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目標劍閣,提親,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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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陵本想說話,剛要開口,臉頰就是一陣劇痛,隻得點點頭,無法言語。
徐子東讓杜從文背著周武陵,向著王府走去。
王府下人見二人回來,知道是主子的朋友也沒有阻攔,隻是覺得這二人帶回來的那人太過奇怪,半邊臉被燒的黑爛,甚是駭人。
徐子東找到蘇信道:“梳子,我老鄉今日被火燒了,現下被我帶回了這裏,和你說一聲,你要不同意,我和蚊子立馬帶他出去。”
蘇信一聽不樂意了:“冬瓜,我們兄弟你說這話,不拿我當兄弟是吧?不拿我當兄弟你就滾,虧老子府上還有宮廷太醫,皇兄知我有傷特意派來的。”
因為周武陵的事徐子東心情有些沉重,卻也不好表現出來,一如往常的回擊道:“哪的話,總要說一聲不是,不然突然多了個人回來,不知道的以為是刺客,驚到你誠王殿下,我怎麽擔待的起啊?”
一句話說的夾槍帶棒,半點沒把蘇信的誠王身份放在眼裏。
蘇信還就喜歡這樣,真要因為他身份而改變了態度,他才會不喜,問道:“你那老鄉在哪裏,我同你去看看,你是怎麽遇到你老鄉的。”一邊說,一邊拉著徐子東往外走。
徐子東一邊走一邊道:“我和蚊子本來想去散散心,結果遇到了老鄉,臉都不知怎麽燒成那摸樣,若不是他叫我二人,我哪裏認得出來。”
蘇信也覺得驚奇,他鄉遇故知這種事還真他娘的會有,老子怎麽就沒遇到?不然怎麽會聽到鄉音就覺得親切結果出了那等烏龍。
到得房間,杜從文正在照顧那人,蘇信湊近去一看,我的乖乖,這還是人嗎?
半邊黑臉皮開肉綻還帶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頭發沒了大半,右邊眼睛也因為燒傷讓人感覺向下移了些位置,左眼高,右眼低。
饒是蘇信膽識過人,還是被嚇了一跳,當即叫人去把太醫請來,又拍著胸脯道:“兄弟,你既然是冬瓜的老鄉,那就在我這裏住下,好好養傷。”
周武陵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
蘇信皺了皺眉覺得這人沒禮貌,居然話也不答問道:“冬瓜,你老鄉不會說話?”
徐子東沒好氣道:“梳子,你眼瞎啊,你臉燒成這樣你說句話我聽聽。”
蘇信恍然大悟一般道“對啊!算了不管了,一會兒太醫過來看看,我先去休息了,明日我還要啟程去劍閣求親。”
徐子東的老鄉他也不至於太過熱情,看一看就得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若是徐子東傷了,他自會更加擔心。今日皇兄對自己幾個兄弟的態度他也看在眼裏。雖然不喜皇兄的做法,但也知道無可厚非,畢竟身份不同,隻是這也影響不到他拿徐子東當兄弟。
換做別人隨隨便便帶個燒成這樣的人回來,連身份都說不明白,能進誠王府?
兄弟帶的人,放心。
徐子東自然知道輕重道了聲謝,蘇信便離去了。
不一會兒,太醫便到了,看了看周武陵的傷對徐子東道:“這位小兄弟的性命並無危險,隻是這傷雖不難治,但臉上怕是要留下永久的疤痕。”說到底就是毀容的意思。
徐子東要的就是毀容的效果,此刻也不好表達出來隻是悲傷道:“我這兄弟命苦,遭此大罪,萬幸性命無憂,在下謝過大人了。”
“公子客氣了,救死扶傷本就是職責所在,幾位又是誠王殿下的朋友,我自當盡力。”說罷便去開了一份藥方,讓人去取了藥,叮囑了一番,告辭離去。
徐子東幫周武陵換上了藥,讓蚊子去外麵看看有沒有人,然後把門關上。
換好藥之後,徐子東坐在了床前,蚊子站在一邊,周武陵躺在**。徐子東看著那纏上繃帶的半邊臉,想起初見周武陵時,他那英俊的臉龐,如今不過一個時辰,卻是變得天翻地覆,內心又是一陣難過。
徐子東收起感傷道:“周兄,現下在誠王府,今日當不會再有變故,明日我等要去劍閣,你若願與我等同去,便眨一下眼睛,若是不願,便眨兩下。”
周武陵沒處可去,還不如跟著徐子東,等傷好了再做計較,於是眨了一下眼睛。
徐子東看得真切,隻有一下,又道:“周兄,如今既然決定與我等同去,那便要換個身份,我叫徐子東,這是杜從文,我結義大哥,我弟兄二人來自遼東徐家莊,這些你記住了,你既是我老鄉,那也是徐家莊人,以後和我在一路,你就叫徐陵吧,等他日離了蜀中,再改回來,同意便眨一下,不同意還是兩下。”
周武陵也知道是為他好,如今自己也沒處可去,這弟兄二人古道熱腸,願意幫助自己,實乃大恩,又眨了一下眼睛。
徐子東見他答應便道:“既如此,徐陵你早點休息,明日我等便啟程去劍閣,你雖有傷,卻隻能忍耐了。”
床被周武陵占了,蚊子和徐子東隻得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眾人早早起床,徐子東把徐陵也就是周武陵扶了起來,好在他燒的是臉,不影響行動。
今日蘇信要帶著禮物去劍閣提親,那王千陽還要去找謝不言比武。
蘇信提親,徐子東幾人自然要去湊個熱鬧,更何況還有可能看到當世最頂尖的比武,誰願意錯過?
