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隻想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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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飯吧,城南那邊有一家新開的西餐店,裏麵甜點很好吃。"

"還是回家吧,我做給你吃。"齊暖虛弱的笑了笑,出來逛了這麽久,她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江黎牧點頭說:"好"。

車子一路駛向清河別墅,齊暖安安靜靜的,誰都沒有先開口。

剛走到一半,天色開始突變,烏雲鑲著暗金色的滾邊,一道閃電劃過,齊暖被嚇得眼上的睫毛狠狠的顫了一下。

張姐看見他們已經回來了,也開始忙上忙下的,一個家終於有了溫度。

齊暖的身體也有一些回暖,剛進廚房,江黎牧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為了某個人專門設置的鈴聲在這個時候格外的諷刺,齊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像是一個灰白的石膏像,她站著顫抖了一下。

"不準接!"女人顫抖的聲音尖銳的從喉嚨中破出,她開始生理性的發抖。

"江黎牧,我求你了,不要接。"

齊暖不想讓自己如此的狼狽,用盡了力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沒有一點作用。

江黎牧不耐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嫌棄的神色沒有半分掩飾。

齊暖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較好的麵孔扭曲了一下,繼續強裝溫柔。

緩聲說道:"先吃飯好嗎?就算有事也等一下再說。"

語氣稱的上祈求了。

她匆忙的走到了江黎牧的身邊,作勢想要牽起江黎牧的手。

江黎牧側過身子,甩開了她,用力極猛。

齊暖一下子被甩在了地上,剛剛眼中被深埋的絕望一下子,像是被打破了盛裝的水杯一般,"砰"的一下掉了出來。

江黎牧看也沒看她一眼,若無其事的看了齊暖一眼,將電話接起,開了擴音。

"黎牧你在幹嘛?"白婉婉甜的發膩的聲音從聽筒裏麵傳來。

齊暖剛想開口,抬頭卻見江黎牧眼神中不帶一絲溫度,直勾勾的看著齊暖,唇角卻微微勾起。

"我剛剛到家,怎麽了?"

張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將齊暖給扶了起來。

這時候,身上已經抖得不成樣子的齊暖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張姐的手衝上前去。

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拿起了江黎牧的手機,砸在了地上。

那個新款的手機瞬間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他們的感情,名存實亡。

齊暖纖細的手用力的揪住江黎牧的領口,眼眶通紅,聲音沙啞而狠厲:

"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嗎?這樣侮辱我,欺騙我的感情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和婉婉之間,我隻會選擇婉婉。"

江黎牧的眼裏湧起一陣濃烈的鬱色,實在是不想去理會齊暖,冷睨了她一眼就想轉身離去。

齊暖抓住他一雙手因為過度用力的緣故,關節都開始泛白,齊暖還是不死心,緊緊地抓住江黎牧的袖子,道:"真的有這麽討厭我嗎,討厭到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

眼中早早蓄起的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齊暖不敢去擦,生怕一不注意麵前的人就消失了。

"江黎牧,算我求你,你就……你就裝一下。"

江黎牧回頭嗤笑一聲,將齊暖抓著他袖子的手給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聲音中帶著濃鬱到粘稠的無奈:"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我剛才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齊暖一下子眼中就明亮了起來,她連忙用手將臉上的鼻涕和眼淚一把擦掉,說道:"江黎牧,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現在家裏吃……"

誰料她話沒說完,江黎牧就用力推開她,拿著外套向著門口走去。

她連忙赤著腳跟了過去,像是失去了心愛食物的小獸,一步也不願意離開。

她又開了口:"你是不是要去換衣服,你走錯了,樓梯在後麵,今天晚上張姐和我說吃你最喜……"

這一次江黎牧沒有那麽好脾氣,直接將手上的大衣甩在了地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一雙大手將齊暖的脖子緊緊地環繞住,沒有任何想要鬆手的意思,他俊美的臉龐冷漠,一雙眼睛更像是嗜血的惡鬼。

他是真的忍耐到極限了,並且很不耐煩。

他邊掐著齊暖的脖子,邊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不要逼我殺了你好不好,暖暖,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

他低下頭親吻了一下齊暖被憋得青紫的唇,如果不是他粗糙的手還放在齊暖的脖子上,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這隻是情人間的呢喃。

齊暖猛地掙紮了一下,男人的先天優勢在這一刻充分的顯現出來,齊暖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瞬間湧起來的窒息感即將要將她淹沒。

這是齊暖這一輩子最接近死亡的一刻。

她愛他,他卻隻想讓她去死!

一旁看著的張姐,卻是終於忍不住了,哭喪著臉上前去求情:

"少爺,夫人……齊小姐她知錯了,你先把她放下來,有什麽話先好好說。"

聲音中浸滿了恐懼,沒有一絲一毫的弄虛作假。

這時江黎牧才感覺有一絲愉悅的感情,他轉頭看向了用手緊緊地扣著他的手指的齊暖,輕聲問道:"暖暖,是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知錯了?"

齊暖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紫,姣好的麵容開始扭曲,聽見江黎牧的這一句話連忙用力點了點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像是蒙上了灰塵,眼底蔓延起了血絲。

江黎牧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她青紫的臉龐才,才依戀不舍的將卡在她脖子上的手鬆開。

齊暖被扔在地上,止不住的大聲咳嗽。

江黎牧並沒有理會她,拿起了摔在地上的大衣,作勢就要開門離去。

這時齊暖開了口,聲音中帶著剛剛被粗暴對待之後的沙啞,也是因為這分沙啞將齊暖那些難言的難堪給藏得很好。

"其實你下午和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齊暖低下頭,眼淚簌簌的砸下來"江黎牧,是你說的,我們好好過。"

可是也是他先背棄了這個約定,讓她的美夢做了隻不到半天時間。

江黎牧轉過身,從上而下的睥了她一眼:"既然聽到了又何必來我這裏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