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秋闈

李士明乘坐著一輛普通的馬車,馬車的車轅坐著車夫與小廝墨硯,車內司琴不斷查看著考籃中的物品,生怕少了一件。

他本不想帶著司琴,可司琴無論如何都要跟來。

考慮到司琴為了秋闈,準備了好多天的東西,還是將她帶上了。

在馬車後不遠處跟著多名府中護衛,這是李士明出門必備的。

南陵府連續出了幾件大事,並沒有影響到今日的熱鬧。

大路上到處都是人,除了參加秋闈的考生以及家人外,還有很多圍觀之人。

街道上也多了很多的衙役與府兵,這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事件。

“少爺,貢院到了!”墨硯在車廂外提醒道。

“司琴,你留在車裏不要下來了!”李士明按住了想要下車的司琴吩咐道。

此時的貢院外人山人海,就連矮牆與樹上都有小孩子。

很多人帶孩子過來,就是為了沾上一些文氣,讓孩子能夠像這些秀才一樣有機會參加秋闈。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能夠參加秋闈的秀才,都等於是文曲星下凡。

這也正常,這裏的每一位秀才,都是各地的前幾名,放在當地妥妥的文曲星下凡。

而萬一過了秋闈,那就不能再稱之為秀才了,需要叫舉人老爺,有了為官的資格。

李士明提著考籃走向貢院大門,幾位認識的秀才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打招呼。

貢院門口搜查的兵士,並不是南陵府的府兵,而是從外地調來的兵士。

兵士們並不認識李士明,所以搜身與其他考生一般無二。

大夏重視科考,任何敢於在科考中作弊的行為都是死罪,又由於科考的重要性,大夏采用了多種方法來防止作弊的出現。

哪怕是在南陵府秋闈,李士明也無法享受到知府公子的優待。

李士明看著司琴精心準備的點心,被兵士捏碎,還好司琴看不到,要不又要傷心了。

搜身結束有兵士將他帶入貢院,他的運氣還不錯,在一排排的號舍中,雖不是最好的位置,也沒有壞到在旱廁旁。

他從考籃中取出筆墨、硯台、鎮紙,取了一點水調墨。

由於有機房空間存在,他等於是將府中書房所有的書籍都裝在腦中,又有著大型服務器IBMz15的計算分析能力,以及前世曆史中很多優秀文章為底蘊。

更因為他的實力達到了煉氣一層,靈氣的滋潤讓他的記憶、分析、運算等能力大為提升,他根本就不擔心秋闈。

第一日題目發了下來,考的是帖經。

雖然學習了四書五經,但對於古代的考試,他還是報著一種旁觀者的感覺在觀察。

真正參加秋舉考試,他才發現了這考試有多難。

當然,這個難並不是對如今的他,而是對比前世的學生。

最簡單的帖經墨義,是從四書五經十七萬字之中,抽取出任意一段進行填空。

這需要將四書五經完全背誦下來,才能夠應對帖經墨義考試。

李士明掃了一遍題目,他腦中就出現了答案,連動用大型服務器IBMz15都不需要。

他隻需要注意將文字書寫清楚,不要汙了試卷。

一筆筆的書寫完題目,才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他發現自己答的太快了,整張填空題的卷子可是一天的考試內容。

耳中聽到考生的哀號之聲,隨後又傳來兵士的警告聲。

晚上時,一個個燈籠掛起,號舍之中眾考生也點燃了油燈。

李士明坐到簡陋的木板**,將聚靈盤從機房空間中取出坐在身下,開始了‘五行納氣訣’的修煉。

哪怕是秋闈,也不能打斷他的修煉。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聚靈盤上的四枚發光石頭已經很是暗淡,實在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浪費任何一次修煉機會,都是極大的浪費。

再說在號舍內,也沒有誰會打擾考生,除非是發現考生有著明顯的作弊行為。

靈氣湧入體內,順著打通的靈脈進入到靈氣漩渦內。

似乎是達到了一個極限,靈氣漩渦收縮了一下,然後大了一圈。

整個貢院莫名的產生了一股風,吹的燈籠不斷的搖晃,兵士們連忙查看情況。

經過一番檢查,兵士們沒有發現異常,隻當是天氣產生的意外。

李士明睜開眼睛,他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後隱去。

“終於煉氣二層了!”他心中暗自欣喜道。

煉氣二層後,他就可以嚐試學習法術,算是真正踏入到了修仙的門檻。

他將聚靈盤收進機房空間,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他看的出來,聚靈盤最多再堅持三天時間,之後他就沒有這麽好的修煉條件了。

至於說聚靈盤內的發光石頭,他在南陵府並沒有探聽到何處有。

再說了,就是有發光石頭,他也沒有激活聚靈盤的方法。

他躺在木板**,度過了在號舍的第一個晚上。

第二天考的是經義,題目比較偏,隻從其它號舍不時傳來的歎氣聲,就知道這次的題目有多難了。

不過再怎麽偏,都無法脫離李家的經義選,十七萬字的四書五經,經過這麽多年李家將其經義擴充到了六百多萬字,可見對經義的研究之深。

幾乎每一段都有相應的經義,不管怎麽考總不能超出四書五經的範圍。

第三天考的是策論,策論看的是文學水平與對經義的實用研究。

李士明並沒有自己去寫,他根據對考官的了解,從大型服務器IBMz15的曆史資料庫中,選了符合考官品味又極佳的策論文章。

這一次他沒有立即動筆,而是等了一個時辰才動筆。

下午酉時,三天的秋闈終於結束。

司琴站在馬車上,眼睛盯著貢院的大門。

一名名疲憊不堪的考生從大門走出,三天的考試幾乎消耗光了他們的每一分精力。

甚至有些考生是在兵士的攙扶之下,才能走出貢院的。

曆年的秋闈結束,都有考生會大病一場,甚至有考生因此一病不起。

“少爺出來了!”墨硯驚喜的叫道。

不用他說,隻看從大門中出來的最年輕的考生,也是唯一一個精神奕奕的考生,在考生中隻一眼就能認出來。

司琴站在馬車上用力的揮著手,示意她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