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13

先給所有讀者道個歉,上一章的內容過於真實和糟糕了,有悖於我寫本書的目的。

對不起。

初中時家裏還沒有買轎車,我同樣是和那些村小的夥伴們在周五一起騎車回家,有些熟悉的麵孔在身邊的感覺真是讓人無比踏實。

陽光拖著五彩斑斕的尾巴在空中畫出一座彩虹橋,在一灘清澈的水坑旁照耀著我藍色的校褲和白色的校服,我和周圍一樣著急趕著回家的住宿生一樣,躁動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終於迎來解放的自由。

烏黑亮麗的頭發從我身邊一閃而過,那便是她——霍雷雷。

周圍有很多同樣的女生,有的比天使還要美麗,但總是照她遜色三分。

以至於——我隻敢偷偷地瞄她那麽幾眼。

初中和小學的我沒有一點變化,但仿佛周圍的人卻變的愈加陌生。

即使我們共同騎車在路上,也不會再去聊一聊六年級的時候那部《火力少年王》——

“你的悠悠球還有繼續在練嗎?”

聊想當年,我便是斥巨資25元大洋買了個悠悠球。

哈哈!當時真是威風十足。

當所有都在那裏“一提一拉”的時候,我已在研究如何將“死眠”的時間延長。

班裏13人將盡7、8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悠悠球。

那是悠悠的鼎盛,也是我最珍貴的記憶片段之一。

除了悠悠作為娛樂,我們小學生的自由當然還有更多——

什麽扇“piaji”啊,什麽彈“liuliu”啊!還有打沙包啊!跳格子呀!真是我想說是永遠都說不完的。

在小學,印象深刻的朋友有太多了,每一位我都喜歡。

而在初中,印象深刻的朋友便變的更少許多了,仿佛大家更多的在意自己。

但這對我一直以來注意身邊空氣,討好身邊朋友的原則有些出入,那便是——我少了一些機會。

況且因為自己害羞卻弱的性格,也沒法右手一下子拍到牆上,身體前傾,目光緊緊地注視獵物的眼睛,仔細觀察她每一處的細微變化,吸食她的清香,左手撩動她的秀發,進而突然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地拉近和她的距離“嗨!可愛的小動物,能讓我有幸陪你喝一杯咖啡嗎?”

思緒一下被打斷的過長,以至於暴露了什麽東西。

我們暫且不管好了,我沒寫,你也沒看到。

在通往家鄉的路上,總是有些興致勃勃,不止身邊有“香車美女”作伴,還有一些讓人不得不在意的小學同伴。

過了柏油路便是用沙和土墊基的鄉村土路,星期五放學的時間各外的早,而老師在最後一節課上的興致仿佛也被我們所感染,倒也總是活躍而不感時間緩慢。

下了河城鎮的有些坑坑窪窪的柏油路,便是更加坑坑窪窪的土路,有些地方還算能走,但也是經過了多次墊修。

路的周圍盡是些水稻田地,有些蔥綠,有些嫩綠,有些綠中甚至參了些金黃。

在陽光的打量下,讓我們每一個經過此地的行客都無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是一篇宏偉壯麗的詩篇的縮影。

隻消再往前走上幾裏地便能看到一片片的玉米杆,此地便是黃金國的秘密寶庫。

我迎著山上吹來的野風,跨越數十裏地的路程,隻為尋求在人間共鳴的心魂激**,而若尋不見歸途,不如就來這黃金國的寶庫,即將豐收的海洋。

再往前走,安、福屯便就在眼前。

路上的風景迷人,是田野中的水稻和秸稈。

經過一個算還陡峭的上坡路,便會迎來一個叫人些許欣然的大下坡。

此時你便可以放鬆雙腳,把控住刹車,在一片有些陡峭的緩坡上,像鳥兒一樣翱翔。

“簌簌”的風鳴聲,慢慢地走到了路的盡頭,便也就到了福屯。

福屯的岔路上,一個通往老家,一個通往姥姥家。

每次到姥姥家,她都給我買上一大堆的零食,雞爪子啊!辣條呀!飲料啦!

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

我不值得她對我這麽好啊!

以至於她葬禮的時候,我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

“雨雷啊!你有沒有想姥姥呀!姥姥可想你啦!”

姥姥啊!我也想你啊!我想你啊!——

路還有不少要走,隻是風景有些變化,總有春夏秋冬。

另一條路便是通往我家,按左右分的話是右,按上下分的話是上。

這條路下來就變的窄小一些,但路反而變的更為平坦。

這是連接福屯和牛村的路,是我們初中、高中、大學乃至未來人生的路。

“呼呼”地喘著大氣,本來平穩的道路我們可以悠閑悠閑,但反而因為勝利就在眼前而亂了陣腳。

旁邊兒的田又一次變為水稻,這大概是牛村人自帶的習性。

慢慢地我和夥伴們便來到了又一個岔路口,前路是我家的方向,右邊兒便是通往牛村,而霍雷雷的家在經過牛村的更裏麵,是另一幅光景和習性。

隻是她的路更遠一些,即使我也同樣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路而後才能到家。

從那個分叉路口上去,便是又一個上坡路,此時我便不得不站起來疾馳,或是停下來緩慢行走。

上坡路的周圍便還剩下尚未搬走的兩戶人家,在家裏的一片土地上種著玉米。

再以後便很少會看到地了,前方便是一個水庫——牛村水庫。

牛村水庫正正的對著牛村也對著我腳下的此路,我有時會推著自行車慢慢地走,想一些東西或是什麽也不想。

水庫從那個小上坡路後便就呈現在眼前,有些下午的陽光調皮,非要把自己的羽翼放到波瀾不驚的水麵,吵鬧地去叫醒她,我們的母親水庫。

換來的熠熠生輝也是罪有應得,誰允許你去叨擾那純潔的水庫母親,即使現在汙濁不堪,即使魚兒再不像從前那般歡喜,即使她遭受了太多太多不公平不合理太隨意的汙染,兒子又豈能隨便的放棄自己的母親。

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母親,從我出生便陪在我的身邊,一條河,染盡鉛華,最終被人遺忘。

在往前走,便要穿過石場。

石場的那座山已經和水庫一樣盡力了,滄桑了。

通過石場,便能看到我的馬屯,這是我的城池,我賴以生存的地方,我引以為傲的城池,我的樂園,我的家鄉。

家鄉有鄉俗,這鄉俗便是落葉歸根。

一棵小草都有它的歸宿,何況是人。

我是家鄉的一根羽毛,祖國一根微不足道的小草,我的人生於我於家鄉是珍貴的,我的家鄉於我於祖國是慶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