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的學習
星期五的晚上。
卡爾帶著期待的心情走進了黑魔法防禦課的辦公室內。
卡羅教授早就在那兒等他，另他奇怪的是，奇洛教授並沒有在這兒。
“那麽，卡爾。”
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內，卡羅教授坐在他的辦公室後，嚴肅說道：“你已經學習了不少黑魔咒。”
“雖然我答應繼續教授你相關的知識，但是我不會在你成年前將三大不可饒恕咒教給你。”卡羅教授堅決說道，“你應該知道三大不可饒恕咒是什麽，以及它的使用意味什麽。”
鑽心咒，阿瓦達索命咒，奪魂咒。
這三大不可饒恕咒的名頭，卡爾自然聽說過，它們並不是黑魔法當中最難，最複雜，效果最神奇的。
但是這卻是巫師世界公認最邪惡的三種咒語，對這三種咒語的使用，是區分黑巫師和普通巫師最常見的標準。
卡爾點點頭表示理解。
即便卡羅教授真的要教授他這三種咒語，他也不想學。
黑魔法是一個寬泛的概念，多數情況是和傷害掛鉤。可卡爾對這並沒有什麽興趣。
他又不是單純追求力量才學習黑魔法的，對折磨人更沒有什麽興趣——否則波羅一定願意提供“更好”的魔法。
“很好。”卡爾在這方麵的安分讓卡羅教授稍稍鬆了口氣。“今天的課程很簡單，也很困難，我將交給你一個獨特的咒語。”
“這個咒語十分特殊，它既是巫師研究死亡最早的成果，也被認為是最大的成果。”卡羅教授莊重說道，“這個咒語古老而神秘，手勢十分簡單，可是對法力卻有著極高的要求。”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古老的魔法，在人們逐漸忘卻它的本來含義後，它逐漸成為一種象征，與那些為了崇高力量而戰的巫師聯係在一起。”
卡爾覺得自己似乎聽說過這個魔法，至少在圖書館的哪本資料上看到過類似的描述。
“到了後來，隨著現代魔法的完善，巫師世界逐漸走向繁榮，黑暗生物的消亡，這種高深的古老魔法便逐漸變得冷門，最終也變成了一種甄別真正墮入黑暗的黑巫師和普通巫師的手段。”
卡羅教授說到這，神情變得愈發嚴肅。
“即便沒有什麽依據，我就知道很多具有負麵特質的人也能夠使用這個魔法，但是這個想法依舊得到了公認，並且有著事實做依據。”
“如果哪天，一定要記住！卡爾，如果哪天，你使用這個魔法的時候感到一絲絲危險，那麽立刻停下！”
“停下你手中的研究，停下你一切的所作所為！！去反思！去修改！無論做什麽也好，一定要去改變什麽！直到你可以平安釋放這個咒語為止！”
“它是靈魂本我的投影，是你藏著最深真正自己的一部分，它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是否真的完全墮入黑暗。”
卡爾已經知道這個咒語是什麽了。
他在魔法史上看到過，相關的描述，無敵的安得羅斯招牌魔法，古代威森加摩和魔法部的高層官員考核標準之一。
“那麽現在記住這個咒語：呼神護衛（Expecto Patronum）！”
卡羅教授的魔杖在空中輕巧劃出一個圈，隨後一大團銀色的氣體從魔杖尖飛出。
一隻骨骼粗壯，表情凶悍的鬥牛犬一躍而出。它在空中邁著歡快的步伐，巡視著自己的領地，見到卡羅教授後，甚至還跑到他麵前，親昵地碰了碰卡羅教授的臉龐。
“就這麽簡單，要訣是集中思想，竭盡全力去回憶一件快樂的事情。守護神咒是巫師靈魂正麵情緒的凝聚，越愉快的記憶就會帶來越強大的威力。”
卡羅教授似乎也被眼前的守護神感染，本來緊繃的臉也柔和不少，他撫摸著自己的守護神咒，仿佛它是真的寵物一般。
卡爾掏出魔杖，搜腸刮肚想著自己最快樂的記憶。
他快樂的時光很多，可是他不知道那種快樂能不能夠達到守護神咒的標準。
他將魔杖舉起，輕輕轉著圈，然後念道：“呼神護衛！”
魔杖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表現，絲毫沒有讓卡爾氣餒，他又換了一個記憶。
“呼神護衛！”
“呼神護衛！”
“呼神護衛！”
“······”
一次又一次。
在嚐試接近半個小時後，卡爾皺著眉頭看向卡羅教授。
“為什麽不起作用？”
這個咒語確實很難，但卡爾不覺得半個小時，他的魔杖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卡羅教授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記本，想了想說道：“有兩種可能。”
卡爾靜靜聽著卡羅教授的分析。
“最有可能是你選擇材料不夠好。”卡羅教授說道，“你不要它當成簡單的現代魔法，嗯，根據我的研究，卡爾，這是一個儀式。”
“你選擇最好的祭品，祭祀你體內的‘神靈’，當那個神靈感到滿足後，它就會回應你的請求來到現世界。”
“這裏邊的理論很複雜，當你學會後，我們會從這開始講起，讓你知道為什麽這個咒語會被我稱之為‘對死亡最早也是最大的研究成果’。”
“總而言之，你一定要選擇最令你愉快的記憶才行。”
最令他愉快的記憶？
卡爾真不知道。
不是因為這樣的記憶太少，恰恰相反這樣的記憶太多了。
他和自己父母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幸福，和自己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天也一樣很愉悅。
“我嚐試了。”卡爾說道，“但是魔杖還是沒有反應。”
“不，不，不，卡爾。你的愉快也許是真的，可你內心的神靈並滿足這樣的愉快，你需要更深的，記憶更強烈的愉快。”
卡羅教授猶豫了一陣，說道：“我可以說說看我的經驗，但是這個經驗不一定適用你。我最開始學習這種咒語的時候，使用的記憶來自我第一次使用成功使用魔法的愉悅。”
“那時候我的人生很順利，剛剛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並且事業上有不小的發展，應該說在霍格沃茨我也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但是那些記憶並不足以成為‘祭品’，最後還是最初的‘喜悅’幫助了我。”
“至於後來，則是來自我的侄子侄女的出生，卡羅家族擁有了後裔，我們的家譜又可以寫上一代，這樣的驕傲與喜悅充斥了我的胸膛，也讓我使用出更強大的守護神咒。”
最初的“喜悅”和家人嗎？
卡爾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