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給她道歉
叢榕被祁鈺突然做出的動作嚇到,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
身後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嗬!
這就是祁鈺和她打的賭!
“祁鈺,你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她不敢在這多呆一秒,更不敢回頭迎上他的眼睛。
叢榕低著頭想從門縫邊擠過去,下一秒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衣領。
從母親病房出來時他就聽到了樓梯間傳來的爭吵聲,等他靠近時正好看到叢榕一把手甩開了祁鈺的身體。
季霆秋憤怒地雙眼幾乎要噴火,他的力道太大幾乎要將她提起來。
叢榕的後背被生硬的擠到堅硬的牆壁上,肩胛骨處傳來鑽心的疼痛逼使她咬緊了嘴唇。
“為什麽要推她?說!”
季霆秋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把人給生吞活剝。
“我沒有!”叢榕別過頭垂下眼瞼。
“叢榕,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身份?
為什麽要讓祁鈺走開?
活的膩歪了是嗎?”
季霆秋盯著與他近在咫尺的臉龐,連連逼問。
厭惡之情幾乎要從眼中溢出。
叢榕被他的問題刺痛到,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是啊,她什麽身份,他又是什麽身份!
她自嘲笑了一聲,
“我就是仗著你母親撐腰欺負她怎麽了,你想殺了我隨意,不敢動手就讓開!”
叢榕突然回頭正對著季霆秋的眼神,眸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她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季霆秋正在追殺的小姐。
能有什麽高貴的身份呢?
有祁鈺在,季霆秋肯定不會讓別的女人給他生下孩子。
這和他痛恨的季崢又有什麽區別?
“叢榕你死了這條心吧!”她在心裏默念,一把推開了男人的身體。
此時,台階下傳來祁鈺的抽泣聲,
“霆秋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隻是想在門口看看伯母,叢榕也是為了伯母好。我自己沒抓穩她的手,你扶我去急診那裏上點擦傷藥吧。”
聽著祁鈺楚楚可憐的聲音,季霆秋眼睛裏全是心疼。
他望向叢榕的臉色也愈加加難看。
她那事不關己的的冷漠疏離在季霆秋看來格外刺眼。
“站住,給祁鈺道歉!”
叢榕被台階下的女人惡心的剛想逃走,手腕處再次被季霆秋大力握住。
好疼~
她剛愈合的傷口算是廢了。
“我讓你道歉!”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陰冷,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與壓迫。
“祁小姐對不起,季先生對不起!你們未免太把我當回事了。”
砰
安全通道門尖銳刺耳的推拉聲響起,叢榕甩開了被季霆秋禁錮住的大手。
這人怎麽就是看不懂呢。
明明是一雙曾在黑夜中溫柔得為她敷藥的大手。
怎麽今日卻冷的讓人心寒。
她來到華安月的病房門前,抹掉了眼角的淚滴。
樓梯間內季霆秋將祁鈺抱起沿著樓梯台階往下走。
他的腦袋裏全是叢榕剛剛眼中的冰冷與不屑的神色。
季霆秋覺得她好像一條放棄了掙紮的魚,又變回了他們剛認識時的樣子。
“霆秋,你怎麽不說話,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我抱你去消毒。”男人敷衍的回道。
祁鈺雙手環著他的脖頸將頭埋在男人的肩窩處。
她的眸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神色,季霆秋剛才的反應她很是滿意。
病房內,
為了遮蓋豬身上的鞭痕,叢榕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套裝來到病床前。
**,半仰臥著的華安月肉眼可見的憔悴了很多,叢榕的眼淚像終於找到了宣泄口洶湧而出。
“月姨……,我來了。”
華安月吃力的抬起眼皮,見到是叢榕,混濁的眼珠瞬間蒙上一層水霧。
“榕丫頭,你出差回來了嗎?媽等你好久了,你怎麽出去那麽長時間啊,
秋兒和我說你被提拔了需要去外省交流合作,是這樣嗎?你和媽說實話,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華安月看著叢榕神情頹廢沒有之前的活力,她忍不住太高了嗓門。
“媽,沒有,我就是太想你了,我們領導非要我去出差然後回來帶一帶新入職的員工,我也不好推脫,媽,你有好好吃飯嗎,怎麽瘦了這麽多,一會我找霆秋算賬,敢虧待您我饒不了他!”
她的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推開。
叢榕望了一眼提著飯盒走進來的季霆秋,手心緊了緊便迎著他走去。
“你說,你是不是虧待媽了,怎麽瘦了這麽多?”
她的一身肉粉色運動服豔麗又亮眼,紮著高馬尾的樣子像一名大學生。
季霆秋足足愣了兩秒忘了回答。
隻可惜她的內心與外表的幹淨純潔的樣貌不符。
“榕丫頭你怎麽穿的這麽寬鬆了?”
等到叢榕與季霆秋站在一起時,華安月才察覺到叢榕的衣服和季霆秋的西服很不搭。
難道?
華安月的眼中突然有了亮光,她激動地聲音哆哆嗦嗦的向叢榕問道。
“榕丫頭你不熱嗎?是不是懷孕了?”
叢榕聞言身子一怔,不敢看她失落的神情。
“媽,還沒啦,但是醫生說我不能再穿緊身的對懷孕不好。”
她的確懷孕了,肚中的孩子有可能就是月姨的孫兒。
可是叢榕知道自己不能說。
華安月有心也護不了她一世。
待月姨一走,季霆秋知道真相後必然會殺了她和孩子。
正如剛剛在樓梯間裏,他那不分青紅皂白眼中隻有祁鈺的樣子。
“哦,哦這樣啊,那媽等你們的好消息。”
華安月眼中難掩的期待落空後的落寞。
“秋兒下周末就是你倆的結婚典禮了,帶著榕丫頭試婚紗了嗎?”
“媽,等霆秋忙完工作再帶我去也來得及,您別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