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腰包鼓了
“小心點總沒錯的。”為首黑衣人陰著臉,冷冷地說,“硝礦和錢莊的人都被三皇子下令砍了,如果金礦再出什麽差池,下一批就輪到我們了。”
話雖如此,可其他小弟們並沒往心裏去。
隻要金庫不出事,他們依舊可以在這兒過著逍遙自在的小日子。
沈婉和謝慕白對視一眼,不禁有些想笑。
他們並沒有直接動手,反而回到了漁村。
反正確定了具體位置,這事也不急於一時,倒是三皇子又要殺一批他精心培養的手下了。
盛夏雖未退場,可初秋的腳步卻越來越近了。
天陰沉沉的,海邊的晨風透著絲絲涼意,柔柔地吹在所有人臉上。
大約天氣太過涼爽的緣故,眾流犯們的心情都不錯。
尤其是大妞,她更是在牛車上放起了風箏。
王七昨天已經放出話去,馮大娘子也不好意思再坐牛車,隻能跟隨眾流犯們一同前行。
見大妞在那兒玩的不亦樂乎,她心情越發的煩躁了起來。
可惡,沈婉欺負她也算了,那王七又算個什麽玩意兒!
牛車那麽大,難不成她還能給坐壞了不成?
“我走不動了。”馮大娘子越想越氣,便直接坐在路邊不肯再走。
見她又開始作妖,馮大又急又氣。
可為了孩子,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各種安慰。
馮大娘子也犯了倔脾氣,打死就是不聽。
她不想再走,她想回京城!
馮大被她吵的頭都大了,無奈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去找胡大海。
“這個我可管不了。”胡大海連想都沒有想,果斷拒絕,“如今你們也不是流犯了,這事不在我職責範圍之內。”
話音未落,他便往黑馬身上抽了一鞭,直接將馮大遠遠甩在身後。
看著馮大那落寞的神情,沈婉心裏有些不大舒服。
其實馮大這人並不壞,隻不過是大娘子太作了。
沈婉想了想,轉身向大反派看去:“你幫我盯著點,我幹點事。”
即便不說,謝慕白也知道她要做什麽。
“我陪你吧。”他想了想,說。
沈婉搖搖頭,壓低了聲音:“有人來怎麽辦?”
聽了這話,謝慕白也不再堅持。
雖說這些流犯都是自己人,可難保有心術不正之徒。
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小醜女的秘密,那無異於將刀柄遞給了三皇子。
他想了想,微微點頭。
見大反派如此聽話,沈婉重重地親了他一口,隨後便直接去了金礦。
輕車熟路的,沒一會兒沈婉便將大批的金礦石收走。
正準備離開時,卻猛然發現一箱黃燦燦的金子,這讓她心情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她勾了勾手指,一大箱金子便進了空間。
不得不說,腰包鼓起來的感覺就是爽。
隻要記住三皇子這幾個窩點,日後大反派想起事還怕沒錢嗎?
天越來越陰,風越來越大。
轉眼間,盛夏的炎熱被狂風吹散的無影無蹤。
可眾流犯們卻並不開心,因為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又是一場風雨。
突然,蛋黃大小的冰雹不分輩分排行般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人們身上。
“妹子,下冰雹了!”胡大海猛的一下撩起布簾。
不待他完全撩起,謝慕白便一把將布簾放下。
“咦,妹子呢?”胡大海詫異地瞪大眼睛。
雖未完全撩起,但他確定自己隻看到了那病嬌美男一個。
謝慕白陰著臉,冷冷地說:“她在我身後換衣服。”
這時候換什麽衣服?
難道,又是她那個什麽大姨媽來了?
這時,沈婉回來了。
聽到大反派的話,她立刻笑道:“大哥有事嗎?”
沒錯,是那小女人的聲音。
胡大海鬆了口氣,剛才的疑慮一掃而光:“下冰雹了,我想找妹子拿點油布給大家披一下。”
沈婉等在車上還好說,可其他人隻能胡亂將行李頂在頭上遮擋。
馮三娘子在豫州時買了柄油傘,她剛撐開,嶄新的油傘便被狂風給吹走了。
“大哥,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吧。”沈婉將空間的油布分給大家,又向胡大海看去。
對於這個要求,胡大海自然不會拒絕。
在這種惡劣天氣趕路,萬一再砸傷幾個就不劃算了。
前麵有片樹林,眾流犯們看了,便爭先恐後的往前衝去。
“不要過去!”沈婉心中一緊,大聲喊道,“小心打雷!”
馮大娘子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冷笑道:“就喜歡顯擺,哪裏就有雷了呢。”
“你不信就去吧。”謝慕容披著油布,冷冷地說。
雖然沈婉不再理她,但對於那小女人的話她還是非常相信的。
“去就去。”
馮大娘子沒有油布,頂著包袱便匆匆向樹林跑去。
馮大一看,急的臉都白了:“別摔著!”
都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懷次孕,萬一有什麽閃失就麻煩了。
一道慘白的閃電在半空中劃過,緊接著,一個悶雷在頭頂炸響。
一株極粗的老樹被雷劈倒在地,立刻燃燒了起來。
看著那滾滾濃煙,馮大娘子嚇的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沒錯,剛才她正是衝那株老樹去的。
那老樹極粗極高,想必一定能遮擋冰雹的。
“活該!”胡大海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誰讓她不聽勸的。”
還好,冰雹很快便停了下來,怎知瓢潑大雨又從天而降。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沈婉看了,不由地歎了口氣。
見她情緒不高,謝慕白伸手將她攬在懷裏:“沒事的,一定會有村子的。”
離開漁村已經很久了,這一帶雖然偏僻了些,但還不至於到杳無人煙的地步。
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大雨中走了足足一個時辰,別說村莊了,就連個土地廟都沒看到。
“你看,那邊有個村子!”就在眾人心灰意冷之際,謝慕白突然伸手指向遠處。
果然,茫茫風雨中,一片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赫然出現在眼前。
胡大海心中一喜,連忙驅車前往。
他勒緊韁繩,敲響了一戶人家的木門。
隻聽到“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出來。
一看那張臉,沈婉隻覺得渾身汗毛根根倒豎,掌心更是濕漉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