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玩玩而已，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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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暖牙齒不自覺的打顫，偏偏江黎牧還強逼著她抬頭，跟他接吻。
齊暖沒有拒絕，她現在真的有點怕他。
但是越這樣，江黎牧就越想撕掉她臉上平靜的麵具，想看看她崩潰的樣子。
"夠了。"
齊暖有些受不了的推開了他，她現在寧願像以前一樣，被他粗暴的對待。也不願意這樣被他視若珍寶的吻著，很容易讓她產生一種恍惚被人愛著的錯覺。
江黎牧抱著她，溫柔笑道："他也這樣親過你嗎？"
齊暖別開臉，沒吭聲。
"你說啊。"江黎牧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緩慢收緊，"所以現在他可以，我不行？"
齊暖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略不甘心的問道："所以你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嗎？你就這麽雙標。"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黎牧冷冷的看著她，聲音很淡："這麽快就把我說過的話忘的一幹二淨了？"
齊暖身體驀然一僵。
偏偏江黎牧還在添油加醋的說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最後隻說一遍，你跟婉婉，沒有可比性。"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不是你說不是你，就可以不負責任。"
他鬆開齊暖，後者沒了支撐瞬間就跌在了地上。
"我不介意你跟哪個男人有關係，但是在我們離婚之前，你最好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
江黎牧的東西，從來都不喜歡被別人碰。就算他不喜歡齊暖，也不行。
他轉身上了樓梯，齊暖抬頭，卻隻來得及看見他的背影。
江黎牧留給她的，從來都隻有背影。她坐在地上，感覺到有水滴到自己的手上，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好半晌，齊暖才從地上爬起來，回了房間。江黎牧還在洗澡，齊暖率先躺在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
江黎牧出來的時候聲音弄的很大，齊暖被吵醒，看著身邊躺著的男人，掀起被角，問："要蓋被子嗎？"
江黎牧沒理她。
齊暖沒得到回應，測過身，很快就睡著了。
江黎牧長臂一伸，將整個人撈進自己的懷裏，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
齊暖真的是很困了，這麽大的動作，她也隻是哼了兩聲，就又睡過去。
可黎牧偏偏不讓她如願，他扯著齊暖的頭發問她："你別那麽強，我也不跟你計較婉婉的事情了，我們兩個人好好過，行不行？"
齊暖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好。"
江黎牧又扯了扯她的耳朵，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人睡過去。
再醒過來時，天已大亮。
齊暖眯著眼睛起來倒水，喝了一口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齊暖怔怔的站在那裏，有一瞬間忘了言語。
自從結婚以來，江黎牧和她在一個房間裏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他們的新婚之夜，江黎牧也是在清河公寓那邊度過的。
"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在這裏有什麽不對嗎？"江黎牧從**坐起來，順手從她手上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
齊暖沉默了。
江黎牧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昨晚答應過我什麽？"
齊暖抿唇，腦海中卻浮現出他昨晚說的話。
"我們兩個人好好過，行不行？"
這是齊暖，無數次期盼過的場景。
"我等這句話，等了十年了。"
她的眼眶有些紅，江黎牧伸手把人撈到懷裏，輕輕哄道："以後不會了。"
他語氣稱的上溫柔，齊暖揪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好好的，你不要用我的孩子去救白婉婉好不好。"
江黎牧的手緊了緊，從善如流的說："當然好。"
臉上卻不由自主的勾起個冷笑來，他好像找到了一個不用硬碰硬就能製衡住齊暖的辦法了。
果然對於齊暖來說，愛才是最強大的武器。
齊暖就是為了白婉婉才存在的，不能用孩子救白婉婉，那他哄著她還有什麽意義。
齊暖吃完飯就回臥室洗了個澡。
三個月了，肚子已經有些顯懷。她看著鏡子裏麵色蒼白的女人，舔了舔嘴唇，走過去問江黎牧。
"下午你可以陪我去趟母嬰店嗎？"她想去買些嬰兒用品。
江黎牧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壓下眼中的不耐，緩慢的道了聲"可以。"
司機把他們送到賣場門口就回去了，齊暖一路小跑著衝進去，時不時的提起幾件小肚兜問他好不好看。
江黎牧開始還會耐心敷衍幾句，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有些不耐煩。
這種情緒在齊暖重新指著一個嬰兒床問他的時候，達到了**。
"我去抽根煙。"他皺了皺眉，不等後者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世界瞬間安靜了。
他從煙盒裏抽了根煙，剛準備點燃耳邊就響起一道男聲。
"江黎牧？"
江黎牧咬著煙，抬眼看過去，正對著他的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前幾天剛聚過一次。
"剛才看到你在育嬰店裏麵，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程渡上前幾步，看了眼裏麵的齊暖問道："陪白小姐來的？"
江黎牧淡淡的說："是齊暖。"
"齊暖？你對她還挺上心的。"說著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外麵不是一直說白小姐才是正經江太太嗎？"看來傳言也不怎麽可信。
"誰跟你說的。"他語氣有些冷。
程渡大概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有些訕訕的摸了下鼻子。
江黎牧壓下眼底的鬱色，心裏無端的湧起幾分煩躁。
他勾唇，扯了個別有深意的笑出來。
"玩玩而已，那麽當真做什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又想起齊暖的那雙明明亮亮眼睛。
程渡說："也是，就沒見你對除了白小姐之外的人動過心。"
江黎牧懶得再跟他糾結下去，將煙丟進垃圾桶準備離開，回頭卻看見齊暖就站在育嬰店的門口，手上提著購物袋，不知道聽了多久。
江黎牧一時間怔住了。
反倒是齊暖的麵色如常，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他不確定齊暖聽到了多少。
"這是你朋友嗎？"她指了指程渡。
"不是。"江黎牧頓了頓，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她笑了笑，說："那我們先回去吧。"
他攬過齊暖的肩膀，轉身時警告性的瞪了一眼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