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結局篇,放在心口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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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雖然並沒有打算將他去見貝蓓,並且讓人將貝利利帶來醫院的事情對雲開隱瞞,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跟她碰麵,而且還這麽的快。
這個碰麵來得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大腦飛速地旋轉了幾圈,蕭寒急急地開口,“雲雲,你聽我說——”
雲開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說,反而是對著抱著貝利利的那個保鏢說道:“你先把孩子送去做檢查。”
保鏢點頭,抱著貝利利快速走進急診大樓。
一直看著保鏢的身影消失看不到,雲開這才不急不緩地將目光轉向蕭寒,沉靜如水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生氣的,憤怒的,抑或是失望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蕭寒跟她相對而立,四目凝視,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明明是在空氣流暢的室外,可是周圍的空氣卻給人一種壓抑得幾乎不能夠好好呼吸的窒息感。
雲開那目光沉靜而又專注,坦然中透著直接,就這樣盯著蕭寒,神色不動。
蕭寒卻被她這樣的眼神給看得心裏發毛,他還是覺得她說話,發脾氣的時候比這樣沉默的時候好無數倍。
此時她這種無聲看著他,就像是被淩遲的感覺,難受極了。
這會兒太陽還很熱,又置身在室外,蕭寒隻覺得熱的難受,渾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最最關鍵的是,臉上的汗,簡直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一顆接連一顆地冒出來,順著他的臉在向下流。
這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啊!
蕭寒暗罵自己沒出息,每次一緊張就冒汗。
關鍵是,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心虛做錯了什麽事,但他此時這個反應卻是心虛的表現。
臉上的汗液實在是太煩人了,像蟲子在臉上爬,蕭寒不得不抬起手抹了兩把。
雲開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大眼睛安靜地看著他的動作,眸色幽深,令人捉摸不透。
又過了大概也就兩分鍾的時間,可蕭寒卻覺得簡直比過了兩個小時還要漫長,雲開終於是動了動,先是長而濃密的眼睫毛抖動了幾下,眼睛眨了眨,然後轉過身朝著大太陽下走去。
蕭寒不敢怠慢,連忙也轉身跟上。
雲開走在前麵,速度不徐不疾,蕭寒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兩人一直走出醫院,雲開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蕭寒也不敢問,就隻是跟在她身後。
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鍾,他們來到醫院旁邊的一個小公園裏。
這個時間公園裏沒什麽人,偶爾走動的也是經過的行人,由於天氣太熱,步履也都是十分的匆忙。
雲開此時鼻尖上已經冒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小汗珠,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她走到公園的一顆桂花樹下停住,這顆桂花樹看起來起碼也有十年了,枝繁葉茂,站在下麵著實的蔭涼舒服。
帶著滾燙熱氣的風吹來,到了這桂花樹下,似乎都變成了涼風習習。
蕭寒是在雲開聽下來後差不多一分鍾也走到了這個桂花樹下,手裏拿著一頂太陽帽,嘴唇動了下,叫了一聲,“雲雲。”
雲開伸出手折了一根桂花樹的小樹枝,上麵帶著三片葉子,她拿在手裏當做扇子輕輕地在自己的臉邊扇動,眉目平靜,看不出任何的心緒。
蕭寒抬起手,想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將她鼻尖上的汗珠擦拭去,然後將太陽帽戴在了她的頭頂,兩隻手一起捏著帽簷調整了一下,這才開口解釋說:“剛才在公園入口正好碰到有賣帽子的,就給你買了一頂,顏色不是特別的好看,但這是裏麵最好看的了。”
