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毒酒

在車上,曾偉業對紫木道:“兩位師父,我父親準備明天為大家餞行,到時候我親自來接你們。”

紫木道:“你父子太客氣了,明天我們在街上轉轉,就不必麻煩了。”

曾偉業言辭懇切:“二師父,你們上午去轉轉,下午就來府中吃飯,我父親已經安排好了,千萬不要推辭了,我得到你很多的指導,請吃一頓飯也沒什麽。”曾偉業倒是講的實話,他的高階的劍法就是紫木傳授的,當然也是付出了不少銀錠的。

紫木開心一笑道:“好吧,既然如此盛情,明日下午再去叨擾。”

“我還是不去了,準備好好休息,明天就不用管我了。”紫研推辭道。

曾偉業道:“我父親已經叫人為你們購買車了,以後趕路沒那麽辛苦了,你不去我父親肯定是會怪罪我的。”

紫木也勸說道:“我們大家都去,你一人不去,州長還認為你生氣了,還是去吧。”

紫研隻好答應了。

曾偉業如釋重負:“兩位師父,今天就有幾人沒到,我心中有愧,我知道我以前不知不覺的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別人不給我臉麵,也是正常的。但明天是送行酒,我希望兩位師父幫忙,把所有人都約去,讓我好好招待,也便於和大家重新修好關係,清威等我是不能邀請得動的,不知道兩位師父能否幫忙。”曾偉十分的期待。

紫木點頭道:“好吧,難得你一片心意,這樣,我一定明天把所有人都邀齊。”

曾偉業滿意的笑了,轉頭準備和子青、子君搭訕。

子君那想和他囉嗦,將車簾子掀開,往街道上瞧,子青也跟著看去,雖說是晚間,這街道上仍燈火輝煌,遊人如織,店鋪裏商品琳琅滿目,州城是大城,繁華熱鬧。

曾偉業自然不願這樣,找個理由答話:“這州城很熱鬧,要不停車逛逛再走,大家也難得來一次。”

子君興奮道:“你看姐姐,哪兒還有賣棉衣的,樣式不錯哦。”子君對曾偉業的話當做耳邊風,不予理睬。

子青聽了曾偉業的話,不回答不好,回頭道:“不用了,還是趕緊回去了。”

紫木也看見了賣衣服的店鋪道:“天氣也冷了,我們去看看有合適的衣服沒有,冬天也該添件棉衣了。”

幾人下了車,曾偉業為紫木、紫研每人買了一件棉衣,自己也買了一件,修煉之人不穿棉衣也不覺冷,但要多耗費些真氣,真氣是靈氣轉化而來,當然冬天穿上肯定比不穿舒適多了。曾偉業最後也為子青兩姊妹一人買了一件,子青本想自己掏錢,不想欠別人的人情,伸手一掏錢,原來錢全都給了舅舅,自己身無分文。

子青靈機一動道:“這衣服我們就不要了。”

曾偉業堅持買下了,但子青已經上了車,隻好自己提上了車:“我已經買了,你們就穿上吧。”。

上了車,子君大大咧咧的接過穿了,道:“曾公子那就先謝啦。”

子青道:“我不要...”堅持不收,丟在車上。

到了住處,幾人下了車,到了旅店的大堂外,子青兩姊妹準備回住處了,曾偉業提了衣服追來,道:“我已經買好了,丟了可惜了,就當我送給你的小禮物吧。”

子青越走越快,臉色冷漠道:“我不要!”其神情中透著執著。

曾偉業幾步搶在子青前邊道:“師妹,你呀一點麵子都不給?”

惹得其他人側目而視。

紫木臉色陰冷,仿佛這冬天的天氣:“他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人這麽多,別人都看著呢。”

子青隻好接過。

清威和南宮奇等幾人上街道閑逛了回來,清威見天氣逐漸冷了,為子青買了一件棉衣,到了旅店,清威正好見曾偉業把一件衣服往子青身上披,一股難也明言的情緒湧上心頭,手不知不覺鬆開,衣服掉在地下了。

遠遠的看著曾偉業和那子青並排上樓而去。

嶽鳴笑著提醒道:“東西掉了。”

清威看看地下的衣服,原本是送給子青的,這下用不著了,苦澀的搖搖頭道:“不要了...”

獨自落寞的回到寢室去了。

曾偉業回到曾府興奮得哪裏睡得著,對桂頭等幾人道:“今天我請了你們去青樓瀟灑去,讓你們知道女人的味道。”

五人聽了也興奮起來,六人坐了馬車去了青樓,青樓老鴇迎了出來,將幾人迎了進去,果然鶯鶯燕燕,笑語喧喧,外麵是冬天,裏麵一片春色。

一晃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紫木把所有人都集中了,道:“今天是曾州長為我們餞行,一個人不能少,大家都去。”

清威神色黯淡:“二師叔,我就不去了,請個假。”清威本就對那曾偉業不感冒,根本不願去,看到昨晚的一幕,更是失魂落魄,精神萎靡不振。

紫木臉一板叱道:“不去不行,我們是一個統一的群體,今日不準私自行動,否則州長會認為不給他麵子,不光今日,以後我規定,去什麽地方大家都要聽我的號令,不聽的我不再管了,不要跟著我們了,自己回南天嶽去等候處理。”

紫研溫和勸說道:“清威,不過吃一頓飯而已,去吧,大家都去呢。”

胳膊扭不過大腿,清威還能說什麽呢,隻好勉為其難的去了。

大廳的布置和昨天一樣,坐的位置和昨天大約相同,隻不過多了幾個人。情形也差不多,仆人往來穿梭,端菜上酒。

曾爾笑著對紫木道:“今日道長可要盡興了,這酒是我特意遣人去酒樓購買的煙雨陳釀,這酒窖藏了有幾十年了。”

紫木起身,麵帶感激之情:“讓州長破費了,如此盛情,不知何以為報!”