幾人收拾妥當便向劍閣行去,那劍閣離錦官城也有三日路程,蘇信著人備了兩車禮物,還好錦官城周圍是平原,此去劍閣不用走那千難萬險的蜀道,還有一條大道可走,不然這禮物還不好帶走。
徐子東,老薑,蘇信,蚊子,劉炎濤加上燒了半張臉的徐陵和那心中有大抱負,手上有真功夫的王千陽,再加兩名車夫,一行九人便向著劍閣而去。
出城之時,錦官城果然在戒嚴,搜尋周武陵。
周家昨日才被滅門,今日便已被定下了通敵賣國的大罪,到處都是告示,還有關於周武陵的通緝令。要不是徐子東知道真相,此刻說不定也會被那告示所騙,真的以為周武陵一家是通敵賣國的該殺之人。
九人到了城門,今日當值的人沒見過蘇信,蘇信也沒有打著誠王的旗號,那軍官非要搜查蘇信的車,還要強迫徐陵把繃帶取下來,說是不能放過一點可疑之處,不能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軍隊底層的小官大部分都有一身熱血,對於報效國家還是銘記於心的。他不知道真相所以把周武陵當作必殺的惡人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蘇信對於這種態度還是比較讚賞,讓他檢查了自己的車,可當他要求徐陵把繃帶都解開的時候,蘇信卻是坐不住了,好歹是自己兄弟的朋友,那等重傷做不得假,如今才上好藥又要取下來,不利於傷口恢複,平日不願拿誠王名頭說事的蘇信這一次也要耍一耍威風了。
蘇信對著那軍官道:“校尉,你要檢查本王的車,本王同意了,如今卻要本王重傷的朋友取下繃帶,怕是不好吧,本王知你是盡忠職守,也不為難於你,本王蘇信,通敵賣國之人不至於與本王有勾結吧?”
那軍官聽了這話嚇得臉色發白,居然攔了誠王殿下的車那還得了?怕歸怕,第一反應還是懷疑蘇信是假冒的,道:“末將沒有見過誠王殿下,還請誠王殿下出示金牌,若真是誠王殿下的朋友,自然沒有嫌疑。”
蘇信倒真是好脾氣,又把金牌拿了出來。那軍官跪在地上連連告罪,蘇信也沒有為難他,一行人向城外走去。
出了城門,周武陵默默地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錦官城,今日離去,來日回來必要那李家滿門血債血償。
王千陽看著蘇信感慨道:“誠王,我王千陽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見過不少王公貴族仗勢欺人,今日這事在那幫人身上,怕是那將軍要吃不少苦頭,難道你就不覺得折了麵子?”
蘇信哈哈一笑道:“王前輩叫我蘇信就行了,在你這種神仙麵前,我算屁的王爺。我蘇信雖是誠王,卻也不是到處拋頭露麵,別人不認識我有什麽好奇怪的?不認識我就算折了我麵子,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別人盡忠職守,若是因為我是誠王就不查了,那其他王公貴族他查不查?
我蘇家君臨蜀中不會通敵,難保其他權貴沒有這種想法,今日我若為難於他,我西蜀不就少了一個忠於西蜀的將士,來日若是戰亂起,我蘇家靠什麽守住這西蜀?”
王千陽點點頭打住了話頭,這邊老薑卻是陷入了沉思,回憶起往日所為,自覺這一方麵做的不如蘇信。
周武陵聽了蘇信言語,差點就想上去質問蘇信查清楚沒有?就說通敵賣國,好在知曉輕重,沒敢出聲。
徐子東看了一眼周武陵,出聲道:“梳子,你這樣想挺好,隻怕你西蜀一些權貴世家不這麽想。”
蘇信沒有爭辯苦笑道:“我何嚐不知,隻是皇兄沒有說話,我又能做什麽?算了,不說這個了,今日要去蜀中劍閣,王前輩可否等晚輩提了親再比武?”
王千陽點點頭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