雲開依舊沒有說話,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看了半晌,突然就淡淡地笑了。
蕭寒見她終於有了反應,也跟著笑了下,將她手裏的小樹枝拿過來,捏在自己的手裏在她臉旁邊扇動著。
其實風還不小呢,就是這樹枝拿在手裏有些小滑稽。
帽子戴得有些緊,雲開抬起手動了動,這才終於開了金口,“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蕭寒搖頭,“沒有,沒有獻殷勤,是身為一個丈夫對妻子應有的關心和照顧。”
雲開哼了一聲,將臉撇了一下,看向遠處。
停了幾秒這才重新說話,聲音軟軟的,就像是在大太陽下曬了太久沒力氣的那種感覺,“蕭寒,我想把貝利利要回來,反正我們沒有女兒,而她畢竟是你的骨肉,殺了她,我做不到,即便是她並不是你的女兒,我也未必能夠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下得了手。”
她承認了,自己就是這樣的婦人之仁,心慈手軟。
即便貝利利不是蕭寒的女兒,她都未必能夠下得了手,更何況,現在這個孩子的體內還流著蕭寒一半的血液,體內有著跟思爾和卓恩一部分相同的血液,長著跟思爾和卓恩相似的容貌,所以她更下不了手。
人生總是充滿了一個又一個的選擇,在貝利利這件事上,她將這種選擇當成是對她人性的考驗。
她至今都清晰地記得,當時她在手術台邊握著思爾的手的時候,她當時心裏在想,隻要老天爺能夠讓她的思爾活著,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思爾化險為夷,平安無事,也許冥冥之中這是定數。
她不是唯心主義者,也不信奉神靈,但是她卻相信善良之人必有善報。
積德揚善,總是能夠為子孫後代造福的。
不為她自己,也不為蕭寒,隻是為了她的孩子們。
“蕭寒,我這幾天都在想,如果鑒定結果出來,貝利利是你的女兒,我該怎麽辦,該如何做,我一直都在思考,也在反思我自己。”
頓了頓,雲開低頭抿了下嘴唇,然後從脖子上摘掉一個東西,攤在掌心,低眉垂眼地看著。
蕭寒也看過去,這時候發現,她掌心的項鏈上穿著的,居然是他在寒城特護病房的時候讓護士交給她的東西,是他們的婚戒,男款的那枚。
其實他們的婚戒是對戒,隻是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戴過,想著一個男人戴著一枚戒指,實在是太滑稽,這跟愛不愛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六年前她消失離開後,他就戴上了這枚婚戒,她也記不清楚自己當時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但是戒指,六年來他從來都沒有摘過,洗澡的時候也帶著。
左手無名指,那是通往心髒的地方,在心髒上戴著一枚戒指,鎖著心髒,將那裏麵關於她的一切都鎖住,誰也偷不走,就連無所不能的時光都休想偷走。
他讓護士將這枚他戴了六年的戒指交給她,是想告訴她,他一直都戴著他們的婚戒,他一直都在想她,雖然看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是對她的愛和思念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後來他有問她他讓護士交給她的東西去了哪裏,她打哈哈反問他什麽東西,後來就再也沒有提過,他也沒有見她將東西放在了哪裏。
這幾天他有留意到她戴了條項鏈,但卻從來都沒有留意項鏈的下麵掛著的是什麽吊墜,項鏈她是在衣服裏放著,衣領正好擋著了吊墜的部分,所以他也沒能看到。
今天她摘下來,他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婚戒。
“戴在脖子裏,放在距離心髒最近的位置,蕭寒,你明白是什麽意思嗎?”
怎麽可能會不明白,縱然他是個情商極低的人,也不可能不明白。
蕭寒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忽然就俯下身,在雲開的唇上輕輕地,不帶任何情和欲地吻了吻,然後鬆開。
雙手伏在她的肩頭,那雙漆黑清亮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她。
雲開的臉頰開始漸漸地泛紅,心跳也跟著加速,她偏了下頭,避開他的視線,一張臉開始發燙起來。
她就知道,每次在他麵前,她都沒有任何的自持力。
瞧,他隻是親吻了她一下,又不是有那方麵的心思,可她卻臉紅了,心跳加速了。
雲開啊雲開,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的沒有點出息呢?
