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旅行要泡湯了
盛以若上車後反複把邀請函和報名表等物看了幾遍。
傅兆琛也看了,不過是在兆奕集團的大廳從盛以若手裏拿過來看的。
盛以若將材料重新放在快遞袋裏,她看向一上車就黑臉的傅兆琛。
“哥哥,你在氣什麽?”
“我氣你要去參加那個比賽,而且還封閉比賽,”傅兆琛眼中晦暗不明又帶著怨懟,“我已經計劃了我們的旅行。”
他扶著方向盤,垮著臉,“因為一個邀請賽就打亂我所有的計劃和安排,我還要高興?”
盛以若在傅兆琛身上甚至看到了氣急敗壞。
她笑著問,“你要和我去旅行?去哪啊?”
“聖托裏尼!”
傅兆琛偏頭看了眼盛以若,“我想把虧欠你的那次旅行補回來。”
盛以若眼眶泛紅,她看了一眼邀請函和資料,嘟囔著,“可我也想參加比賽,就是因為上次的“星之戀”獲了獎,我才有這次機會參賽。”
她指著上麵的logo,“這是國內最具權威的昭容杯,得了獎,我在國內就能名聲大噪了。”
傅兆琛閉了閉眼睛,不再說話。
他在想封閉七天,七天的時間萬一盛以若發生點什麽意外怎麽辦?
盛以若咬著嘴唇,片刻才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封閉比賽之前,我給你還不行嗎?”
傅兆琛偏頭看向窗外被氣笑了,他除了那次因為盛以若抱著陳景序失去了理智要了她。
兩人認識她那麽多年,他除了吻過她,什麽都沒做過,小心翼翼地忍著,等著。
他在她心裏這麽色令智昏?
想到這,傅兆琛覺得前所未有的掃興。
傅兆琛目視前方,“我不耽誤你追求夢想,你去吧!”
“下次我們再去旅行?”
盛以若嘟著嘴巴,小心地賣萌討好。
傅兆琛卻說,“我給家裏的私人飛機預約的航線,度假別墅和遊艇都已經預約了,已經沒辦法取消了,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帶我爸媽和斯瑤去。”
他麵無表情,“斯瑤回來,正好考試月。”
他心裏卻在盤算讓杜自持找兩個女保鏢跟盛以若進去一起比賽,氣歸氣,但自己的女人自己得護著。
另外,傅兆琛找在紐交所工作的同學打聽到那收購盛家股份的那個沈先生要去聖托裏尼慶祝,他想去會會那個沈先生。
盛以若心裏不是滋味,小聲小氣地開始啜泣,拿紙巾擦鼻子。
她哭得傅兆琛心煩意亂,他一腳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的車位上。
傅兆琛鬆了安全帶,把她的安全帶也解開了,“好了,別哭了,我讓你參加,我送你參賽還不行嗎?”
盛以若靠在傅兆琛的肩頭,“我明天聯係一下主辦方問問可不可郵寄作品,不封閉?”
“這個辦法好,一舉兩得。”
傅兆琛覺得主辦方不會輕易為某人更改賽製,既然規定了這樣的比賽流程就有相應的製度保障和程序需要,怎麽會為盛以若破例?
他這麽說不過是為了安慰她而已。
盛以若抱緊了傅兆琛,開始哄他,甚至主動獻吻。
傅兆琛佯裝嫌棄地偏頭,“你的鼻涕會蹭到我嘴唇上,我不要。”
盛以若被臊得一張大紅臉,她氣呼呼地坐回去,抱著紙抽盒開始擦鼻涕,擦眼淚。
傅兆琛則幫她把安全帶扣好,而後開車回家。
另一邊,傅家的平寧莊園內,段雨禾服了救心丸,心跳平緩許多。
“幹媽,又讓你替我擔心了,”段雨禾眼角含淚,“都怪我,害得你都沒能和幹爸一起去看歌舞劇。”
南藝見段雨禾好轉,臉色也好了很多,放心不少,“一場歌舞劇而已,不看也沒什麽,我就是在家閑得無聊而已。”
段雨禾起身,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喝了小半杯。
“幹媽,我明天要出席君寒家的代言儀式,本來已經改期,不能再改了。”
南藝掃了一眼段雨禾的助理鄭文,“嗯,那你們回去吧,我也回主樓了。”
他們一起離開,走到門口時迎麵遇到了回來的傅辰,他臂彎裏搭著西服外套,身後的保鏢拎著食盒。
段雨禾十分詫異,就聽南藝問,“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去看歌舞劇了?”
