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將門虎女膽魄無雙
趙善腦中浮現出衛破虜的資料，衛破虜是三朝老臣，曾經擔任驃騎將軍，人稱大乾戰神。因為太監的誣陷，衛破虜憤而辭官，從此閉門謝客。
這人很能打。
不論是大乾東北的鮮卑魏國，還是北方的女真金國，乃至西涼的羌人，都被衛破虜打過。
可惜衛破虜嫉惡如仇，性格耿直，脾氣更是暴躁。就算衛破虜有能力，沒有一個能包容衛破虜的君主，衛破虜在官場也是寸步難行。
趙善急需能打的人，讚許道：“杜卿說得對，衛破虜是合適的人選。”
“張虛！”
趙善吩咐一聲。
張虛躬身道：“奴才在！”
趙善道：“你去衛家傳旨，召衛破虜入宮覲見。”
“遵命！”
張虛急匆匆去傳旨。
趙善和杜剛峰說著朝中的政務和人事，杜剛峰熟悉朝中的情況，也知道大乾的弊端。從土地兼並開始說，到百姓顛沛流離，徭役稅賦繁重等都提出來。
趙善全部記下，正色道：“杜卿，所有的問題都會撥亂反正。不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慢慢來。”
杜剛峰鬥誌昂揚道：“陛下天縱奇才，聖明君主，一定能重振大乾聲威，再立天朝。”
趙善輕笑著點頭。
大乾立國三百年，曾經是天朝上國，萬國來朝。如今大乾分裂，到處是分裂的藩王，根本不聽朝廷的安全。大乾的周邊，還有北魏、金國、東瀛等國家虎視眈眈，皇權已經衰敗到極致。
在趙善和杜剛峰交談中，時間匆匆流逝，腳步聲忽然響起。
張虛匆匆進入，躬身道：“奴才去宣召，衛家人說衛破虜外出打獵了，暫時無法奉詔。因為不知道衛破虜的去向，要等他回家才能入宮。”
趙善擺了擺手，吩咐道：“無妨，等一等也沒什麽。”
張虛又道：“奴才宣召的時候，發現衛家人眼神有些飄忽。奴才留了個心思，離開衛家又專門打聽了消息，得到不一樣的消息。”
趙善有些意外，問道：“說說看，有什麽情況？”
張虛回答道：“奴才聽說衛破虜不是去打獵，是在百花樓聽曲，這是他每天的日常安排。奴才估計，衛家人不敢明說，才用外出打獵搪塞。”
趙善忍不住笑了。
衛破虜一把年紀，竟然流連青樓，真是好興致。
趙善也想見一見衛破虜起身道：“既如此，我們換上普通的衣服，去百花樓會一會衛破虜。”
有趙善的命令，杜剛峰和張虛遵照執行，一行人更換衣服，就直接朝洛陽城的百花樓去。
百花樓是洛陽最繁華的青樓，歌姬也是最漂亮的，非常熱鬧。
趙善帶著杜剛峰和張虛進入大堂後，注意到了舞台上跳舞的歌姬。這些歌姬的身材妖嬈嫵媚，眼神更是勾人。要說身材和相貌，徐玉兒身材火爆，相貌能秒殺所有的歌姬。
可是，徐玉兒的風情不夠。
簡單說不夠騷。
百花樓中的歌姬經過專業的訓練，都是撩人的行家。跳舞的時候，扭屁股露出渾圓的臀部。撩起長裙的時候，長腿中的風景若隱若現。再加上媚眼亂拋，含春帶水的模樣，更是勾人。
沒有定力的男子看到這種情況，火氣上升，直接就拉著小姐姐去房間中探幽摸索。
趙善神色如常。
在他的眼中，歌姬姿色普通，這些人不知道和客人滾了多少次床單，早就是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杜剛峰看得口幹舌燥，有些扛不住，詢問道：“公子，要不要直接去找人？”
“來都來了，慌什麽？”
趙善瞪了杜剛峰一眼，提醒道：“老杜啊，你是有身份的人，要習慣這樣的糖衣炮彈。連這種級別的魅惑都扛不住，未來怎麽做大事呢？人家隨便扔點魚餌，你就上鉤，如何擔當大任？”
“公子教訓得對。”
杜剛峰一向潔身自好，堅決不來風月場所。這一次跟著趙善來，看得他麵紅耳熱，心中大罵有傷風化，偏偏一雙眼睛珠子都快掉進去。
“在下柳生太郎，是東瀛到洛陽留學的士子。”
略顯尖厲的聲音傳出。
柳生太郎穿著武士服，梳著典型的月代頭走到台上。他身材不高，不到一百七十公分，天生一副驢臉，雙眼狹長，唇上兩撇小胡子，眼神桀驁凶狠。
柳生太郎抿著嘴唇，小眼睛環顧周圍一圈，繼續說道：“我在洛陽學習期間，來百花樓喝酒，遠遠的看到過花魁孫月瑤大家，心中非常仰慕。”
“按照百花樓的規矩，想成為孫大家的入幕之賓，隻能通過詩詞文章。隻要詩文得到了孫大家的認可，就可以進入閨房一敘。”
柳生太郎神色自信，高聲道：“在下鬥膽，今天來試一試。”
趙善驟起眉頭。
大乾強盛的時候，東瀛是大乾的附屬國。時至今日，東瀛已經不把大乾放在眼中，來洛陽的留學士子更是囂張，時常有毆打百姓的事情發生。
偏偏，趙德當皇帝根本不管，對東瀛唯唯諾諾，對大乾百姓重拳出擊。
趙善眼神冷下來，靜靜看著。
柳生太郎繼續道：“之前西涼王姚廣，帶著羌人大軍殺入長安，差點就攻破潼關逼近洛陽。雖然大乾守住潼關，卻丟了潼關以西的長安地區。我遊曆長安後有些感悟，特地寫了一首詩。”
“詩名《觀長安有感》。”
“一自潼關起戰塵，關中隔斷異鄉春。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
柳生太郎眼神銳利，高聲道：“潼關一戰後，長安的大乾漢家百姓，開始說羌話，而且轉頭罵著大乾的漢人，哈哈哈，真是諷刺啊……孫大家，可否點評一番？我柳生太郎的這首詩能不能進入閨房？”
嘩！！
大堂中一片議論聲。
柳生太郎的詩，寫長安的大乾漢人變成胡人，大罵大乾的漢人。
這是嘲諷大乾。
趙善心中大怒，狗娘養的小倭奴，公然嘲諷大乾。他看向周圍，發現許多士人憤怒，卻沒有人站出來。趙善心中失望，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高聲道：“狗娘養的小倭奴，寫的詩狗屁不通。”
柳生太郎神色桀驁，冷笑道：“你是誰？你說我寫的詩狗屁不通，有本事也寫一首詩。孫大家要選擇入幕之賓，必然選擇最好的詩。”
趙善眼神冰冷，殺氣騰騰道：“聽好了，我的詩名《百花樓示倭》。”
“殺盡倭人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倭人不識英雄漢，隻管嘵嘵問姓名。”
轟！！
大堂中頓時炸了鍋。
無數的大乾士人振奮，神色激動，看趙善的眼神透出欽佩和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