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除叛

袁世貿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丙等第子的身份沒了,到嘴的鴨子跑了,實屬不甘心。

更讓他不爽的事,趙尋那家夥竟然也高他一頭,位列第二。

被許靈昀暴揍兩頓,他心裏還是有些怕她的,但奇怪的是,此刻回想起來,竟然有些該死的甜美。

甩開腦中不合時宜的想法,袁世貿在上早課的路上遇見了趙尋。

他眉毛一挑,下意識擋住趙尋,想找些茬。

趙尋抿唇笑了笑,繼而又滿臉擔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袁世貿最看不得他這副矯揉造作的姿態。

“有屁快放!”

趙尋猶猶豫豫,謹小慎微的說:“袁兄,你家沒了……”

當袁世貿告了假,匆匆忙忙趕回家時,見到的便是坍塌近一半的袁府。

彼時,氏族子弟皆以姓氏為傲,盡管袁世家主官至工部尚書,但府邸的牌匾上寫著“袁府”。

這次事故損失的比較嚴重,坍塌時,正處於夜晚,還有不少子弟沉醉在夢鄉中。

再加上藥棺肆虐,死的人確實不少。

將還有口氣兒的送醫,剩下的安頓在其他宅院中。

袁世家主咬著牙處理完一切,這才有空見袁世貿。

袁世貿聽他說完,對罪魁禍首也有了猜測。

控蟲,有仇,這還能有誰?

他問:“是靈芙公主?”

“別給我提那個賤人,除了她還能是誰?”

袁世貿下意識的皺皺眉,“賤人”二字聽著他有些不舒服,他道:“父親也不要這樣說,或許不是她呢。”

“哪有這麽巧合的事,前腳跟結仇,後腳家裏就遭了蟲害?”

“興……興許她不是故意的。”

袁世家主一口水嗆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瞪向兒子:“你還是我兒子嗎?你被鬼上身了?說,你是誰?”

一連三個問題。

也無怪乎他這麽激動,前不久,袁世貿還因為賭莊的事,還罵許靈昀不識好歹,一副八婆像。

袁世貿吭吭哧哧了半天,紅著耳根轉移了話題:“爹,那你要如何對付她?”

袁氏家主眯了眯眼,歎口氣:“錯過了最好的拉攏時機,如今仇已經結下,皇帝還指著她翻身,談合怕是不能了。”

現有兩個選擇,一是歸順於靈芙公主,表示臣服,但長期處在權力頂峰的袁世家主怎能甘心。

五階靈獸是少,但他袁世也有二位,二個怕打不過一個?

可笑。

如今之計,唯有全力將其扼殺,才不負她給他帶來的慘痛教訓。

想著想著,有仆人貓著腰進了內廳。

在袁世家主耳旁耳語幾句。

袁世貿就看到,他爹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他追問道:“爹,怎麽了?”

“許二老爺的別院也塌了,傷到了脊柱和子孫根,下輩子隻能躺在**過活,怕是也不能人道了……”

袁世貿想了想,說:“許二老爺敢那樣對靈芙公主的養母,也是活該。”

啪!

袁世家主一巴掌扇在袁世貿臉上,氣得發抖,他那陰險狡詐的兒子去哪裏了?

他就知道,那賭莊不是他那蠢豬兒子運作的。

“爹!”袁世貿捂著臉不可置信。

“你胳膊肘到底向哪兒拐!”

品味著臉上火辣辣的痛,袁世貿仿佛回想到許靈昀踹向他肚子的痛。

他的臉又紅了,袁世貿突然想到一個絕佳的主意。

“爹,咱幹脆娶了靈芙公主,化幹戈為玉帛!”

“我化你大爹累個腿,孽畜!”

袁世家主邊打邊罵,但打著打著,他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女人嘛,再強勢嫁了人也得乖乖的盤著。

此刻他不知道,未來他會無數次後悔他今日的決定。

正是因為他的這個想法,袁家的一磚一瓦都沒剩下,地皮都被啃禿了。

……

“啪,啪,啪……”是巴掌落在人臉上,清脆的聲響。

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響,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汪光明脫下一顆玉扳指放在手中把玩,清秀的臉上盡是笑意,他斜倚在主座上,身旁是一片死寂。

他漫不經心的注視著跪著相互扇巴掌的兩人。

“啪,啪,啪…”他們的臉已經高高腫起,一片醬紫色。

就算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兩人互扇的動作卻絲毫不敢停頓一下。

其餘的侍從被嚇的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行了,停。”

那兩人聽聞此言,俱是涕泗橫流,砰砰砰的磕頭,口中更是止不住的求饒。

“這嘴現在倒是會用了,賣主求榮時可有想到這天。”

“我說過,跟了我,你們便是我的人,認不清主子——便去死。”

汪光明的語氣柔和,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他將扳指戴回手上,聲音突然變的冷淡:“舌頭拔了,雙手雙腳砍斷做成痰盂,記住,千萬別弄死了。”

旁邊立馬有人應了句“是”,手腳麻利的將二人拖走。

聽著院中傳來的慘叫,汪光明笑道:“不好聽的話我隻說一遍,如果下次讓我發現了,不必多說,我會讓背叛我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前一日與主上聯絡時,他特意沒有背著培養的心腹,誰知才過一天,這兩人意圖向外界傳達他與許靈昀交情不淺的事。

就在今日他逮住了這麽兩個吃裏扒外的家夥,放著好好的心腹不當,偏偏想當汪家二房的走狗。

他自詡也沒虧待過他們,卻沒想到竟還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回到汪家以來,他一舉拿下少主之位,小爭不斷,明槍暗箭都有。

但他們唯獨不該打主上的主意。

更重要的是,汪家會是主上的阻礙,汪光明想,前路未明,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隻有將汪家早早抓在手中,才能不給主上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