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欲征服軟硬兼施 難攜手五味雜陳

第二天傍晚,姬心瑤等人回到了株林。

正是晡食時候,夏禦叔便和姬心瑤坐到了一起。雖說一路上也在一起用過便餐,可如此正式且兩人一張幾共同進食,還是第一次。姬心瑤感覺說不上來的別扭。

夏禦叔殷勤地給姬心瑤布菜。姬心瑤卻緊張的一口都不敢吃,生怕一不小心被夏禦叔下了蠱毒。

夏禦叔見狀微微笑了一下,便喊來房莊主,讓鄭國跟來的廚子給小公主重做。

姬心瑤看了夏禦叔一眼,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此時,她的心情非常複雜,一路上夏禦叔對她的溫情,漸漸地融化了她內心的繭子,她試圖讓自己接受夏禦叔。然而,她可以原諒夏禦叔那晚的粗暴,卻無法排解鬼屋蠱毒給她的恐懼。

姬子夷又給姬心瑤派了兩個廚子,明麵上說是怕她吃不慣陳國的飯食,用意卻是不言而喻。夏禦叔可不傻,自從夏管事告訴她姬心瑤發現了那些女人,他就知道她一定會防著自己。不過他並不想說破。

眼下,看姬心瑤低頭不語,夏禦叔明白,她的心思已經開始動搖了,自己征服她的時間不遠了。自從知道姬心瑤是純潔的之後,夏禦叔的內心起了巨大的變化,他希望自己能切實地擁有一個純潔美麗的妻子。

夏禦叔遊曆過無數個女人,卻都讓他味同嚼蠟。這次,姬心瑤讓他感受到了與眾不同,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升華。

房莊主親自端來了飯食,姬心瑤才放心地吃了一些。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竟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蒙蒙細雨。

夏禦叔將姬心瑤送至主屋,便說自己要離去,去宛丘準備廟見禮。他嘴上說走,身子卻牢牢地釘在那裏動也不動。

姬心瑤見天色已晚,外麵又下著雨。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明日再走吧,夜雨紛紛的。”

夏禦叔心中一動,走過去拉著姬心瑤的手說:“公主,你留我?”

姬心瑤默默地搖了搖頭。她的意思是夏禦叔在株林住下,而與自己無關,似是被夏禦叔誤會了。

姬心瑤想抽出自己被夏禦叔攢得緊緊的手,卻被夏禦叔輕輕一帶,整個人都被他摟到了懷裏。夏禦叔一邊嗅著她頭發的香味,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趕我走。”

姬心瑤掙紮著,結結巴巴地說:“不、不,你走、你走。”

夏禦叔捧起姬心瑤的臉,低下頭將自己的嘴堵住了姬心瑤正在說話的嘴。一股甘甜的氣息,勾起了夏禦叔的欲 火。他用舌尖挑開她緊閉的唇,慢慢地深入進去,仿佛一條靈巧的蛇,肆意地在她的嘴裏遊動著。

姬心瑤渾身顫抖,腦袋暈暈乎乎起來。恍惚間,她以為自己沉溺在姬子夷的懷抱裏,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而,並非是大哥身上的幽香。

姬心瑤猛地清醒過來,使勁掙脫了夏禦叔的懷抱,漲紅臉帶著哭腔說:“你走啊!”

夏禦叔見狀,知道自己即使用強,姬心瑤也不會像那天晚上反應那麽激烈,但她依然心不甘情不願,那樣就一點意思都沒了。他要慢慢地柔軟她的內心,一點一點地征服她,直到她心甘情願死心塌地。

於是,夏禦叔努力平複自己的**,用一副痛苦的表情看著姬心瑤說:“禦叔謹遵公主吩咐。”說罷拉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姬心瑤愣愣地站在哪兒,半天都回不過味來。許久,她才慢慢地走到床邊坐下來,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嫁不了子夷大哥,嫁給誰都一樣。自己也試圖接受夏禦叔了,可自己的心卻接受不了啊!那裏仿佛有一堵厚厚的牆,除了子夷大哥,誰也進不了。

夏禦叔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蠱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感覺他像套了個厚厚的外殼,剝都剝不開。自己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啊!姬心瑤無比傷感地落著淚。

夏禦叔一出屋子,立刻就換了副嘴臉。見石榴在門口探頭探腦,他心思一轉微微地笑著說:“跟我走。”

石榴喜不自禁,一溜小碎步跟在夏禦叔後麵。到了偏廈夏禦叔住的屋前,夏禦叔一腳踹開門,轉身將石榴推了進去。

石榴扭捏著嗲聲喊道:“公子---”

夏禦叔隨腳將門踢上,對石榴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脫!”

石榴佯裝害羞低著頭,夏禦叔目光一冷,不耐煩地說:“怎麽?還要我親自動手?”

