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卡爾的秘密
“複方藥劑失去作用了嗎？”
卡羅教授摸了摸自己的臉，踉蹌著站了起來。
“······可······名字······？”卡爾感覺自己的頭腦不僅沒有清醒，反而變得更加混亂。
他的話斷斷續續，但是眼前的卡羅教授卻還是聽懂了。
“為什麽你的人蹤咒顯示的還是亞曆克西斯？”
他身邊那個隱形的人露出了身影。
亞曆克西斯對卡爾露出嘲諷的笑。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咒語是不可破解的。”卡羅教授說，“人蹤咒也許很冷門，但對於巫師來說，隻要知道它後，有太多的咒語可以破解它。”
他仿佛又回到了課堂上，想要講述其中的知識。
不過卡羅教授很快反映過來：“現在可不是上課的好時候。”
他走到卡爾的麵前，輕撫卡爾的臉頰，低吟著卡爾的名字。
“卡爾，卡爾。”他說，“我給過你機會，卡爾。”
“我不明白。”卡羅教授的手還帶著剛剛決鬥的溫熱，這點溫暖幫卡爾清醒了一些。
“很簡單，卡爾。”卡羅教授收回手，“你很有才能，但是你不願意成為我們的一員，那麽你的才能就太過礙眼了。”
“亞曆克西斯。”他看向身後的人，“現在該輪到你出馬了。”
“聽從你的吩咐。”他身後的亞曆克西斯將卡爾的魔杖重新塞到卡爾的手中。
“鑽心剜骨！”
又一道咒語再次擊中了卡爾。
卡爾再次感到和之前相同的痛苦，不，是比之前更加強烈的痛苦。
在恍惚之間，他再次見到了那個人。
那個教會他“厲火咒”，麵孔十分模糊的人影。
此刻的他和卡爾一樣正渾身顫抖著。
雖然沒有表情，但卡爾還是感受到眼前的人正因為鑽心咒而被受折磨。
“夠了！不要在用鑽心咒！”卡羅教授說，“卡爾，你為什麽剛剛不使用黑魔法呢？如果你用了，現在能少受不少罪。”
“魂魄出竅！”亞曆克西斯抬起手。
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卡爾的腦海中盤旋，他感覺忽然不那麽痛苦了，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你很困，睡覺吧，現在睡吧。”
他的眼睛變得迷離，等到他雙腳落地，他已經變得癡癡傻傻，嘴角帶著回味的笑。
“很好。”卡羅教授笑了，他將手中的魔杖遞給亞曆克西斯，接著又將自己的魔杖從亞曆克西斯手中拿回。
“現在，都在這兒站好，不要有任何動作。”他說。
他消失了。
空地上隻有兩個人麵對麵站著。
森林再次恢複死寂。
“卡爾？”
“卡爾？”
“卡爾·圖裏努斯！？”
熟悉的帶著幾分生氣的呼喊，卡爾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耳朵，嘟囔道：“媽媽，讓我再睡一會。”
“再睡？！”
卡爾感到一個巴掌重重砸在自己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由嗷得叫了出來，隨即一陣黑影將他的頭部徹底埋沒。
“衣服已經給你了，快點給我穿上！”
“是！”卡爾捂著自己的屁股，坐了起來。他將衣服丟在一旁，神情有些恍惚。
“怎麽了，寶貝？”
他的媽媽摸了摸他的頭。
“······我做了一個夢。”卡爾說。“一個很奇怪的······夢？”
“噩夢嗎？”
“也許？”他有些不確定，“我有些記不太清了，隻是心裏有些不安。”
“那麽就快點起來吧，你爸爸可是給你準備了一樣好東西。”
等他穿好衣服，他還在思索自己那個詭異的······夢。
那個夢很破碎，隻有一些片段，他似乎看到了鮮血，似乎感到有誰抱住自己，似乎有劇烈的疼痛。
早餐上的卡爾興致也不是很高，他的父母對望一眼。
“咳咳。”卡爾的父親重重咳嗽一聲，將卡爾從沉思當中喚醒。“卡爾·圖裏努斯！”
卡爾抬起頭。
“恭喜你成為一名初中生。”他的父親將一份通知書遞給卡爾。“很棒的學校。”
石藤中學。
卡爾望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腦海再次閃過一陣恍惚。
“為了慶祝這份通知書以及你的生日。”卡爾的父親說道，“我們今天去采購，順便在外邊吃個晚餐慶祝一下，你想吃什麽？”
“中餐······”卡爾在恍惚中隨口回答道。
刹車聲，女人的尖叫，破裂的玻璃，扭曲的車體······
“不！”卡爾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不好意思，我，我有些不舒服。”
他留戀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父母，旋即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卡爾！”
身後的父母在呼喚，卡爾卻不願停下腳步。
他已經想起來了，完全想起來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如果繼續下去，會是什麽樣。
這是一個夢，他告誡自己。
現實中的他正處於危險當中，他可沒有時間停留在這溫柔鄉當中。
卡爾不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夢，想起之前的兩次遭遇，卡爾重新躺在**。
他閉上眼睛。
醒來。
卡爾告訴自己。
醒來！
卡爾再次告訴自己。
他的額頭已經因為緊張開始冒出汗珠，但卡爾卻不願去擦一下。
醒來！！
“你確定要醒來嗎？”
卡爾睜開眼，一個許久沒有出現的人站在他麵前。
“波羅······這是你搞的鬼？”
波羅沒有說話，反而帶著嘖嘖稱奇的姿態打量著四周。
“很棒的想法，驚人的魔法。”波羅忽然說，“你可能會後悔的，卡爾。”
“？”卡爾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魔鬼。
砰砰砰。
“卡爾？！”門口傳來卡爾母親擔憂的聲音。“你沒事嗎？”
“你最好回應一下。”麵對卡爾的目光，波羅顯得十分從容。“不然她會進來。”
“我沒事！”卡爾喊道，“就是頭有些暈！”
“需要去看醫生嗎？”門口的聲音更急了。
“沒事！讓我睡一會兒！”
腳步聲逐漸遠離，卡爾坐了起來。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一點點東西，最後的保險，隻會在你的靈魂麵臨死亡的時候觸發。”波羅說，“你可以理解成這就是我，也可以把我當做是他的分身，實際上，我和那個波羅是平等的，隻有力量大小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