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守婦道

薄謹言不得不將一塊桌布係在腰間。

可能是人美穿什麽都好看,一塊小小的反差色布料,竟襯得她更加風情。

那種由清純演變而來的風情最為致命。

薄謹言從會所裏出來的時候,謝瀟羽就再沒移開過視線。

他的車子停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薄謹言隻當看不見。

直到那輛火紅的跑車絕塵而去,他才張了張嘴。

“乾叔,你說將一個人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怎麽能做到?”

司機程乾的心中也是五味陳雜,薄謹言失蹤了整整三年,而謝瀟羽也找了整整三年,卻一無所獲。

再出現,她是他二叔謝白榆的合法妻子,謝白榆死了,卻將謝家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她。

大到千億家產,小到鍋碗瓢盆,都是她的。

為什麽偏偏是他,又偏偏是她。

“羽少爺,二爺這個人重情重義,你父親的死他一直都心中有愧,雖然那並不怪他。這麽多年他一直對你視如己出,而且終身未娶,就是怕你會受委屈。

他也早就答應了老爺子,以後謝家的一切隻能是你的,我是親眼見證的……”

謝瀟羽仿佛沒聽到程乾的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也想把薄謹言藏起來,讓她再不被別的男人看到,再也不會離開。

程乾還沒等說完,就看到謝瀟羽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

“是殺了她好,還是殺光所有男人更好。”

程乾很是無奈,斟酌了一下,才猶豫著開口。

“羽少爺,二爺這麽做……”

謝瀟羽打斷了他。

“乾叔,別說了,你知道那些在我麵前替他說話的人都是什麽下場。他明明知道,我曾經那麽愛她。”

程乾隻好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

這爺倆什麽都好,就是脾氣一個比一個倔。

“羽少爺,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吧。我開上兩個小時再回去。”

謝瀟羽有個習慣,他很喜歡在開車的時候睡覺。

他窩在了後座上,努力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

半睡半醒間,他喃喃自語。

“她想要謝家的錢,為什麽不嫁給我……”

等到謝瀟羽終於沉沉地睡去,程乾幽幽開口。

“少爺,二爺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謝瀟羽的睫毛動了動。

次日清晨,薄謹言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

她抓過手機看了一眼,才6點多,平時,她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強壓下心中的起床氣,她隨手拿過一條披肩搭在身上,睡眼惺忪地走了出去。。

薄謹言剛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一個滿臉怒氣的中年男子。

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妙齡女子,委屈得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當然,小狼崽子也坐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欠揍模樣。

謝瀟羽看到那像小貓一樣透著粉色光澤的小腳,正一步一步地順梯而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在看到薄謹言的時候,原本還怒發衝冠,此時卻愣在了那裏,盯著那雙小腳移不開眼。

“不守婦道。”

謝瀟羽暗罵一聲,朝身後的保鏢熙武勾了勾手指。

薄謹言還沒等下來呢,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就攔住了她,其中一個手裏拿著托盤,上麵是一雙素色的男襪,一看就是謝瀟羽的。

這要穿上估計連整個小腿都別想露在外麵。

“幹什麽?”

薄謹言冷色道。

熙武微微欠身。

“夫人,羽少爺讓您把襪子穿起來,如果您要是不穿的話,他會親自過來給你穿。”

“神經病!”

話雖這麽說,但她了解小狼崽子的脾氣,便賭氣般地坐在樓梯上穿襪子。

“夫人,羽少爺還說了,讓你把不該露的地方遮好,否則……”

“滾!”

“是,夫人。”

一大清早的,就被謝瀟羽氣得眼皮子直突突,他就是故意在外人麵前給她難堪的。

薄謹言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緊了緊身上的披肩,狠狠剜了謝瀟羽一眼,便對那個中年男人開了口,語氣還算客氣。

“徐先生,不知今天和令媛登我謝家的門,是有什麽事?”

徐仲倫死死地盯著薄謹言,沒想到這張臉更加的驚為天人,縱使閱人無數的他也看得呆了。

他一雙眼睛恨不得粘在薄謹言身上,完全忽略了她的話。

謝瀟羽冷肅之氣瞬間傾泄!

他拿起一杯咖啡就要潑向徐仲倫,薄謹言一個預判,提前按住了他的手。

再抬頭時眸光不善。

“徐先生,再看就不禮貌了吧。”

徐仲倫這才回過神來。

謝瀟羽感受到那隻柔軟小手傳來的溫熱,心中戾氣被壓下去了幾分。

“小嬸嬸,再摸就不禮貌了吧。”

薄謹言瞪了他一眼,便放開了他。

徐仲倫自覺失態,幹咳了兩聲。

“不好意思,我與謝兄是生死之交,他娶了這麽年輕漂亮的妻子卻沒和我們兄弟幾個說一聲,實在不合情理。

白榆還有兩個親弟弟,而瀟羽又是他拿命去疼的侄子,怎麽就把家產留給了一個外人?

許是謝夫人帶著那麽多謎團歸來,我也是一時好奇才多看了兩眼。”

薄謹言表情淡淡,表示並不在意,她並非聽不出他的話中有話,隻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

“說事吧。”

徐仲倫拉過徐忻恬,先是看了謝瀟羽一眼,這才開口。

“你和白榆結婚的時間不長,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我們忻恬和你們瀟羽從小就定下了婚約。”

薄謹言轉過頭小聲的跟謝瀟羽說。

“想娶她嗎?”

謝瀟羽涼薄一笑。

“你猜。猜錯了你是要倒黴的。”

薄謹言覺得頭疼,當人家小嬸嬸就這點不好,熊孩子不管闖了什麽禍,這當家長的都得兜著。

如果此時的謝瀟羽要是聽到了薄謹言的心聲,估計能立刻伸手掐死她,一分鍾都等不了。

“徐先生,婚姻講究的是兩情相悅。顯然,現在並不是這麽個情況。”

徐仲倫“啪”地一拍茶幾。

“我徐仲倫的女兒,今天你謝家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如果白榆還在世,一定會成就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