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春風蝶舞

幾天後,清威曲譜記得滾瓜爛熟,偶爾也試一試吹單音,已經能吹出單音了,有些迫不及待問道:“老爺爺,我自己先試一試吹奏第一曲譜。”

老道士帶著玩味的笑容:“那好,你吹吧。”

清威自認為曲譜記熟悉了,不願反複的吹那枯燥單調的單音,試著吹那《春風蝶舞》曲,曲譜是記得熟,吹起來幹澀不成調,嘶啞難聽,清威有些弄不懂了。

老道士笑得前仰後合道:“不是這麽容易,想當年我也是吹了一月才會,你不要急,要嚐試用意識之力,下丹田之氣。”

“吹個笛子這麽麻煩。”

老道士笑著道:“世間之物奧妙之事多複雜,不能一蹴而就,你先嚐試吹一小段,熟了再完成下一段,記住意識之力,下丹田之氣。”

每晚清威就去小山練笛子,開始時靈氣消耗很大,後來靈氣消耗越來越少,加上清威對靈氣的吸收越來越熟練,下丹田感覺靈氣充足,這晚那丹田之靈氣聚集自動向第八條經脈衝去,不多時豁然貫通,沒有一點疼痛,倒有點出乎意料之外,這就是水到渠成。經過這段時間的吹笛子,清威感覺修煉時要入定很快,心智比以前更堅韌,看來這笛子對修煉很有幫助。

二十幾天來,清威的第一曲《春風蝶舞》也基本吹熟悉了,隻是那聲音還傳不遠,老道士每晚指導吹奏一遍,指導後剩下的時間由清威自行摸索,如何運用丹田之氣,這可是一個不容易的事,在學習了近二十來天時,清威忽地靈光閃現,一股丹田之流緩緩上到喉嚨,並不十分費力就將那笛子吹響,聲音婉轉,笛音穿透了廣闊的空間,在天地見回**,清威一激動,丹田之氣消散,再也吹不響了。

老道士笑道:“你呀,悟性還不錯,學得極快,這笛子講究的是凝神靜氣,與練功類似。

清威又聚集丹田之氣,凝神靜氣,心無雜念,頭腦一片空明,重頭吹奏,這次又吹響了,整曲如流水一般流暢,邊吹奏邊緩緩而走,神態瀟灑,感覺舒暢極了,下丹田之處靈氣如霧如煙,拓寬的經脈有陽光一般的溫暖,暖意融融,吹奏完一曲,感覺一點也不累,審視下丹田,還寬了一點。吹奏笛子很舒服,思緒隨笛聲飄飄****,遊**於天地之間,曲子中蘊藏著極深的哲理,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每一串音符間有極大的關聯,上可達九天,下可通人心。

一天下午,紫雲道長率一行人頂著烈日回來了,還帶來了八個小孩到了南天嶽,他將蓮花山的瘟疫都止住了,而且還有意外的收獲,從蓮花山的一處山洞得到了丟失的高階武技書,喜逐顏開。

紫雲道長見今日的南天嶽卻卻是煥然一新,重刷了漆,屋頂添了新瓦,破舊的地方都已修理,還有工匠正忙忙碌碌。學生有了兩百人,正上課,不一會,課間歇息,小孩子一窩蜂的湧出來,打打鬧鬧,紫雲看了看,清威卻沒在其中,心中納悶,正巧清平來了,問道:“天照這階段還好吧?”

清平支支吾吾:“我剛回來,我這一陣子都在外邊招生聽說被關了禁閉。”

清蓮清澈的眼神顯得楚楚可伶:“大師伯,你回來了,師弟是因為曾偉業打匠人去幫匠人,被關了禁閉,求求你把他放出來吧。”

紫雲道長細問了經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個大概,臉色開始陰沉。

將帶來的一行人交給了清平安排,進了議事廳,當然清平早派人通知了幾位掌門及幾位師傅。

五人都到齊了,掌門欣喜的樣子:“瘟疫已經驅除了?”