石榴又是一聲:“公子——”

夏禦叔一個嘴巴甩了過去,怒斥道:“公子也是你叫的?脫!爺的耐心有限。”

石榴嚇得再也不敢發嗲,連忙三下五除二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夏禦叔繞著石榴看了兩圈,哼了一聲,猛地將她推到在**……

夏禦叔半闔著眼,見石榴眼淚汪汪地蜷縮在床的一角,便說道:“滾到你主子那裏,告訴她剛才的事。”

“奴婢不敢。”石榴小聲說著。這事告訴姬心瑤,別看她現在對夏禦叔不理不睬的,可萬一她較了真翻起臉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不敢?哼,若敢不說,小心爺扒了你的皮!”夏禦叔冷冷地說。他倒要看看,姬心瑤對此事有何反應。他就不信,姬心瑤能無動於衷。

“嗯,說的仔細一點,聽明白了?”夏禦叔的眼睛裏閃出了一道狡黠的光。他仿佛看到姬心瑤小臉煞白淚眼無助,滿身滿臉的哀怨,可憐巴巴哀求自己的樣子。一種快意在他的心頭浮了起來。

石榴委屈萬分地下了床。原本她還指望巴結上夏禦叔,自己能混半個主子當當。可剛才那一幕,讓她不得不明白,自己永遠都是個奴才,是主子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

石榴剛一回到姬心瑤屋裏,姬心瑤就衝著她發起火來。“你死哪去了?不知道本公主要睡覺啊!”

陪在一旁的紫薑趕緊給石榴使眼色,讓她小心一點。剛才紫薑見夏禦叔帶走了石榴,自己便走了進來,發現姬心瑤正暗自垂淚,唬得她忙問何事傷心。姬心瑤卻低頭不語。紫薑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隻得默默地站在一旁。

石榴見姬心瑤凶巴巴的樣子,再想到夏禦叔對自己的樣子,心中越發委屈,不由“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哭了起來。

姬心瑤見石榴居然哭了起來,更是火冒三丈。她怒氣衝衝地說:“你倒還委屈了?”

石榴嚇得止住了哭聲,小聲地將自己如何隨夏禦叔去了偏廈,夏禦叔如何讓自己脫了衣服,等等,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

石榴完全按照了夏禦叔的要求,仔仔細細地說著,甚至連夏禦叔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都沒拉下。唯一遺漏的,是她自己如何發嗲的細節。

姬心瑤聽得耳紅臉熱,她下意識地朝紫薑看去,紫薑也是一副萬般不自在的樣子。太沒羞恥心了,如此難堪隱秘的事,石榴都能說的出口,簡直就是天生的賤種。

姬心瑤沉默了好一會兒,平靜地對石榴說:“你去陪他吧!”

石榴嚇得磕頭如搗蒜,連聲說:“小公主,奴婢晚上還得侍候您啊!”

石榴可不敢再去招惹夏禦叔了,她想自己在他眼裏不過草芥而已,隨時都能捏碎了自己。而小公主如此平靜,如此說話,太可怕了。保不定什麽時候,那個房莊主就會一聲不吭地要了自己的命。

姬心瑤鳳眼一瞪,厲聲喝道:“你去還是不去?”

石榴隻得從地上爬起來,含淚退了出去。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兩位主子在暗暗較勁,可憐自己這個奴婢成了他們的出氣筒。

石榴畏畏縮縮地走到夏禦叔門口,輕輕地敲門,她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希望夏禦叔對自己能有一絲絲情意,不要動怒掐死了自己。

門根本沒關。在這株林莊園,夏禦叔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關門睡覺。此刻他靠在**正想著心事,聽得敲門聲便哼了一下,他以為是夏管事。

夏禦叔抬眼一看,竟然是石榴。他的臉色一沉,說:“何事?”

石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小聲說:“爺,小公主讓我來侍候您。”

夏禦叔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他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下得床來連聲說:“好,好,好!”

石榴不知道夏禦叔為何大笑,為何說好。但卻能感覺到那笑聲裏含有別的意思。她隻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夏禦叔停止了大笑,直瞪著石榴說:“滾!告訴你主子,爺謝謝她!”

石榴委屈萬分地退了出來。自己這算什麽?被他們呼來喝去的,哪頭都不討好。石榴恨恨地想,為什麽老天不開眼,不讓自己有個出頭之日?

夜色正濃,雨絲正密。株林莊園裏,夏禦叔毫無睡意,姬心瑤也毫無睡意。

夏禦叔在想,自己征服了無數個女人,就這麽個小公主,竟然軟硬不吃,我就不信自己征服不了!

姬心瑤在想,夏禦叔如此行事的目的,無非是要告訴自己,女人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這樣也好,隻要不來煩自己,怎麽都成。

這一夜,都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