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望月家族(二十二)
秦溪望叫回了星野望月,星野望月也立刻就地取材為卡恩進行緊急處理。
很快,便看見張健凡扛著也受了一些傷的Ki
g從二樓走下來,又過了一分鍾的時間,楊拓海也從外麵走進來,他倒是沒怎麽受傷,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累的不行。
秦溪望長呼一口氣,他拿出手機準備向黑納斯學院那邊請求支援,可剛剛把手機拿在手中,他便看見鋒骨望月出現在二樓的邊緣處,身邊還站著十幾個望月家的打手,就那樣高高在上的俯瞰所有人。
秦溪望看著鋒骨望月,他沒有大喊,隻是用正常的聲音說了句:“鋒骨望月,投降吧?”
聽聞秦溪望此言的鋒骨望月突然笑了一聲,那笑聲中滿是譏諷之意,他雙手搭在二樓的圍欄上:“投降?如今的我占據著優勢,為什麽要投降啊?”
秦溪望看向一旁扔在試著掙紮起身的瑾望月:“你手底下最厲害的人已經沒法繼續打下去了,你還要反抗嗎?”
鋒骨望月沒有回答秦溪望的問題:“你說的有一點沒錯,瑾望月確實是我麾下最厲害的一個人。可不代表最厲害的人失去了戰鬥能力,我就要乖乖認輸,沒有這樣的道理!”
下一秒,秦溪望便看見四五個人將李貞恩扔到了秦溪望麵前,李貞恩沒受太重的傷,看樣子應該是並沒有挨打。
又過了幾十秒鍾,活寶三人組也被十幾個人扔了進來,這三個人在和潼關大春還有關虎太郎戰鬥的時候就已經受了不少的傷。
很快,切爾西和烏蘭妮也是一樣的下場,卡恩看到烏蘭妮被望月家的人抓住,她本能的就想衝過去,但是身上的疼痛還是讓她待在原地冷靜了下來。
隨著眾人被抓回來,望月宮的主樓又陸陸續續出現了幾十個望月家的打手,而秦溪望知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失去了戰鬥能力,或者體力已經基本耗盡了。
張健凡雙手死死抓住指虎,似乎還打算隨時攻出去,可秦溪望知道,希望渺茫,這一路上就連張健凡也陸陸續續打倒了幾十個人,他應該是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力氣了,以現在他剩下的體力,恐怕再放倒十個人就已經是極限了。
秦溪望長歎了一口氣,看來場麵現在對鋒骨望月來說,還是特別有利,他當然不甘心就這麽結束:“鋒骨望月!都到這種時候了,你不如直白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和Death暗中有牽扯?”
而鋒骨望月似乎也有和秦溪望閑談下去的興致:“沒錯,我是Death中的第九指揮者,平等王。而瑾望月,則是第七執行人,白無常。”
對於這兩個人的身份,秦溪望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因為他大概猜到了二人的身份。尤其是瑾望月,那淩厲至極的刀法加上詭異的攻擊方式,和當初的黑無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秦溪望暗中打開了自己手機的錄音功能,想要盡可能的收集更多的證據,哪怕最後他死在這裏,也要盡量的把信息傳遞回黑納斯學院。
“很簡單啊,賺錢,擁有勢力,這些不都是人類要追求的終極目的嗎?”鋒骨望月語氣顯得非常無所謂,“Death給了我一個非常好的平台,想要登錄這個平台,我就需要以望月家族為跳板。不得不說我十幾年的運行非常成功,我利用楚江王的武器銷售渠道,再加上望月家的影響力,幾乎把全世界排的上名次的幫派組織全都控製住了,每年光是我自己就可以賺上百億美金,給Death帶來的收益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我才能當這個平等王。”
又是楚江王。在白蓮教派擊殺都市王吳墨臻之後,就在白蓮教派的一些文件中發現了這個楚江王的身影,看樣子這個楚江王可並不是什麽走私軍火的軍火販子,而是一個擁有巨大的武器生產能力,可以向整個世界任何組織兜售軍火的巨大軍火商。
“望月家,這麽多的打手是哪來的?”秦溪望問出了楊拓海一直好奇的問題。
鋒骨望月仍然沒有回答秦溪望的問題,反倒是問秦溪望:“秦溪望,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最清楚他們是從哪裏來的?”
秦溪望皺了一下眉頭,在一個頭腦風暴之後,他猛然抬起頭詢問道:“從白蓮教派買的?”