“還好,雖說費了點力,但瘟疫還是完全驅除了。我那小徒清威還好吧?”紫雲道長明知故問。

掌門自清威被關進禁閉室後,成天研究道學,加上瑣事較多,早將此事忘記了,聽紫雲道長提起尷尬不已,訕訕道:“這個....清威被關進了禁閉室。”

紫雲道長眼神冷冷,其中有了一絲的不快:“關禁閉?!才九歲的孩子,我走後你們竟然這樣對他。”

掌門原來是準備關個幾天就放出來,哪知事多還忘記了,覺得理虧,臉色變了:“師兄,這事怨我沒處理好。”

“你們呀對小孩子這麽不友好,嫌他累贅何不早說,這禁閉室有幾十年沒關過人了。”紫雲高興回來,遇到這樣的事想心平氣和也不行。

紫木臉色陰冷,目光中透出不以為然:“這小子頑劣不受教訓,幾次與人衝突,亂打人,不懲罰是不行的。”

紫研俏臉生寒,緊盯著紫木駁斥道:“二師兄,你這樣說就不對,清威是製止別人打人,我認為當初你們處理過重了。”

掌門喚過清疏道:“去給我把清威放了。”

紫雲道長一聽一聽紫木的話懊惱了,清威他還是了解的:“清威是什麽人,我還不了解,動不動就關禁閉,你們呀任何事情不經詳細調查。”

紫木毫不示弱轉頭看著紫雲提高了聲音道:“大師兄,你回來就衝人發火,你成天在外,對於我們自己的事你做了多少,你尋找的失落武技書呢,這麽多年一點消息也沒有,你知道我們辛辛苦苦為南天嶽幹了多少事?為了一點小事就衝我們發火。”

紫雲道長自懷中取出五本書重重的拍在桌上,怒道:“這是我找到的幾本書,有三本是我們丟失的高階功法書,還有兩本是其他門派的書,你是掌門,你收起來,看如何處理。”掌門將書收了起來,逐一翻看,看完激動不已道:“確實是高階功法!”

紫木一時無話可說,拉長了臉。

紫雲道長見紫木不在說話,也不願和他一般見識:“你們招了幾百人,良莠不齊,我看像曾偉業那樣的紈絝就應該逐出門去,以免將來敗壞門風”

掌門十分為難的樣子:“曾偉業其父是郡主,我們在其轄地,怎麽也得給個麵子。”

紫雲道長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火氣去了,降低了音量:“那以後不要亂招了,要擇品德優秀,天賦不錯的擇優錄取。”

紫木又不無諷刺的口氣:“大師兄,你不管帳,你當然不知道錢的重要,吃飯,穿衣,哪樣不要錢,你那次出門不在此地拿錢,沒有錢你出得了門,你要拿得出錢來,我們就不再招生了,或者聽你的,要沒有錢,還是閉上你的嘴,不要胡亂說話。”

紫雲道長道:“要多少錢?我倒是有些。”

紫木哂笑道:“你隻要拿出一萬腚銀子來,就聽你的,否則嗎,閉上你的嘴,莫耍大師兄的威風。”兩人積怨已久。當初是紫雲道長的掌門,紫雲道長要去尋找失蹤的師父等人,尋找門中丟失的高階武技書,所以將掌門傳給了三師弟,紫雲有些看不起紫木,紫木心中不服,所以二人常常針鋒相對。

紫雲道長生氣的將銀卷摔在案上,怒氣衝衝道:“這是三萬銀卷,三萬銀卷等於三萬錠銀子。”見了這麽多錢,紫木一下傻了眼,再也無話可說。

這些錢是洪七給的,現在洪七的鏢局生意十分火爆,聘請紫雲為鏢局的名譽鏢頭,給的紅利。

紫雲道長見堵住了紫木的嘴,但是內心仍未解氣:“我們出家之人,錢要一點,但不能同俗人一樣把錢看得太重,我們是修煉的古門派,和其他門派不同,不要一心撲在錢眼裏。”一句話把紫木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紫木這次再也無話可說。

掌門當個和事佬道:“同門師兄弟,都不要鬧了,傳出去讓人笑話。”

紫雲道長發了一通火,氣也很快消了,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