曾爾笑容滿麵:“道長到了我這裏,能近點地主之誼我感覺很榮幸了。”高聲對在坐的人道:“大家都端起酒來,幹了。”

大家都端起酒杯,清威也不例外,端起了酒杯,曾偉業在其對麵不遠處,緊盯著清威的手。清威感覺有一種危險的預感,但也說不清楚,難道這酒有問題,清威學了一段時間的煉丹,對藥性的辨別還是了解一點的,聞了聞,細細辨別,果然是毒酒,當下也不飲用,唇邊放了放,就又放下。

曾偉業見其端起酒杯,心中高興,誰知道其又放下了,失望之極。

一人一桌,大家都把酒幹了,隻有清威沒喝,要是沒有曾偉業盯著,這事就這麽算了,但曾偉業好不容易搞來的毒藥,這樣浪費了覺得可惜,還動用了紫木,錯過了這個機會,也後要殺他就難了。

當下端起酒杯就走到了清威麵前,努力擠出了一絲的笑容:“師兄,這人人都幹了,隻有你一人沒喝,這不太好吧。”按說清威比曾偉業大兩歲,但曾偉業入門晚,看在毒藥的份上暫時叫他一聲師兄。

曾偉業這一講話,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清威見其過來也就猜到了,這多半是曾偉業搞的鬼,要不知道是毒藥肯定早喝了,要知道是毒藥還喝乃十足的傻子了,但暫不戳穿他,看他演什麽戲,神色平靜的道:“我本人不喝酒,要不這酒我就不喝了。”

曾偉業笑道:“嗬嗬,要說修煉之人不能喝酒,這恐怕誰也不相信,來我敬你,先幹為敬。”曾偉業先幹了端著酒杯,清威紋絲不動:“我又沒答應,誰叫你自己幹了。”

曾偉業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道:“看來還是我的麵子小了。”

曾爾看見了,見其兒子敬這個師兄,這師兄居然不給其麵子,離開自己的座位,端了一杯酒,親自到了清威麵前,笑容滿麵道:“這位小弟,曾偉業可能以前做事多有不周,我在此陪禮了,望你饒恕其魯莽之處,來...來...端起酒來,老夫敬你一杯。”

要是其惡語相向,清威肯定是針鋒相對,不管你什麽州長,帝王來了也不給其臉麵,但見其笑臉盈盈,他不好意思發火,看這樣子也是曾偉業搞的鬼,和其父親沒關係,畢竟是其家中,還有南天嶽的一行人,不願與其翻臉,不得已端起酒杯,那曾爾先幹了,酒杯外翻,酒杯已空。

紫木對麵端坐見了,神態威嚴,沉聲道:“州長敬酒,你好大的麵子,還不趕緊喝了。”

清威隻得端起酒杯,但這是一杯有毒的酒啊,有千斤重,慢慢舉起,手顫抖得厲害,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故意,這酒杯居然從手中掉落下來,杯子摔在石質地麵,四分五裂。

曾爾麵色不改道:“再換一杯酒來。”當官的人早練就了一幅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

曾偉業跑去了,親自拿了酒杯,提了酒壺,重又倒滿,遞與清威,微笑道:“莫要又掉了......”

清威又感覺到了危險,這是其修煉了至尊功法後的與眾不同的感覺,這酒有問題,不能喝,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冷冷道:“這酒有問題...”

紫木一聽頓時怒了嗎,叱道:“休要胡說!”在座位上站立起來,麵帶怒容。

曾偉業暗道,這小子精似鬼,看來被他識破了,這小子是如何識破的?不過這不是現在要考慮的問題。

清威對曾偉業道:“要不師弟這杯酒你替我喝了得了!”清威暗道讓你自食其果。

曾偉業接過道:“疑神疑鬼,看我喝了,一仰脖子就將酒喝進了肚子。”喝完後道:“怎麽樣,我都喝了。”他這一喝下,清威暗道難道自己感覺錯了,不對,自己的感覺可以錯,但自己好歹學過幾天丹藥,雖說不能準確說出是什麽毒藥,有毒無毒還是能辨出來的。

清威當下道:“我們將酒壺中的酒請藥師來辨一辨。”

曾偉業一怒將酒壺往地下一砸,厲聲道:“你說酒有毒,大家喝了都沒事,我當著你的麵親自喝了,我也沒事,就你命金貴,你既然瞧不起我們,罷了。”怒氣衝衝,轉身進裏屋去了。

這樣一來,搞得清威好像是無理之人。

曾爾也怏怏不快的回到座位,這一來氣氛很尷尬。

紫木走過來手指著清威叱道:“沒有教養的小子,回到南天嶽再懲治你。”然後回去到了曾爾麵前,端起酒道:“我教育弟子無方,自請罰酒三杯,如何?”

紫研也道:“清威你怎能這樣,快陪你道歉。”

清威也有了氣,居然敢謀害自己,還給他什麽麵子,聽後沒動。

曾爾擺擺手道:“罷了...酒願喝多少,大家隨意,也不勉強。”一語帶過,神色如常,對身後之人道:“歌舞侍候。”

一隊隊的歌女舞女依次上來,長袖飄飄,輕歌曼舞......

大家都看入神了,子青也不例外,但忽然瞥見一額頭上的一刀疤男子,一條刀疤至左斜向右,直至鼻梁上方,盯著池中舞女,此人正看得出神,子青心裏一震。

曲終人散,大家都告別出門,要沒有清威那事可是很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