐來霍家找我聊天。”
“一定一定。”
舒喬喬連連點頭,她都差點忘了,眼前的女人雖然年輕漂亮,但是她的未婚夫是年近五十的霍先生,和她根本不是一個賽道。
葉明淺滿意地看著舒喬喬纏上池言琛,後者正不耐煩地趕人。
“遊累了。”
白歌遊到她身邊冒出頭來,示意岸邊的躺椅,“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