雲開對自己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心裏卻又安慰自己,大概這是一個人的天性吧。
這就是所謂的臉皮兒薄和臉皮厚的區別吧。
蕭寒的臉皮堪比城牆了,不,他的臉皮比城牆可要厚多了。
這個時候,蕭寒低沉愉悅的嗓音響起,“雲雲,之前在寒城,我是……”
話到嘴邊,卻忽然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了,他承認,自己體內的大男子主義,那點自尊又開始作祟了。
“你怎麽了?”雲開抬頭看著他。
雲開的身高在女人中隻能說是中等身高,據說155-160厘米是萌妹身高,女神身高在160-165厘米之間。
雲開覺得自己好歹不是萌妹,可是站在這個180多公分的男人麵前,自己又不喜歡穿高跟鞋,所以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尤其是看著他的時候,脖子都快要酸掉了。
這種既視壓迫感,十分的令雲開心裏不舒服。
她抿了下嘴唇,將項鏈重新掛在脖子裏,然後直接伸出手,“抱我!”
凶巴巴的命令式的口吻,驕傲得如同個女王。
蕭寒心頭一震,驚喜來得太突然了,要知道,他為了想抱抱她,想得都快要得病了。
連忙伸出手。
雲開朝他的身上一跳,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腿牢牢地環住他精壯的腰,而他有力的大手則穩穩地托著她的臀部,兩人配合得可以說天衣無縫,相當的完美無瑕。
這下,兩人的目光是平視的,雲開覺得舒服多了。
“好了,解釋吧,我聽著。”
瞧瞧,多麽具有雲開風格的霸氣啊。
蕭寒忍不住在她彎起的唇角上再一次的親了親,“雲雲,我愛你。”
雲開一臉嫌棄地翻了個大白眼,“少說這些沒用的,愛我的人多了去了,這三個字已經沒有一丁點的價值含量了。”
“可我還是要說,我愛你,自從確定自己愛上你之後,從來都沒有再想過不愛,縱然是我們經曆了那麽多不愉快的事情,我有想過分手給你快樂自由,讓你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不去愛你,從來沒有想過停止去愛你,這三個字,於我來講,很重要,我愛你。”
雲開抖了一下,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亂掉。
別的男人說情話,能說得女人感動得眼淚嘩嘩直流,甚至發誓非他不嫁,終身隻愛他一個人等等的山盟海誓。
可他倒好,說得人渾身不舒服,甚至還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是的,有些猥瑣。
雲開靜默,看著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
怎麽六年不見,這男人越長越猥瑣了呢?瞧瞧這眼睛,本來就小,還笑,一笑起來,眯在了一起,可不就像那些色米米的老色男的樣子?
蕭寒笑看著她,突然卻一臉平靜地開口說:“是不是覺得你男人越老越有魅力了?看吧,好好看,不要害羞。”
雲開,“……”
她徹徹底底地被這男人給雷到了,他哪隻眼睛覺得她眼中看到的他是越來越有魅力了?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害羞了?
這人啊,思想一有問題,跟著眼睛也就出了問題。
連帶反應。
雲開看著遠處深吸了一口氣,迎麵襲來一股熱風,她迎風淩亂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將視線收回來,兩隻手騰開,從他的脖子上,來到他的臉上。
反正她絲毫都不擔心她這一鬆手會從他身上掉下去,若真掉下去,以後別說抱她了,他連碰一下她的手指都別想。
抱不動自己女人的男人,不要也罷。
雲開抬起兩隻手,一隻手捏著蕭寒的一邊的臉,使勁地捏了捏,帶著些許的狠勁。
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是個這麽不要臉的男人呢?”
蕭寒眉梢一挑,“現在才發現啊。”故意頓了一下,他又說,“那怎麽辦?現在發現也晚了,你是我的了,想跑也跑不掉。”
看著這人得意又欠抽的嘴臉,雲開恨得壓根直癢,可四目凝視的時候,她的心卻漏掉了半拍,發現自己的臉越發的熱了。
不敢再跟他這麽的對視,因為這等同於玩火。
這大熱天的,玩火可不好受。
雲開側過臉,可餘光還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這張俊朗的麵龐。
雖然這六年來他老了不少,可是,人誰不會老呢?
