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山大王謝容昭

武師傅和謝榮恩對於這樣的安排都很滿意,他們要練武,打木樁,動靜肯定是大的。

早上幾位書生都在後院背書,他們就在前院練練拳腳功夫,還真是互不耽誤。

等到了正晌時,書生們來前院讀書聽講,他們師徒二人就可以在山上隨意練功,若是可以,還能順帶著打打獵。

朱翁帶著小孫子朱小狗一大早就過來給主子請安,也是想著要將幾位新來的公子們都記清楚,免得再衝撞了。

跟著謝修文過來的兩家老小們加起來有十餘人,分成了兩撥,一戶就在山腳下,平時主要就是幫著守守山,還要再開出十餘畝的荒地來。

這十餘畝荒地跟那些良田正好是相反的方向,隻因為這邊離山腳近,而且到處都有碎石,所以一直荒著。

謝修文讓他們將這裏整理出來,再由他們這些莊稼把式看著,若是能種糧就種糧,不能種糧就種菜種樹,反正不能讓這些土地閑著。

謝修文帶回來的這兩家,祖籍都是北方的,要不然也不會願意跟著過來。

他們熟悉北方的氣候,也知道北方什麽季節種什麽糧,而且他們現在來了京城,離他們的老家也不過相隔二三百裏,已經是特別近了。

另位一戶被劉若蘭安排到山上了。

山莊的管事就定了朱翁,新來的一家子人大大小小七口,活計也好安排。

如今劉若蘭也會當主子了,將人叫過來,然後給朱翁看過後,讓他來安排具體的差事。

朱翁其實年紀也不算是特別大,早先是日子過得潦倒,饑寒交迫之下,又哪裏還有心思打理儀容?

如今吃飽穿暖了,再把自己這麽一修整,瞧著倒是一個挺利索的老漢。

其實年紀還不到五十呢。

“夫人,小的瞧著他家裏頭有一老二小,不如就讓他們跟著養養雞鴨、喂喂羊,這活不累,就是有些繁瑣,一般農家的小娃子們也都做的。”

劉若蘭覺得可以,莊子上不養閑人,但是這老幼的確還是要考慮一下,不能做太重的活。

“餘下的兩個漢子,主要就是做一些山裏頭的零碎活計,等這山上的事情都料理完了,可以再具體安排,您說呢?”

這山上的細活們還有不少呢,比如說有些地方已經辟出來可以種些豆子或者是番薯了,再比如說山腳下有的地方還得再紮些籬笆,如今有正經主子了,可不能讓外人再隨意上山了。

除了本村的一些個住戶可以沿著山路上來撿些柴、挖些野菜,外人是不能再縱容的。

這活不能細細算計,要不然,就會覺得怎麽也幹不完了。

所以,還得慢慢來。

“那就有勞朱管事了,你看著安排就好。對了,這對婆媳做飯還可以,幹活也爽利,我原本打算著讓她們來負責廚房這邊的事務,你覺得可否?”

朱翁連忙低頭:“既然是夫人安排的,那定然是沒問題。”

他們這邊主仆說著這些個事務,謝容昭則是將注意力放到了朱小狗的身上。

朱小狗就是朱翁的小孫子,上回來的時候,這孩子餓得兩眼放綠光,別的什麽也沒看清楚。

這回瞧著倒是長得挺精神個小子,臉頰上也有了一些肉,就是瞧著有些黑,沒別的毛病。

“乖寶,你瞧什麽呢?”

謝容昭回過神來,甜甜道:“阿娘,這位小哥哥好像沒有大名呢,怎麽說也是管事的孫子,總不能一直管他叫小狗吧?”

這話還真是說著了。

朱管事一激動,拍了孫子後背一下,撲通,朱小狗就跪那兒了。

“還請夫人小姐給他賜個名兒。”

這讓劉若蘭犯了難,她能支使這麽多的下人還是頭一遭呢,取名字可真不是她的強項。

倒是謝容昭積極得很:“我來我來!”

話落,她揚著小臉兒問:“阿娘,我想給他起個名,成不?”

劉若蘭撲哧一聲就笑了:“那你說說,想給他換個什麽名?”

謝容昭眨眨眼,再瞧瞧朱小狗道:“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孝順得很,我還記得他上回將吃食都讓給朱阿爺吃呢。要不,就叫朱孝?”M..

朱管事聽得這話心頭一動,聽別人說自己孫子孝順,跟自己心裏頭認定孫子孝順,這可是兩回事。

如今小姐當著夫人的麵兒再一提,更顯得他們爺孫倆的人品好,日後做事也能更踏實些。

劉若蘭想了想:“單名孝字不太好,我瞧著他雙目炯炯有神,而且上山時動作飛快,腿腳靈活,倒不如叫嘯雲,呼嘯的嘯,白雲的雲,乖寶以為如何?”

“朱嘯雲?這個名字好!不過我咋總覺得聽到了武將的名字?”

這番話引得眾人一笑,這般大氣的名字,的確不像是給下人取的,更像是一位威風的將軍。

而朱翁想到自己在戰場上殺敵致殘,再看看如今強壯起來的小孫子,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

“謝夫人賜名,小的以後就叫朱嘯雲了。”

至於這個名字日後會如何威風,那就是後話了。

將事情都定下來,便開始各自司其職。

朱嘯雲年紀還小,以前在山莊就是跟著阿爺打下手,什麽都幹。

如今莊子裏人手也多了,朱翁就成了正經的管事,除了天天看顧一下那些家禽和豬羊,基本上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山莊候著。

朱嘯雲被安排的輕省活計,負責守著西跨院的那道門,偶爾也會幫著公子們跑跑腿兒。

這些家禽都才開始養,想要吃怎麽著也得再等上三四個月,謝容昭倒是天天往外頭跑,攆雞趕鴨的,一天不知道要把雞群鴨群嚇散多少回,活像是一個山大王。

謝容昭往外跑的時候,還沒忘了自己上回來時感受到的那種不同。

這會兒安靜下來,就開始琢磨著,到底是什麽寶貝呀,而且還能動?

謝容昭說不上來那種玄妙感,反正就是來過幾次,好像每次感知到的位置都不一樣,而且她每回往感知到的位置走上一段路,就發現這東西好像又不在原地了。

這讓謝容昭很鬱悶。

她想要寶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