鋒骨望月滿是欣賞的拍手稱讚道:“不愧是秦老師你啊,就是聰明,沒錯,這些人都是白蓮教派訓練出的職業打手。他們正是出於那個被你殺死的都市王吳墨臻之手。”
秦溪望記起來,之前在整理白蓮教派信息的時候,發現白蓮教派訓練的那些打手,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送去了亞洲。想來能有這麽大手筆的,應該就隻有望月家族了吧。
秦溪望還沒有說話,鋒骨望月就繼續說道:“秦溪望,其實說實話,我很佩服你。你的光榮事跡如今在Death組織內也傳開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先是毀了轉輪王那家夥一條謀劃了多年的產業鏈。然後又擊殺了都市王吳墨臻,這種豐功偉業想必在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如今更是把我這位平等王的好事也給破壞了,雖說結果還是我預想之中的結果吧,不過要重建望月家,又得花費我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鋒骨望月有些惋惜的看著秦溪望:“我實在是不喜歡電影裏那些俗套的爛橋段,不過我還是要說實話,我很欣賞你,秦溪望。想必不僅僅是我,憑你所做的光輝事跡,Death組織中肯定還有欣賞你的其他指揮者。可偏偏你就進入了黑納斯學院,倘若你能進入Death,就憑借著你的聰明才智,長則二十年,短則十年,你也能有機會成為Death的指揮者之一。”
秦溪望才不在乎這些虛情假意的惺惺相惜呢,如今的他對善惡還是有明確的分辨的,起碼在秦溪望的認知中,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對的,而鋒骨望月、吳墨臻這些人,所做的事情就是錯的。
“你如果把我殺死在這裏,你就不怕聯合組會在事後過來問責嗎?”說到底,秦溪望還是怕死的,這一點倒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製約住鋒骨望月。
可鋒骨望月聞言隻是笑的莫名其妙:“秦溪望,在我剛剛說完我欣賞你之後,你就開始犯蠢是嗎?我今天就算不殺你,那放你回去以後,你照樣會把你聽到的,看到的,全都告訴聯合組,最後聯合組也會來剿滅我,甚至整個望月家族都會跟著遭殃。反倒是今天此時此刻讓你死在這裏,我隨便搪塞一個理由,聯合組那邊沒有證據,他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就會引起國際爭端,聯合組不會做那種傻事。”
秦溪望當然知道鋒骨望月說的這個道理,他在想辦法拖延時間,就算是盡可能的拖延幾秒鍾也是好的,或許就能等來聯合組的支援。
“好了,話也說的差不多,該送你們上路了。”鋒骨望月顯然已經失去了閑談的興致,而此時的張健凡馬上就準備動手反擊,可這個時候,在鋒骨望月的頭頂上傳來了一個熟悉且虛弱的聲音:“鋒骨望月!”
眾人齊刷刷的抬頭看去,發現竟然是瀧望月!他一身是血無力的趴在三樓的圍欄處,向下觀望。
鋒骨望月在看到瀧望月的瞬間也有些震驚,他轉而看向一樓的瑾望月:“沒想到你還活著啊,瀧望月,看來有些人,這一次是失手了吧?”