更何況,男人越老越有魅力。
再說了,他又不是老得那種滿臉皺紋,一臉老年斑的那種老。
其實看起來也就滄桑了一些,還是很有魅力的。
這麽肆無忌憚地用餘光看著男人的側臉,等雲開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貼上了那張臉。
蜻蜓點水的一觸即離開,雲開的心“嗵嗵”直跳。
蕭寒難得的沒有逗她,隻當是她剛剛隻是不小心嘴唇擦著了他的臉,可是平靜的表麵下卻是比擂鼓還要激烈的心跳。
“我怎麽覺得你最近總是這件白襯衣,你別的襯衣呢?”雲開轉移了話題,盯著蕭寒身上的白色襯衣看。
蕭寒低頭也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襯衣,一臉糾結和無奈,歎了口氣,“你不在家這六年,又沒有個女人給我c持這些衣服,所以我就省事,一次訂做了一個月的白襯衣,每天換一件。”
雲開皺了皺眉,以前就聽說,有些男人不會搭衣服,或者懶省事,遇到合適的又喜歡的衣服,一買就買好幾件,甚至有些還成打買,隻是那僅限於別的男人,至少她所了解的他,可不是這麽不講究沒品位的男人。
“你看,離了你,我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說得好似還挺有理。
雲開一臉鄙視,懶得回他。
“貝利利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終於言歸正傳,蕭寒還是有些緊張。
王明已經跟他說了,她想要將貝利利帶回家,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將貝利利帶回家不帶回家的問題,而是他得跟她說清楚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得來的,這個問題。
“雲雲,你相信我跟貝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嗎?”
“證明給我看。”
“哦。”蕭寒動了動,原本兩隻手托著雲開的臀部,現在換成一隻手,稍微還是有些吃力的,但是絕對不會讓她掉下來。
雲開也故意的不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就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那隻手上。
蕭寒騰開一隻手後,從褲兜裏摸出手機,遞給她。
“幹嘛?”雲開沒有伸手去接手機,而是眨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裏麵有段錄音,你打開聽一下。”
“什麽錄音?”雲開說著已經將手機拿到了自己的手裏,沒有任何猶豫地利索解開手機鎖,等準備去找錄音的時候,她的指尖一頓,抬頭看向他。
蕭寒正在重新換手,打算還是用兩隻手托著她,一隻手有些吃力,就見她眼神不明地看向他,他沒看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了?”蕭寒想了一下後才問。
“你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更換密碼?”
蕭寒看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嘴唇彎了彎,在她的額頭落了個輕吻。
有些事不需要講,她能明白,但有些事即便是她明白,也要講。
雲開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低頭點開錄音。
“最新的那個。”
雲開撇撇嘴,一共就兩個,就算是點錯了,大不了換另外一個,總有50%的正確幾率。
錄音點開後,先是貝蓓的聲音,“求求你,隻要你能救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救你?你女兒差點殺死我兒子,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別忘了,利利也是你的女兒,她的身體裏流著你一半的血液。”
“你覺得我會在乎?”
“你女兒到底是怎麽得來的?”
“興許你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心情一好……”
“你說話算話?”
“她是試管嬰兒。”
……
後麵還有很多雲開沒聽完,因為她對貝蓓究竟是如何得到的他的京子這件事不感興趣。
不過,還真是應了陸承銘的猜測,果真是試管嬰兒。
不過,由此看來,貝蓓這女人也不過是個如此沒腦子的人,她當真是以為蕭寒會放過她嗎?
她之前去怎麽問她都一口咬定是跟蕭寒尚了床,然後有的貝利利,其實如果她聰明一點應該告訴她實話的。
女人嘛,何苦為難女人。
不過都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她又不至於真的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有些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的聰明,聰明的結果就是將自己更快地送上一條死路。
對貝蓓,雲開不做評價,但是這個女孩,無論如何必須回到蕭寒身邊。
一個六歲的孩子,張嘴閉嘴的踐人小三,包裏還放著一把刀,這不是孩子的錯,而是大人的錯,教育的問題。
孩子是蕭寒的,也就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要跟她說她自私剝奪了孩子生母的權利,不尊重孩子的選擇,這樣跟土匪有什麽區別等等,她一律不接受。
她隻知道,這個孩子如果繼續跟著貝蓓,早晚會被毀掉。
這是蕭寒的孩子,不管是怎麽得來的,她的身體裏終歸是流著蕭寒一半的血液,這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作為孩子的父親,蕭寒必須擔起教育孩子的這個責任,並且擔起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而她,不管她現在是否是蕭寒的妻子,這件事,蕭寒都必須聽她的,這是他欠她的。
“雲雲,把孩子接到我們身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畢竟這是我的孩子,且不說她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來到的這個世界,她——”
雲開沒等蕭寒把話說完,就毫不留情地將他的話給打斷,臉上全是嫌棄,“什麽通過什麽樣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她難不成還是從天上降下來的啊?還不是從娘肚子裏鑽出來的?這麽大歲數的人,說話能不能過點腦子?”