“我一個人看多沒意思,索性不看了。”..
傅辰看向段雨禾,“雨禾這是要走?不是說身體不舒服要住在家裏?”
段雨禾回神,將剛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而後禮貌道別。
傅辰和南藝也沒挽留她,其實段雨禾自己也感覺出來,自從上次綁架盛以若的事情發生後,傅家人對她都大不如前。
傅兆琛更是直接不理她,就差撕破臉了。
出了平寧莊園,段雨禾的臉就垮了下來。
她回頭便看到傅辰拉著南藝的手,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了主樓,而保鏢手裏的拎得食盒還是南藝喜歡的那家酒樓的外帶。
段雨禾氣悶的轉身,“蔣楠依這個廢物!”
雅清苑內,傅兆琛洗漱完在被子看書,一本《無聲告白》他看得津津有味,長睫毛垂著十分認真。
盛以若洗澡出來掀被子上了床,她支著頭看著傅兆琛,卻見他拿出抱枕擋住了她的臉。
傅兆琛語氣調弄,“別這麽看著我,勾引無效。”
“哥哥...”
盛以若把大腿搭在了傅兆琛的蓋著被子的腿上,“你要是不生氣了,我就好好睡覺。”
“要想我不生氣看你大後天表現!”
傅兆琛的話有點心虛,大後天他就飛聖托裏尼了,他沒想到兩人在一起親密一下的時間竟然會起衝突。
盛以若覺得對不住傅兆琛,但她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不過,她要先保密,到時候給傅兆琛一個驚喜。
她老實的進了被窩,而傅兆琛隻是看書。
不看關燈後,他從盛以若身後抱住了她,“小兔,睡吧,我沒生氣,我們來日方長。”
似乎有了這句話,兩人都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段雨禾獨自開車去了夜遇城那。
夜遇城居住的公寓極其低調隱蔽,既不是高等小區也不在市中心內,反而離盛以夏住的醫養醫院很近。
那個地方早前是要開發的地塊,後來開發停滯了,隻有那個小區樓蓋好了,別的地方一片荒蕪。
段雨禾覺得夜遇城高深莫測,知道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傅兆琛他們可以盯著市內,誰沒事兒盯著郊區?
直到她開車經過醫養醫院的時候,她發現遠處是夜遇城的助理楚硯在指揮工人打草。
摞到一起的草堆細看下竟然是紫色、黃色的野花,還有一些樹枝,上麵有些已經開放的花朵,還有一些是花苞。
還有幾個工人拿防塵罩布將那些花都罩好,打包,運輸走。
段雨禾不解,小聲嘟囔,“好好的花都打掉做什麽?”
到了夜遇城那,段雨禾拿起下午收到的項鏈,她拿著錦盒進了電梯。
夜遇城給段雨禾開門時,眼中透著不耐煩和冷漠,“雨禾,我不是和你說沒事兒不要來我這?”
“先生,”段雨禾穿著白色的裙子像一朵純潔無辜的小白花,這也是她極力呈現的形象,“我隻是來和你商量一下這個項鏈的事兒。”
說完,段雨禾打開了錦盒,一條藍寶石項鏈赫然出現在了夜遇城的眼前。
夜遇城眼波一滯,隨即摸向了自己的脖頸。
那裏戴著一條鉑金細鏈下麵墜著一顆藍寶石,那是他媽媽沈知意清醒時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他聽他太爺爺說正因為這條項鏈,他在盛家做家庭音樂教師的生母沈知意才會被盛以夏的父親盛謹言送進了瘋人院。
當然,項鏈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報複夜家,報複他養父母。
想到這,夜遇城捏緊了拳頭,“這項鏈怎麽回事?”
段雨禾輕嗤,“盛以若以傅太太自居,送還項鏈來顯示自己得體有規矩!隻是她到底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