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曾府宴請

清威鬱悶的騎馬走在隊伍靠後的位置,隻見天陰沉沉的,有細微的風吹來,身上感覺有些冷,看看前麵的子青穿著單薄的衣服,也不知道她冷不冷,等到州城時為她買件和身的衣服。

正行走間,路上來了大隊的人馬,有騎馬的,有步行的,都穿戴有盔甲,一身戎裝,正是派往南方作戰的軍隊,這隊伍一來占了大半的路,南天嶽的人隻能單人單騎行進了,速度也相應慢了不少,這隊伍也太長了,往前望去,看不到尾,不知道有多少人。

清威一一查看,裏麵沒有修煉之人,說明都是普通的士兵。

夏同心回頭對清威道:“這預警也太準了,真的就有了變動。”

清威神色陰冷,如同這冬天的天氣,淡淡的哀傷:“是啊,天下將大亂了。”

李仕貴有些期盼的樣子:“這亂起來才好,所謂亂世出英雄。”夏同心長歎一聲道:“這一來,老百姓就慘了,苦的是百姓。”

南宮舒由衷的讚道:“夏同心是個慈善的人,心憂天下,心係百姓,要是你當官一定是個好官。”夏同心搖頭淒然一笑道:“當官,我父親不讓我當官,讓我來南天嶽修煉,我父親也不一定能維持下去,官場險惡啊。”

過路的士兵與南天嶽的人相向而行,絡繹不絕,走了十餘裏才結束。

紫木見士兵走完,高聲道:“大家抓緊趕路,這路上不太平。”

一句話後大家都提起精神,催促馬跑了起來。

歇歇跑跑,到了一個小鎮,中間還休息一陣,但也不敢耽擱太久,又開始快步前進了。

跑了一程,大家都累得氣喘籲籲時,曾偉業手指前方道:“離州城不遠了,還有十多裏路。”

紫研看看大家,都累了,連自己都微微出汗說道:“大家慢慢行走吧,走了這麽長的路,大家可能都累了。”

聽了紫研的話,大家都放慢了步子,緩緩而行。

轉了個彎,大家都發現前麵有一支長長的隊伍,整齊的分兩邊排列,刀槍整齊,紫木看來不覺心驚,暗道這是什麽回事,難道不讓我們過去不成。

連曾偉業都不自覺的放緩了步伐。

那前麵的人高喊道:“來人可是曾公子?!”曾偉業馬上欠了欠身道:“我就是。”

那將官帶了十幾人一溜煙的迎了上前,曾偉業不明就裏,暗暗驚悸。

那群人來了後,一將官馬上抱拳道:“曾公子,我們是來接你的。”

曾偉業心道你不早說嘛,嚇了我一大跳,笑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來了?”那將官道:“是王郡主派人送信來了,曾州長在前麵涼亭等候多時了。”

曾偉業這才喜上眉梢,扭頭對紫木等人道:“我父親來接我們來了。”南宮舒見了其喜不自禁的樣子低聲道:“兩父子都一樣,喜歡搞排場。”

清威神情十分厭惡:“這種人不是貪財就是貪權之人。”吳羽濤道:“如今這世道也隻有這種人能吃香了。”

長長的隊伍分列兩邊,怕有三五千人之多,清一色的騎兵,旗子鮮明,這陣勢和迎接巡查的欽差大員差不多,曾偉業感覺臉麵有光,越發恥高氣揚。

這將官陪同曾偉業等人到了涼亭,翻身下了馬。

曾偉業高興的上前行禮,兩父子少不了一番相互問候,把紫木、紫研又作了介紹。

曾偉業道:“這是我的二師父、四師父,也是南天嶽的長老。”

聽說是南天嶽的長老,曾爾起身道:“道長快請裏麵坐,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起身。”

紫木笑了道:“讓州長費心了,卻之不恭。”曾爾道:“我這頑皮劣子沒少讓長老操心。”

紫木喝了酒,用衣袖擦擦嘴,讚不絕口道:“你這公子絕頂聰明,功夫領會極快,難得的人才,南天嶽比武得了第二名,真是德才兼備之人,在南天嶽是深得我喜歡。”

當下幾人喝了幾杯酒,開始起身了,那曾爾乘坐的是一輛寬大高蓬的馬車,裝飾華麗,曾偉業也進了馬車,邀請紫木同坐,紫木也不推辭上車坐了,紫研推辭了,自行騎馬。

幾千人浩浩****,鑼鼓開路,遠遠的將過往的行人趕在兩邊。

十餘裏路並不遠,一個時辰不到,就到了城裏,那州城比那郡城又大了兩三倍,街道上原本遊人如織,不過這一行人到來之前早被驅散。街道上顯得有幾分空曠而又冷寂。

安排了住處,曾爾留下了話,晚上請大家府上就餐。

清威等幾人到了住處,這房間略大,一間屋住四個人,清威在室內暫時不想出去走走,出去也逛不了多長時間,因為已經到下午了,很快就要去曾府吃飯了,清威是不願意去的,對南宮舒、李仕貴、張亦然,嶽鳴等幾人一說,幾人都表示讚同。

清威對幾人道:“我們聊聊去逛街,自己再去吃點東西。”

李仕貴一臉的不屑道:“那曾家父子愛顯擺,搞了個迎接儀式,多了不起的大樣子,惹惱了我,全都給打趴下。”