蕭寒的嘴角抽了抽,好吧,既然你這麽的邏輯思維,我無話可說。
但是,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
蕭寒停了幾秒鍾,也不著急,看雲開不再說話,隻是低頭翻看著他的手機,他這才又開口說:“隻是她如果來到我們身邊,委屈你了,也委屈了思爾和卓恩。”
雲開正在刷新聞,頭也沒抬,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有什麽,反正我也想要個女兒,能不能再生一個也不知道,正好現在有了個這麽大的閨女了,以後就順其自然吧,有了就要,管他男孩女孩,沒了也不強求,反正也有三個了。”
蕭寒垂眸看著她沒有說話,她這麽平靜地說著貝蓓是他們的女兒,她真的很善良,很大度,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越發的覺得對不起她。
雖然這個孩子並不是在他知情的情況下來到世上的,可他終究是要負責任的。
一條體內流著他一半血液的生命。
靜靜地注視著懷裏的女人,蕭寒隻覺得整顆心都被填得滿滿的。
今生今世,能夠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他還有什麽好不知足的?
他如此的滿足,如此的欣喜,如此的不能自已。
俯身,湊近她。
雲開正專心地看著新聞,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張放大了許多倍的臉,她心頭一顫,倏爾抬頭,卻不偏不倚地正好唇貼上他的唇。
雲開有一瞬的怔愣,可蕭寒卻已經開始了攻城掠奪。
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唇舌都被侵占著,**著,雲開有些眩暈,視線也就變得模糊,迷離中泛著一層薄霧。
他們好久都沒有這樣親吻過了,他的吻向來強勢,有力,這一次也不例外。
放佛忍耐了許久,終於爆發,帶著些許的惡趣味,她躲,他追,死命地纏著她,不給她絲毫躲開的機會,甚至連喘息都顧不上,隻能拚了命地跟他糾纏著。
握在雲開手中的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手裏脫落,掉在了兩人貼著的懷裏,而她的手,也已經換了位置,一隻手從後麵攀過來纏住了蕭寒的脖子,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他雪白的襯衣……
他們忘我的親吻著,糾纏著,忘了時間,忘了周遭的一切。
時間悄然從他們身邊溜走,不知不覺間,等這個吻結束,已經將近二十分鍾。
她和他均是滿頭大汗,如同淋了一場雨。
雲開感覺嘴唇麻了,舌尖麻了,甚至連牙齒都是疼的,她喘息著看著跟前的男人,在他深邃無底的黑眸裏,她看到了久違的熟悉的暗湧,那是他們每次纏綿時候,情動時候他的反應。
不自覺地就咽了咽口水,雲開感覺自己熱的不行,臉滾燙得她覺得放個雞蛋都能夠給烤熟了,心更是跳得飛快,放佛都要掙脫束縛跳出胸膛。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真不好保證他會不會將她給就地正法。
“那個……蕭寒,你放我下去吧,我們出來時間很久了,得回去看看思爾。”雲開的目光閃躲著,一張臉早已經紅透,甚至此時耳朵,脖子也都是通紅的,看著越發的讓人情難自禁。
蕭寒盯著她緋紅的臉頰,緩緩地張開嘴唇說了一個字,“好。”
雲開隨即就鬆了一口氣,鬆開手打算下去,可遲遲卻不見他鬆手。
“快點放我下來呀。”她催促。
下一秒,蕭寒的手卻動了一下,將她抱得更緊,低頭,吻再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雲開沒有剛才的意外,反而是十分的配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而且身體在他的唇碰到她的時候,還有了微微地顫抖,身體裏升起了一股控製不住的熱流。
而蕭寒,這次的吻也不似剛才,他吻得很慢,很輕,循序漸進地將她的城池一點點的侵占。
但是卻沒有戀戰,隻是淺嚐輒止,然後就退了出來。
低頭將額頭抵在她的眉心,聲線略帶沙啞地喚她,“雲雲。”
雲開隻是緩緩地將眼睛睜開,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謝謝你。”蕭寒說完,就將她放在了地上,抬起手給她輕輕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又將她頭頂上的帽子摘掉拿在手裏,當做扇子給她扇著風。
