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與前世不同了
蘇挽瀾悶悶的搖搖頭:“沒有,我快天亮才睡了一會,對了,你怎麽在這周圍,還——”
還身負重傷。
後半句話蘇挽瀾沒說出來,隻是略微尷尬的指了指司毓。
“一個任務罷了,你們在這裏也要小心一點。”司毓淡淡的說。
蘇挽瀾連連點頭:“對了,我們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時月來,要不我想辦法,把你送回去吧?”
把人一直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啊,要是仇家找過來了誰能抵得住?
她嗎?好像也不是不行?
司毓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玉佩,翠綠的樹葉形狀的玉佩上還雕刻著花紋,甚是好看。
“你命人把這個東西送到京城光德坊南麵左手第五家何記成衣店就好。”司毓說。
蘇挽瀾拿到玉佩後立馬讓沐顏去辦。
屋子裏就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你救了我一命,現在隻欠我一個條件了。”沉默了一會兒,司毓先開口。
“好!”蘇挽瀾爽快的應了。
她起身:“你餓不餓?我去拿一點青菜粥來,你別亂跑啊!”
說著人就已經到門口了,司毓坐在**,看著蘇挽瀾一路小跑的背影,眼中多了一些
情緒。
當真是一個讓他驚喜的姑娘。
寺廟每每有法會的時候,小廚房總是什麽時候都會準備上一些素齋的,蘇挽瀾不僅拿了青菜粥還帶了一些小菜回來。
擔心司毓手臂受傷吃的不是很方便,蘇挽瀾拿著小勺子坐在床沿邊上小心翼翼的給他喂粥。
時月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溫馨的一幕。
他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主子。”半晌後,時月確定自己的下巴不在地上,才怯怯的開頭。
二人齊刷刷的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來的正好,昨天晚上的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司毓問。
“沒有抓到活口,但好在也沒有逃走的人。”時月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司毓點了點頭,看了看蘇挽瀾又看了看她手裏的小粥:“我還沒吃飽。”
“那個,時月來了,要不讓時月給你喂?我應該要去前麵看看了。”蘇挽瀾咽了一口唾沫,總覺得眼前這狀況貌似有些詭異。
威風凜凜的大統領現在像個孩子一樣的坐在**等著她喂飯。
說出去能嚇死一群人。
時月連連擺手,拚命的搖頭:“不不不,蘇小姐這件事還是拜托您了,我笨手笨
腳的萬一要燙著主子了可是不得了哦!”
他說完又看著司毓:“主子,我還有一些善後的工作要去做,這龍華寺裏說不定也有他們的人,我先去看看,半個時辰後再來接您!”
話都沒說完,時月就像被人踩著尾巴一樣著急的逃走了。
司毓多少是有些滿意的。
沒辦法,蘇挽瀾隻能硬著頭皮給司毓喂吃的。
“年後,西岐君王就要來北臨了。”吃到最後,司毓突然說。
西岐?
蘇挽瀾手一頓,前世這個時候西岐君王並沒有來啊?
“是為了兩國和平吧,那是一件好事啊!”蘇挽瀾有心事,說話也顯得不那麽走心。
司毓就著蘇挽瀾手裏吃了一口粥:“前天夜裏,有一夥賊人闖進了宮裏,差點刺殺皇上,昨日我就是奉命去追殺這群人的。”
有刺客?
為什麽這一世的軌跡好像和前世不同了?不管是西岐皇帝來北臨還是皇上遇到刺客,在前世都是沒有發生過的。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龍華寺還算是一個清淨的地方,那些人就算是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你這裏的。”看蘇挽瀾的臉色不是很好,司毓補充說。
他以為是自己說的事情太過
嚇人,嚇到了蘇挽瀾。
“我隻是在想,到底什麽人這麽膽大包天,敢刺殺皇上,大統領可有眉目了?”蘇挽瀾小心翼翼的問。
這事情有些敏感,多問一句對自己都有可能不利,但蘇挽瀾心裏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
司毓哼了一聲:“那些人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又對皇宮的地形還有布防都幾乎了如指掌,因此我們什麽都沒得到。”
這麽厲害?
蘇挽瀾心裏泛起了嘀咕,想來京城又要麵臨一陣腥風血雨了。
“好了,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個恩情,日後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就是了。”司毓說。
蘇挽瀾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回應,時月就進來了。
“主子,咱們該走了。”時月說話的時候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蘇挽瀾。
不知為何,時月總覺得蘇挽瀾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原本還擔心司毓身上的傷勢太重走不了,可有時月的幫助,二人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了院子裏。
真快,蘇挽瀾站在門口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想。
回到暗閣,司毓一進來就將門關上了,把等候在外麵大小頭領都晾在外麵了。
時月扶著司毓走到最中
間的椅子裏坐下,迅速的找到了金瘡藥來。
司毓將麵具摘下,隨手放在一邊,大概是常年帶著麵具不見陽光,那臉上的皮膚白的幾乎透明。
時月小心的將司毓的外衫褪下,隨後解開了蘇挽瀾包紮的傷口。
“縣主包紮的很好,這上麵的應該也是蘇家獨有的金瘡藥,若不是這些金瘡藥,隻怕主子您就沒命了。”時月心疼的說。
“嗯。”司毓半躺在椅子裏,將整個人都置於黑暗中。
時月的速度很快,司毓身上的傷全都被重新處理了一遍。
“這一晚上可有什麽動靜?”司毓閉著眼睛問。
時月手中的動作並未有分毫的停頓,但聲音卻比在外麵要嚴肅的多:“今日一早李宦就派人出來找您了,屬下以主子追查凶手不在京城為由回了。”
但這個理由根本頂不了多久,因為皇上下旨召回司毓。
司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微微點頭:“知道了,我們也該進宮去看看皇上了。”
“可是主子,關於那一夥人,咱們現在還沒有分毫辦法啊!”時月著急了。
空手而歸,按皇上的脾氣是一定會重重責罰的!主子現在的身體哪裏能經得起任何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