清威道:“最好不要胡亂動手,我粗略看了看,他家的高手三級靈師有五六人,不可小覷。”李仕貴對清威的話言聽計從,點頭道:“好吧,暫時我就放過他,以後千萬不要惹我,否則…”雙臂一擼露出了一雙粗大的臂膀。

嶽鳴憂慮道:“一個州長就有這麽多高手,那歐陽老兒不是高手更多.....”心中想,這仇如何報。南宮舒道:“是啊,現在這歐陽老兒可是控製了大夏王國,實力不是一般的大。”

清威也有同感,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心中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四人打定注意不去曾爾府上了,一前一後去街道上去逛街了。

曾偉業等幾人到了家,見過家人後把桂頭五人帶去了房間。

桂頭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啊,這子青主動來找隊長了。”

曾偉業心裏美滋滋的道:“她還是對昨天的事有疑心,被我輕而易舉的騙了過去,說謊話我可是臉不紅心不跳。”

前襲蔭笑了:“看情況這子青對我們隊長可是越來越好,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肯定能拿下。”

曾偉業笑容一收,臉上露出殺機:“最好還是想辦法將那清威一勞永逸的解決,你們說有什麽好的辦法。”路之貴建議道:“請幾個殺手,將他暗殺了不就得了。”

曾偉業搖頭道:“八年前我請了一個高手沒能殺了他,父親把我訓了幾次,說我辦事不謹慎,差點惹了大禍,我現在不敢再向父親提請殺手的事。”

桂頭看著曾偉業道:“我到是有個辦法,昨天你們搞的那個酥筋散,效果就不錯嘛,讓那小妞對你的印象好了許多,扮演的是十足的英雄救美女。”

魏太彪小眼一瞪道:“你幹脆一下子講完不就得了,吞吞吐吐的,最愛吊胃口。”

桂頭也不再賣弄了,笑了:“好,我就直接講了,今晚所有的人不是都要來府上吃飯,你弄點毒藥來加進清威的杯中,不就解決了,請殺手還麻煩。”

曾偉業卻覺得不妥道:“這清威死在府上這不好交代吧,他師父可是紫雲道長,暴怒起來連掌門也要讓他的三分,這等於是給我家帶來災難。”前襲蔭插嘴道:“不妥,你這主意一點都不妥。”

桂頭緩緩道:“死在府上,肯定不行,我們不能讓他死在府上,配點讓他吃了三五天後再死的藥,誰會追查得到,再說大家都吃了,隻有他一人出問題,誰會想到這一點。”

曾偉業拍掌讚賞道:“妙極,妙極,我可以去找藥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他,桂頭啊,你確實立了一大功勞!”曾偉業高興大笑笑個不止,幹掉清威,到時候一切的一切都無比順暢,尤其是子清必定是囊中之物。

晚上曾府燈火輝煌,仆人往來穿梭,仿佛節日的氣象,南天嶽的人大多數人都到了,當然除了清威等四人。

子青、子君到了,旁邊坐著夏梧雙、白雪飛、吳羽嬌等,這曾府很大,一百多人都不顯得擁擠,曾爾主位上坐了,紫木、紫研坐於左右兩邊,中間留出一四方形空地,仆人魚貫而入,上菜上果品忙得不亦樂乎。

吳羽嬌咂舌道:“啊,好氣派哦,真的是富貴人家。”夏梧雙嗤之以鼻:“你呀一看就沒見過大世麵。”

吳羽嬌反駁道:“那你見過了?!”夏梧雙笑了:“有什麽了不起,本人還真見過,比這排場更大的…”

那曾偉業和桂頭位於主位的對麵坐了,曾偉業的藥已經準備了妥當,但四處看去清威沒到,問問其他人說他不來了,心中失望得很,這清威可是能掐會算,知道要被下藥,躲了,有一拳打空的感覺。

那曾爾高舉酒杯道:“各位把酒杯舉起來,我本人熱情歡迎大家,第一杯酒就幹了,大家都舉杯幹了。”不喝酒的女孩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旁邊的仆人趕緊將酒杯蓄滿。

曾爾眼神掠過眾人,麵帶笑容道:“歌舞助興。”

有幾個舞女下了場,跳了一段舞。

紫木很是滿意,舉杯對曾爾道:“感謝熱情招待,借花獻佛敬州長一杯。”

曾爾舉杯喝了:“道長遠道而來,可要多玩幾天,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紫木放下酒杯道:“我們要去玉龍門派,耽擱久了怕時間不夠,準備明天就起程。”

曾爾道:“玉龍門派,路途遙遠,趕路辛苦啊,這冬天的氣候騎馬很冷,道長,再玩二三天,我派人為你購置一輛馬車送你,如何?”

紫木笑意吟吟:“讓州長破費了,既然州長如此盛情,我就再耽擱一天,後天起程。”

跳舞的結束後又有幾個唱歌的,邊唱邊舞,長袖飄飄。

歌舞罷,賓主盡歡,大家也都吃飽告辭了,曾偉業親自送了出來,叫來一寬大的馬車,讓紫木、紫研上了車,但馬車還有剩餘空間,曾偉業對子青道:“來吧,你們兩姊妹上來吧,我送你們一起回去。”

子青道:“不用,我們走走。”堅持不上車。

紫木臉色一板道:“曾公子盛情你就不要推辭了。”

子青、子君兩人隻好上車。

曾爾帶了人恭送到大門,揮手道:“慢走了!”

要上車時子青回頭看去,見曾爾的身後有一人,頭額部一條長長的疤痕,似曾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再加上晚上燈光較暗,看得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