雲開微閉著眼睛享受著清風徐來,心跳也漸漸歸於了平靜,這三個字,雖說聽著怪不好聽的,但她姑且就收下吧,因為他的確是需要對她說這三個字。
伸手將他手裏的帽子拿過來戴在頭上,雲開率先走出了樹蔭。
等她走了幾步後,蕭寒這才拉了拉身上被她抓得皺巴巴的襯衣,跟上去。
蕭寒剛要伸手去握雲開的手,卻見她突然扭過頭,他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住。
“那三個字我收下了,以後的日子,還要看你如何表現。”
蕭寒的心突突突地跳了起來,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頭頂*辣的太陽,都沒有他心底暖和。
“好。”他說,聲音堅定有力,是回答,更是承諾。
……
三天後,在雲開跟蕭騰和蕭寒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思想工作後,蕭騰最終同意放了貝蓓,但是卻挑斷了貝蓓的一隻手的手筋。
貝利利的戶口從貝蓓的名下遷到了蕭寒的名下,改名蕭嘉懿,寓意美、善。
貝蓓被貝宗耀接回家的當天,貝宗耀出門遇到車禍,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卻斷了一條腿,雖然不會殘廢,但也至少要在醫院呆上幾個月。
蕭嘉懿在醫院連續發燒了三天,一直渾渾噩噩,直到第四天的中午,人才真正的醒來,但還在發著燒,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虛弱,話都說不出來。
“陳主任,為什麽孩子一直高燒不退?不是說抽血檢查沒有問題嗎?”雲開問。
陳主任是兒科大夫,從醫近三十年,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雲開相信她,可是卻依然還是擔心,畢竟小孩子一直高燒不退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別說小孩子了,大人一直高燒也很糟糕。
“孩子是受到了驚嚇才會一直發燒,現在醒過來就好多了,我一會兒在讓護士給她打一針,然後你要多陪她說說話,切記不可以再讓她受到精神刺激,以免再度昏迷。”
說完之後,陳主任突然又想起什麽,看了看走廊兩端,有些很小心的樣子。
雲開微微皺了下眉,不明白陳主任這是什麽舉動。
“怎麽了陳主任?有話您就直說。”
“蕭太太,你別怪我多嘴,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孩子的情況,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吧?”
雲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問:“陳主任您想說什麽?”
陳主任卻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也帶著些無奈,“我給這孩子做全身檢查的時候發現,這孩子下身有被撕裂的痕跡。”
“你說什麽?”雲開倏地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陳主任,隨即臉上就被冰冷和憤怒所覆蓋,“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她還是個六歲的孩子!雖然我不是她的親媽,但是我也不許任何人這樣侮辱她!”
陳主任再次歎了口氣,近六十歲的中年女人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慌,相反更多的是無奈,甚至還有一絲的憐憫和同情。
她目光沉靜地望著雲開,“蕭太太,你先不要這麽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雲開冷著一張臉,聲音也沒有絲毫的溫度,“我不想聽!你如果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雲雲,怎麽了?”蕭寒正好過來,就聽到了雲開如此口吻嚴肅冰冷地說了這樣的話。
陳主任見蕭寒過來,就叫了一聲,“蕭先生。”
蕭寒走上前,自然地抬起手擁住雲開的肩膀,睨了眼陳主任,然後低頭凝視著雲開,“出什麽事了?”
