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她沒死

慘白的閃電下,隻見周姨娘如鬼魅般站在茅草屋門口。

她穿著件滿是補丁的破衣裳,臉色如紙般蒼白,極薄的嘴唇卻宛若塗抹了鮮血般詭異的紅。

怎麽會這樣?

她不是死在地洞裏了嗎?

沈婉記得非常清楚,周姨娘當時的確沒了呼吸。

謝慕白也沉下了臉,掌心裏赫然多了一柄鋒利的尖刀。

“你們找誰?”女子沉著臉,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

聽到聲音,胡大海這才回過神來。

他用皮鞭指著那女人,厲聲喝道:“周氏,你好大膽子,竟敢悄悄逃跑,也不怕被抓後砍頭!”

女人微微皺眉,用看傻子似的目光向胡大海看去:“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麽?”

“誰啊!”這時,屋裏傳出一個虛弱的男聲。

女人回過頭,生氣地喊道:“當家的,外麵來了群神經病,你快喊村長把他們趕走!”

話音未落,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咳嗽著走了出來。

他生的極為消瘦,臉色蠟黃,一副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去的模樣。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看到門外站著一大群人,男人不由的心生警惕。

胡大海剛想開口,沈婉搶先笑著打斷:“我們是過路的,不巧遇到大雨,想在您這兒暫且避一下,我們會付錢的。”

“剛才的事都是誤會,這位大嬸長的和我們見過的一個流犯有幾分相像。”

“當然,我們肯定認錯人了。”

聽到有錢,男人目光微微一動。

看著那密密麻麻一大群人,他心裏暗暗算盤著:“我家太小了,容不下這麽多人。”

“要不這樣,我和村長說一聲,把你們分到各家去吧。”

沈婉笑著點頭:“那就有勞大叔了。”

這村子極窮,老村長一聽有人留宿付錢,自然是歡喜的很。

很快,一眾流犯便被分到了村民家裏。

胡大海和王七等去了村長家,而沈婉和謝慕白則在這男人家留宿。

不為別的,他們就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男人家不大,隻有三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屋裏也沒多少陳設,卻幹淨的很。

“我叫劉九,這是我老婆,村裏人都叫她九嬸。”男人重重地咳嗽著,卻依舊非常熱情地介紹。

九嬸並不理他,隻是冷眼向沈婉夫婦看去:“跟我來吧,你們夫妻倆就住這間。”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

這房間沒有門,隻懸著條洗的泛白的門簾。

九嬸進了屋,從櫃子裏取出一床被子:“這是給我女兒新做的,她還沒蓋過呢。”

“你女兒呢?”沈婉聽了,不由的左右張望了一下。

九嬸冷冷地說:“她去鄰居家玩了,一會兒就回來。”

“你們休息吧,我給你們做點吃的。”

沈婉甜甜一笑:“那就麻煩九嬸了。”

九嬸懶得理她,徑直走了出去。

沈婉見狀,連忙躲在門簾後往外看。

隻見那女人在灶台前坐下,極為嫻熟地生火做飯。

她絕對不是周姨娘!

周姨娘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裏會這些粗活兒。

再看看這女人,她的手雖然很白,可指尖卻有一層薄薄的繭。

顯然,她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婦。

“周姨娘還有其他姐妹嗎?”沈婉想了想,轉身向大反派看去。

謝慕白搖搖頭。

對於周姨娘婚前的瑣事,他了解的並不多。

身為男人,誰會沒事對父親的小妾格外留意呢。

很快,飯做好了,九嬸送來兩碗熱騰騰的米酒甜湯。

沈婉笑著道了謝。

待九嬸離開後,她便迅速從空間抽出一根銀針。

這甜湯沒有毒。

謝慕白看了,便拿起一碗極為優雅地吃了起來。

見大反派吃的很香,沈婉問:“要不把我的再分給你一點,我酒量不好。”

“你都吃了吧,這甜湯做的很不錯的。”謝慕白笑了笑,“再說了,吃個甜湯哪裏就能醉了呢。”

一共才一碗甜湯,應該沒多少酒吧。

況且這米酒的度數又極低,想必不會有事的。

沈婉想了想,便吃了起來。

大反派說的沒錯,這甜湯做的非常好,隻是酒味濃了些。

很快,一碗甜湯便見了底。

與此同時,沈婉的臉也熱了起來,頭也開始發暈。

“哪裏來的漂亮小哥哥?”她歪著腦袋,壞壞地笑了起來,“告訴姐姐,有沒有女朋友啊?”

謝慕白臉一黑。

早知道她酒量這麽差,說什麽也不讓她吃了。

“別鬧了,去**躺一會兒吧。”他微微皺著眉頭,把小女人從凳子上扶起。

剛走到床邊,怎知腳下一滑,兩人竟直接倒在**。

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緊緊纏繞在一起。

沈婉目光迷離,伸手勾住了他那性感的下巴:“你這妖孽,長這麽好看是不是就是為了勾引我啊?”

勾引?

難道不是這小女人在勾引他嗎?

謝慕白性感的喉結微微一動,隻覺得心髒莫名的加速。

“沈婉,你別玩火!”他啞著嗓子,拚命地壓抑著內心的欲望。

沈婉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原來你認識我啊!”

她打了個酒嗝,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認識也沒用呢,可我已經有了大反派呢……”

大反派是什麽鬼?

謝慕白聽的一頭霧水。

“怎麽辦,我好喜歡他呢。”沈婉隻覺得頭痛的厲害,突然哭了起來。

見她哭了,謝慕白有些慌了神:“喜歡就喜歡,你別哭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可他沒這麽喜歡我啊。”沈婉哭成了淚人,哽咽地說,“你都不知道,他連求婚都在敷衍我呢。”

見她哭的這麽傷心,謝慕白心中有些不解。

求婚,當真有那麽重要嗎?

“傻丫頭,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呢?”他俯下身,輕輕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沈婉卻掙紮了起來,粉嫩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肩膀上:“壞蛋,不許碰我,就算你長的再好看也不行!”

見這小女人情緒極為激動,謝慕白便去抓她的手。

撕扯中,她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抹如雪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