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現在不可以離婚

說白了蘇縕就是根本不打算讓她懷上孩子。

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要做母親呢?

她想要孩子又有什麽錯?

走出浴室後,洛歆神情恍惚地坐在**,及至墨謹言俯身湊近時才堪堪反應過來。

四目相對間,洛歆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真切的欲望。

以往這時候自己都會討好似的伸手環繞住他的脖頸,甚至幾乎虔誠地親吻他的嘴唇。

唯獨這次她不想這麽做了。

墨謹言察覺到懷裏的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兒,眉宇不禁皺了皺。

“專心。”

他沉穩開口,同時故意咬了一口洛歆的唇瓣。

輕微的刺痛感迫使洛歆將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一雙眼睛清澈且懵懂地望著他。

墨謹言順勢把頭埋在洛歆的脖頸裏,近乎貪婪地汲取她身上幹淨清爽的氣息。

他的**從來不缺女人。

可是那些女人的氣息隻會令他感到作嘔,唯獨洛歆的氣息幹淨到沒有一絲雜質。

漸漸的,洛歆忘卻一切煩惱,任憑自己掉進溫柔的陷阱裏不可自拔。

睡意如潮水般湧來。

正當她打算就此睡去時,墨謹言偏挑這時候提醒她吃藥:“先把避孕藥吃了再睡。”

洛歆的心情瞬間跌至穀底。

不等她開口拒絕,墨謹言便搶先一步吻住她。

順勢將避孕藥喂給她。

直到確認她吞咽以後才抽身離開,末了扔一句冷冰冰的話:“你休想懷孕。”

那一刻,洛歆的天都塌了。

一夜渾渾噩噩地過去。

隔天,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蘇縕便指使傭人把她從**拖下來。

“跪下。”

蘇縕冷冰冰地開口。

洛歆完全聽話照做,甚至從她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反抗的情緒。

這無疑在很大程度上取悅了蘇縕。

及至洛歆再次提出離婚的想法:“我想要離婚。”

話音剛落,蘇縕便對她破口大罵:“你個不省心的玩意有膽量再說一遍!?”

吃了雄心豹子膽吧?

竟敢在她麵前提離婚兩個字。

看樣子必須給個教訓才行。

想到這兒,蘇縕直接把一張借條摔在洛歆麵前。

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想離婚?先看清楚你欠墨家多少錢吧。”

欠錢?

洛歆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下意識把借條撿起來。

仔細一看,款項竟然高達好幾千萬。

至於欠款人赫然就是她嗜賭成性的母親——原先的債主竟是直接來找墨家要債了。

這對洛歆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蘇縕更是直接火上澆油:“但凡你能把錢還了,離婚就是小事一樁。”

洛歆隻剩沒用的眼淚。

所幸不久後墨謹言出現了,洛歆借此機會躲進廚房去做飯。

蘇縕則像換了個人似的親切道:“兒子,快過來。”

墨謹言剛落座,她便迫不及待地追問:“你告訴我,昨天到底為什麽會去警察局接人?”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認定其中必有蹊蹺。

墨謹言見拗不過她便照實說了:“就是為了搶個男模而已。”

調查這種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聞言,蘇縕卻有些慌了:“你們倆真的鬧僵了?”

墨謹言卻好似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是為了逼我和她離婚的把戲而已,你難道真的信了?”

話雖如此,蘇縕仍然放心不下。

同是女人,她多少能感覺到洛歆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不論如何必須給兒子提個醒兒。

“兒子,你可不能隨便掉以輕心。”

想起如今墨家的形勢,蘇縕不得不逼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

作為墨家的

哪怕丈夫從來沒有虧待她。

她的兒子卻遠不如別人的孩子受到丈夫的疼愛和照顧。

現實永遠殘酷。

所以蘇縕決不允許再有任何把柄落到別人手裏。

為此她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知道了。”

墨謹言垂眸低語。

蘇縕卻認為有必要采取行動,於是她破天荒勸說道:“要不然你放下身段去哄一哄她。”

女人都是喜歡被哄的。

墨謹言不置可否,神情有片刻的猶豫和掙紮。

殊不知洛歆從昨天到現在根本沒吃東西,餓得幾乎兩眼發昏。

饒是這樣她仍然堅持做完飯才回到房間休息,鎖門以後就把自己狠狠砸在**。

很快,床單就被她的眼淚浸濕了。

不知過了多久,墨謹言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出來吧,你應該一天沒吃東西了。”

洛歆把頭埋在枕頭裏不說話。

片刻後,墨謹言的口吻軟了點兒,全然不像昨夜那樣咄咄逼人:

“我熬了粥,你好歹吃一點兒。”

洛歆依舊不予回應。

最終,墨謹言隻能暫時妥協:“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談。”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打開了。

洛歆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唯獨眼睛隱約閃現出期待的光芒。

她知道墨謹言不會輕易騙人的。

隨即,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下樓梯。

期間,洛歆始終注視著墨謹言的背影。

她不敢想象自己可以從這場堪稱不幸的婚姻裏得到解脫。

或許還有別的解決辦法。

隻要她能順利懷孕的話,哪怕一輩子都要留在墨家也是心甘情願的。

毫不誇張地說,孩子是她除離婚以外唯一的念想了。

“如果懷孕的話……”

“你休想。”

“為什麽!?”

“不該問的別問了。”

短短幾句話便叫所有希望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洛歆又一次陷入絕望。

回過神時,她隻看到麵前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