“蕭先生,蕭太太,不如去我辦公室聊吧。”陳主任不吭不卑地先行離開。
雲開憤憤地瞪著陳主任的背影,惹得蕭寒一聲低笑,抬起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她居然說,算了,一會兒你自己聽她說吧!”
蕭寒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麽,擁著她去了陳主任的辦公室。
陳主任在門口等著他們,等他們走進辦公室後,她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兩位請坐,要不要喝水?”
蕭寒跟雲開在沙發上坐下,蕭寒開口說:“不用了,陳主任有話就直接說吧。”
“蕭先生,蕭太太,我在給蕭小姐做全身檢查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孩子的嚇體有撕裂的痕跡,我就給孩子做了個檢查,發現……”
陳主任有些說不出口,她從醫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才六歲的孩子居然有過這樣的經曆,雖然從疤痕來看已經愈合,但是那疤痕真的令人觸目驚心。
才六歲的孩子,哪個畜生能夠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簡直就應該被天打雷劈。
“雖然撕裂後有做過簡單的修補,但是大概是做手術的醫生不專業,所以現在孩子的陰`道結構跟正常人不一樣,如果想要恢複,還要盡早做手術。”
雲開緊緊地抿著嘴唇,身體顫抖得說不出話,那會兒她的確是不相信,覺得陳主任是在胡說八道,可是從病房走到這裏,坐下來,她已經冷靜了下來。
陳主任是個老醫生了,即便不是老醫生,她也不會對一個孩子那樣的惡毒詛咒。
所以,隻能說明,是真的。
蕭寒的一張臉幾近炭色,擁著雲開肩膀的手無意識地緊緊地捏著,捏得雲開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骨頭都要碎掉了。
可是身體上的疼痛,遠沒有心裏的震驚和疼痛來得猛烈和徹底。
一個六歲的孩子啊,她曾經到底經曆過什麽?
“肯定蕭騰他手下的人幹的!”雲開騰地站起來,心頭的怒火蹭蹭直竄,抬步就要朝門口走去,被蕭寒拉住,“先聽陳主任把話說完。”
雲開扭頭看著他,胸口起伏的厲害。
陳主任看著她,思考了一下才開口,“從疤痕的顏色來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但時間不會太長,大概在兩三個月左右的樣子。”
“兩三個月左右?”雲開心頭一震,“不是蕭騰的人?那一定就是貝蓓那個踐人!我就不該讓蕭騰放了她!”
蕭寒站起身,扶著雲開將她按坐在沙發上,“雲雲你先冷靜一下,聽陳主任說。”
“做手術可以將孩子的陰`道結構恢複,並且修複處`女膜等,但是之前留下的傷疤,即便是做微創,也還會有疤痕,但應該會好一些,不至於太明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對孩子的心理影響,這事兒勢必在孩子的心裏留下陰影,而且她已經六歲了,這個陰影可能會是一輩子的。”
蕭寒和雲開誰都沒有再說話,心若驚濤,久久無法平靜。
室內的空氣壓抑又窒息,就連陳主任也繃著一張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寒突然抬起頭,望向陳主任。
陳主任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她也抬眸去看他。
四目凝視,卻一時又相對無言。
蕭寒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那修複後,會對以後的……長大以後的生活有影響嗎?”
雲開猛地一愣,扭頭去看他。
男人的側臉迎著窗外明亮的光線,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放佛一碰即破。
她明白他剛才那話的意思,她很意外,更多的是震驚,她沒想到,他居然會考慮的那麽長遠,都考慮到孩子長大以後的生活。
這個意外降臨的女兒,他也是在意的吧?
雲開的心裏替孩子感到欣喜,可同時卻也怎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事太沉重了。
陳主任並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十分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說:“等我再做個更加細致的檢查後再回答你這個問題,畢竟實際情況跟預想還是會存在一些差距的,現在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孩子的心理問題。”
蕭寒點頭,擁著雲開站起身,“我明白,那手術的事情就麻煩陳主任多操心了,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陳主任倒是沒有客氣,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