誰都聽得出來鋒骨望月話中有話,而瑾望月也沒有看向鋒骨望月,顯然,瑾望月在麵對瀧望月的時候手下留情了。
“秦溪望!殺了鋒骨望月!這些人就不敢造次了!”瀧望月幾乎是用盡最後的力氣高聲呼喊,這些人說到底都是望月家的家奴,他們會聽從望月家族最高指揮者的話,這也是空穀望月活著的時候,鋒骨望月不敢做任何事情的原因。
可眼下空穀望月一死,這些人都理所應當的認定鋒骨望月才是這個家族的掌管者,所以才會聽之任之,眼下,隻要除掉鋒骨望月,那麽瀧望月最高指揮者的身份就坐實了,眾人也可以因此得救。
鋒骨望月微微皺眉,而下一秒,秦溪望眼神示意,霍啟肖瞬間領會其中意思,他猛然舉起短槍,然後朝著鋒骨望月直接投遞了出去。之所以投遞短槍,是因為短槍重量更輕,投擲出去之後速度更快。
而鋒骨望月顯然已經來不及躲閃了,他胸口被這一槍刺中,霍啟肖強大的力量甚至讓鋒骨望月整個人都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這一槍力道充足,又正中鋒骨望月胸口,按常理而言,鋒骨望月必死無疑。可之前已經出過一個吳墨臻,眼下就算是鋒骨望月不死,秦溪望也不意外。
在鋒骨望月撞到牆麵上之後,那跟鐵槍並未捅穿鋒骨望月,而是掉落在了地上,鋒骨望月咳出一口鮮血,但是他並沒有死。
他扶著牆壁站起來,然後撕扯開自己胸前的和服,露出了自己的胸口,隻見他和服穿的那件如出一轍。
“不得不說,這東西還真是有用啊,倘若沒有它保護我,現在我一定被你們釘在牆上了吧。”鋒骨望月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這件黑甲雖然替他阻擋了致命的貫穿傷,但是霍啟肖投擲出長槍的衝擊力還是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可鋒骨望月沒死,就代表著秦溪望他們最後的機會沒有了,瀧望月在看到鋒骨望月還活著的時候,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他無力的倒在地上,神情雖談不上絕望,可歸根結底還是有些落寞。
看來,這一次他們確實是輸了。
“你們浪費了你們最後的機會啊……”鋒骨望月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確實和瀧望月說的一樣,如果在這個時候把我殺了,這些人就會立刻轉而聽從瀧望月的命令,畢竟這就是望月家族製定的最嚴苛的規矩,誰在望月家的位置最高,誰就能領導整個望月家。不過,隻有一次的機會,就被你們這麽浪費了,對不起,你們隻能等死了!”
鋒骨望月剛剛準備揮手,讓那些望月家的打手們行動,可他卻注意到,秦溪望臉上的表情非常從容淡定,絲毫沒有任何將死之人的恐懼。這讓鋒骨望月有些慌張,他立刻看向四周,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麽能讓黑納斯學院眾人得救的東西。
可為什麽秦溪望還是能有那種表情?在這段時間裏,鋒骨望月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秦溪望這個人的恐怖,甚至就連他將黑納斯學院的人帶進了望月家族他都不知道。他似乎永遠都留著一個後手。
秦溪望顯然呀注意到了一向從容的鋒骨望月,如今有些不淡定了,他向前走了幾步大聲說道:“怎麽了?鋒骨望月?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還有埋伏啊?”
埋伏?鋒骨望月確實在想這一點,不過他覺得不可能啊,幾天之前,他已經清除了大部分的賓客。而在他得知剩下的一部分是黑納斯學院的人之後,他又馬上通過操控望月家的監控攝像頭,抓住了所有人,現在理所應當所有人都在場啊。
他掃視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秦溪望在虛張聲勢!這是鋒骨望月現在的想法,可眼下這種死到臨頭的時間點,他虛張聲勢的意義在於什麽呢?鋒骨望月一時之間想不通。
秦溪望突然伸出一隻手指向鋒骨望月:“你是不是覺得,你在幾天之前已經把所有的賓客請離了望月宮,然後剩下的人也已經全部被你抓住了?”
鋒骨望月沒有回答,但是秦溪望卻精準的道出了他的想法,他看到了秦溪望臉上那一抹極度狡猾的笑容:“你是從幾天之前才開始清掃望月家的賓客的,不過一個很厲害的狙擊手曾經告訴過我,一個真正的狙擊高手,有時候想要殺死一個目標,需要提前幾天,甚至十幾天就在一個地方埋伏,這所謂的埋伏當然也包括了吃喝拉撒。”
鋒骨望月有些驚慌的看向四周,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注意到,此時此刻望月宮主樓的整個正前方向,幾乎被炸了稀巴爛,從正門一直延伸到頂樓,都被Ki
g炸出了一個非常巨大的缺口,而也正因為如此,外麵也能清楚的看見裏麵。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思的讓Ki
g來到望月宮主樓內部,被你們一群人追殺?你以為Ki
g為什麽要一直在望月宮主樓裏狂轟亂炸?”秦溪望連續提出了幾個疑問句,這也讓此時此刻正在二樓的鋒骨望月非常慌張。
他從現在望月宮中長大,他最清楚望月宮內所有建築物的布局,望月宮主樓的正對麵,便是一座望月宮內特有的觀景塔,雖說高度沒有望月宮主樓高,但是視野卻非常好,是個非常完美的狙擊位置。
隻見一樓的秦溪望突然將指向鋒骨望月的手指調換了一個方向,隨後伸出了大拇指,將自己的手模仿出槍的形態,隨後秦溪望輕聲說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