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獵殺時刻

武鬆的話音剛落,他的第三拳便接踵而至。

而這一拳,正是朝著西門慶的太陽穴擊出的。

武鬆的這一拳,可當真是毫無保留了。

其氣力所到之處,即便是頑石也可打得粉碎。

又何況人腦乎?

一個酸澀刺耳的骨裂之聲,忽地拔地而起。

再看那西門慶的腦袋,此刻,也已然如那碎了的豆腐一般。

漫得到處都是。

待武鬆緩緩起身之際,大片血跡,便已然沾滿了他的左臉。

此刻,正往下滴滴答答地流著血呢。

西門慶的那幫妻妾們,平日裏可都是富足生活過慣了的,又怎見過這般血腥而又殘酷的場麵?

此時此刻,沒有當場嚇昏,那已然是心理素質好的了。

有幾個,當場便嘔吐起來。

至於其他,則大聲嚎叫著欲往門口衝去。

可是,皆被武鬆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而剛剛還圍住武鬆的那幫潑皮無賴,此時一看他家主子已死,心中雖然也怕得要命。

可他們卻也知道,今後若想拿到錢財,那是必須要將眼前之人送入府衙法辦的。

如若讓眼前之人逃掉的話,那他們這些人,當真是一兩銀子都得不到了。

念及於此,那些潑皮無賴們也紛紛動了起來。

一個個飛起拳腳,就向著武鬆招呼了過去。

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莫看這武鬆從門口進來之時,好似僅僅隻提著一對拳頭而已。

可是在他的懷中,卻藏著一把一臂來長的利刃呢。

此刻忽地拿出,寒光閃爍之際,便衝著那群潑皮無賴殺將過去。

一時之間,殘肢斷臂赤紅血液,飛濺的到處都是。

隨著武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現場的殘肢斷臂也越來越多。

僅僅不到半刻鍾的工夫,那數十名潑皮無賴便盡數倒在了武鬆的利刃之下。

放眼望去,原本的數十人,竟無一活口。

至於西門慶庭院內的其他女眷們,這會兒早就被嚇得抱頭鼠竄,魂不附體了。

而武鬆在這時候,卻也沒時間管她們,隻是劈頭便將那潘金蓮捉了過來。

潘金蓮本欲向武鬆乞求些什麽,可此刻也不知道怎麽的,竟被驚嚇得,連嘴都張不開了。

武鬆看著對方那副狼狽模樣,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意:

“我武鬆今日,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人也是殺。”

“既然那滔天罪孽都已犯下,又怎在乎多你這一個?”

“你這婆娘,本生的一副好皮囊,卻偏偏要做那般下作之事,辱及我家哥哥。”

“而後又包藏禍心,心生歹意,竟然還想下毒害死我家哥哥。”

“如此這般,我武鬆便萬萬饒你不得!”

待武鬆持著沾滿了鮮血的尖刀,從西門慶宅院當中走出來的時候。

那潘金蓮,早就身首異處了。

武鬆為了不讓庭院當中的那些女眷們,在第一時間內趕去官府報案。

他便將自己的腰帶解了,綁在那門栓之上。

此法,雖拖延不得太久,但至少也能給他們兄弟二人留出個把時辰,遠離此處。

在武鬆做完這些之後,就把那柄尖刀胡亂在別處擦拭了一下,盡可能弄幹淨上麵的血跡。

隨後往懷中一裹,便大踏步地往家走去。

這會兒的武大郎,已經快要歇息了。

可眼見著自家兄弟現在還沒回來,心中不免就有些擔心。

他先是將床鋪鋪了,隨後便來到門口四處張望起來。

這一瞅之下,隻見他的弟弟武鬆,神情決絕地奔著他就行了過來:

“哥哥,趕快收拾東西隨兄弟離開此處。”

“咱們另尋他處去住。”

武大郎,懵了。

明明自家兄弟,剛剛離開之時還好好的。

怎麽轉眼之間,便要自己隨他而去了?

這,這又是為何?

難不成……

難不成他竟然……

當武大郎想到此處的時候,不由得心中便咯噔一下子。

而他弟弟武鬆接下來的話,也恰巧印證了他的心中所想:

“哥哥,就在剛才,我已經將那對奸夫**婦盡數宰殺了。”

“此刻,屍體就留在那西門莊園之內。”

“這會兒,你我兄弟二人若不趕快離開的話,怕是身上的官司,就逃不掉了。”

聽聞此話的武大郎,頓時便感覺天旋地轉。

一個站立不穩,便險些栽倒在地。

在此之前,他所擔心的那些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武大郎的心中那是既後悔又無奈,本想張嘴埋怨兄弟兩句,可這會兒,再說那些又有何用呢?

情急無奈之下,便也隻能跟著自家弟弟於房中,一起忙活了起來。

武鬆的隨身物品倒是少得可憐,畢竟隻有些許衣物銀兩而已。

反觀那武大郎在此處,可是住上了數年之久。

若真收拾起來,還當真有些麻煩。

武鬆看自家哥哥越收拾東西越多,越收拾東西越雜。

心中一急,便一把拉過了哥哥:

“咱們此次離開,那可是去逃命的。”

“犯不著連這炊餅扁擔,也一並帶上吧?”

“還有那些鍋碗瓢盆之類的,咱們一路上也用不著。”

“莫不如就聽弟弟一句勸,把這些鍋碗瓢盆等一應器具,盡數留在這裏吧。”

“那脆餅扁擔,也不要了。”

“你兄弟我一身的力氣,諸般本事。”

“在此之後,難道還會餓著哥哥你不成?”

“咱們兄弟二人此行,隻帶一些銀兩衣物,其餘一切盡數不要。”

武鬆的話音剛落,那武大郎的臉上便露出了百般為難之色。

看著滿屋的各種物事,他當真是一樣都舍不得撇下。

最後武鬆無奈,便隻能將家內的所有金銀細軟等值錢東西,盡數帶齊後,便半拖半拽似的將自家哥哥,拖出了家門。

兄弟二人已然行出半裏多路了,可那武大郎,仍舊在轉頭看著家的方向,滿臉的不舍。

作為弟弟的武鬆,見哥哥如此,心中又怎能好受得了:

“哥哥,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在此之後,咱們兄弟二人肯定還會找到更好的住處。”

“至於那陽穀縣,不回去也罷。”

“經過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有關於哥哥的種種,早就被那些鄰裏們傳成了笑話。”

“如此這般,哥哥在那兒又怎能待得下去?”

“現在,我既然已經為哥哥雪了心中之恥辱,那咱們兄弟二人,就該一切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