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守護神咒
卡爾再次舉起魔杖，他努力逼著自己去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波羅的場景。
那是他從絕望轉向希望的開始，是他意識到自己可以改變現實的開始。
“呼神護衛！”
魔杖顫動了一下，接著卡爾感受到一絲不對勁，魔杖尖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冒出，但那東西並不是銀色。
“除你武器！”
卡爾聽到卡羅教授念出繳械咒，伴隨一道紅光，自己手中的魔杖飛到了卡羅教授的手中。
魔杖剛到手，卡羅教授立刻將這根不祥的魔杖扔到桌麵上，仿佛這根魔杖燙手一般。
他神情嚴肅地望向卡爾：“你剛剛在想什麽？你差點死在這個咒語上！”
“我在想快樂的事情啊？”卡爾有些茫然，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逃過一劫。
“不可能！我沒看錯，剛剛那是魔杖在警告你，你的咒語要失敗了！”
“卡爾，我必須強調一點，守護神咒是真正具有意識的，它給予光明，也懲罰黑暗，隻有真正徹底墮入黑暗的黑巫師才會在這個咒語上失敗。”
“這個失敗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正會取走你的性命！”卡羅教授再次警告道。“我可以簡單和你說說伊利厄斯與拉奇迪恩的故事。”
拉奇迪恩是一個著名的黑巫師，他曾經豢養過大量的攝魂怪，在威脅一個巫師村莊的時候，他被伊利厄斯那看似弱小實際靈敏無比的耗子守護神阻擋。
最終憤怒的拉奇迪恩決定親自出手召喚一隻守護神逮住那隻靈巧的耗子。
然後人們第一次見到了守護神咒真正失敗的模樣：蛆蟲從拉奇迪恩的魔杖中發射出來，很快便吞噬了他的身體。
拉奇迪恩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後一個，在漫長的曆史當中，這個咒語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它真的具有意識，可以判斷釋放者是否真正邪惡。
“這裏邊的原理很複雜。”卡羅教授說道，“我們後邊會講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現在你必須要想辦法完成守護神咒的練習。”
卡爾從桌上拾起魔杖，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念出咒語，而是回想剛剛的失敗。
他可以肯定那個時刻自己絕對要比平時要開心，可是為什麽會失敗？
因為波羅？
卡爾無法確定。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由人類定義正邪，那麽波羅無疑屬於最邪惡的那種。
他決定換一個記憶嚐試。
“呼神護衛~”卡爾輕輕念出咒語，緊張地看著自己魔杖的杖尖。
剛剛的劫後餘生讓他分外敏感，這一次隻要感覺不對勁，不用卡羅教授動手，他自己就會第一時間把魔杖扔出去。
這一次魔杖的杖尖沒有顫動，一絲銀白的霧氣飛快從杖尖冒出。
“很好。”原本提心吊膽的卡羅教授輕輕舒了口氣。“有動靜就是好的開端。”
他看看時間，說道：“今天就這樣吧，你私下可以多······”想到剛剛的情況，他忽然閉上嘴，說道：
“算了，你還是在我這兒繼續練習吧，不要私下練習。”
卡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
卡羅教授查了一下日程說道：“你下周每天來我這一小時，差不多一周就夠了。現在這個時代，攝魂怪都在阿茲卡班，你也不需要真的練習到能夠召喚出實體守護神。”
“能夠穩定使用出這個魔法，就算掌握了——這就足夠了。這個咒語的日常用途更多是為了監測自己的狀態。”
卡羅教授再次警告道：“一旦你無法釋放這個咒語，那麽記住我的話，停下自己手中所有的事情，去反思，去改變。”
卡爾認真的點點頭，不過他並沒有把卡羅教授的話完全聽進去，他打算回去再多多練習。
實體守護神？
這麽好玩的咒語怎麽能不練習出來？
至於危險，他相信黑廷斯可以為自己保駕護航。
臨走前，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他心中早有答案。
可他就是想問。
不是為了確認，僅僅隻是出於一種惡趣味。
因為揭露人的傷疤會讓人內心愉快。
“教授。”他回頭問卡羅教授道。
卡羅教授從筆記本上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卡爾。
“剛剛你說守護神咒是為了監測自己的狀態。”卡爾緩緩說道。
“不錯。”
“那麽，你的侄子侄女能夠使用守護神咒嗎？”
······
卡羅教授嘴張的就好似一口打開的箱子，他愣在那兒，筆直的眉毛再次緊鎖在一起，深深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又老了幾歲。
“我······”他說得很緩慢，但是卡爾卻能感受到他在努力維持一樣脆弱的東西。“我隻能說他們確實會這個咒語。”
會這個咒語，並不代表現在就能使用出來。
就像那位著名的黑巫師拉奇迪恩，如果他不是會這個咒語，他又怎麽會想召喚自己的守護神呢？
卡爾可不覺得那兩位犯下累累罪行的兄妹可以使用出這個咒語。
望著眼前忽然蒼老的老人，卡爾感覺自己心中的愉快在快速消失，一種難言的同情正逐漸湧上心頭。
他道歉道：“教授，我不該問的。”
卡羅教授露出苦笑：“沒什麽，你不是第一個詢問的人，魔法部也問過這個問題，並且為此讓我多交了雙倍的錢。”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輕描淡寫間透露出的內幕，反而鄭重說道：“我知道，孩子，不止是你，還有你身邊一些人——那些鄧布利多安排在你身邊的人，他們都在反複像你灌輸一個概念。”
“卡羅兄妹是食死徒，食死徒是壞人，是無可救藥的黑巫師。”卡羅教授說，“但是那不是真的。孩子，如果你親自見過他們，見過那些食死徒，你會發現他們並不是瘋子，他們有著自己的愛與恨。”
“這點就和當年的聖徒一樣，他們認為聖徒是瘋子，認為格林德沃唯恐天下不亂，是顛覆世界的罪人。”
“我不能否認他們確實有些偏激，但是他們並不是一無是處，也不該被完全摒棄。”卡羅教授歎了口氣，“如果你見過阿米庫斯，你就會被他淵博的知識所折服，至於阿萊克托，她很喜歡做菜，我們都很喜歡她烤的薑餅。”
“所以真的是偏見？”
卡爾是帶著迷惑回到格蘭芬多宿舍的，在見到黑廷斯的第一時間，卡爾就將卡羅教授最後的話說了一遍。
他覺得卡羅教授說得有些道理，可是隱隱又覺得哪兒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