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欲擒故縱讓他看著

盛以若把昨天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傅兆琛全程沒插嘴,一言不發。

盛以若越說聲音越小,“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覺得呢?”

傅兆琛低下頭繼續看文件,他淡淡地問,“這麽好的獨處機會,他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不是,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盛以若十分心虛,她轉了話題,“兆琛,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

傅兆琛抬頭看向盛以若,眼中的冷色凝聚,“他是秦家老四,秦司彥,你是不是覺得跟他親近的理由更充分了?”

盛以若啞然,她沒想到傅兆琛竟然早就知道了。

隻是,這種狀態下兩人的談話很擰巴。

她氣悶地說,“怎麽了?盛家本來和秦伯伯家就走得近,秦家三個哥哥,我更熟悉,隻不過四哥...”

四哥?

傅兆琛握筆的手緊了幾分,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猛地合上了文件夾,“盛以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

盛以若知道,她卻執拗地說,“不知道!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你無權幹涉,我就喜歡和秦司遠走的近,這有什麽問題?”

傅兆琛冷笑出聲,“他對你的好,你都記得。我對你的好,你都忘了?”

說完,他起身撈過西服外套。

賀羽正巧進來,他見盛以若在,壓低了聲音,“傅總,我們直接去律所嗎?”

盛以若卻聽到了律所兩個字,她覺得傅兆琛簡直不可理喻。

“傅兆琛,你沒事吧?秦司遠現在病著,你是要到律所教訓他?”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傅兆琛冷嗤,“怎麽?我教訓他,你心疼啊?”

盛以若從來沒想過傅兆琛竟然也有這麽不講理的一麵。

她走到傅兆琛的麵前,“我們倆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沒必要將他扯進來。”

“好,怎麽解決?”

傅兆琛咬著嘴唇,眼中冷色凝重,“你三更半夜呆在秦司遠的家裏,給他做飯喂藥,我打電話你不接,你還關機。”

他自嘲地笑著,“我還像個傻逼一樣在秦司遠家的小區門口等了一下午,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麽解決?”

盛以若心底一沉,她沒想到傅兆琛竟然會到悅然尊邸的門口等她。

轉而一想,她又覺得不對,“你怎麽知道我什麽時候去秦司遠家裏的?你找人跟蹤我?”

傅兆琛語氣揶揄,“你就想到這些?你剛才說秦司遠出現是為了護著你,我派人怎麽就不能是去保護你而是跟蹤你?”

“我在你心裏這麽喪心病狂?”

傅兆琛從來沒有這麽委屈,難受過。

他撥開盛以若的拉扯,對賀羽說,“去提車。”

說完,傅兆琛就闊步沉沉地走了。

賀羽見盛以若和傅兆琛又吵架了,盛以若氣得呼吸都粗重了很多。

他趕緊過去安撫,“四小姐,傅總就是吃醋了,他昨天差點就去和秦律家門口的保安幹架了。”

賀羽又壓低了聲音,“傅總怎麽會是那種和情敵打架的人?我們是去方伯伯的律所辦事情,不是去找秦律麻煩。”

盛以若,“......”

她氣悶,“他不說,我怎麽知道他去哪?”

賀羽哂笑,“你倆吵架,嘴巴輸出太快,你沒給他機會說,再說了他都氣瘋了,你沒看出來?”

賀羽走後,盛以若喪氣地回了辦公室。

她心裏亂糟糟的,給陳晚檸發了個語音——檸檬,我把傅兆琛氣著了,他那個狗脾氣也真是的,我們倆是不是犯衝?

陳晚檸剛起來沒多久,她打了哈欠——快說說又怎麽了?我滴寶,讓我樂嗬一下。

車內,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對賀羽說,“把季沉他們撤回來。”

賀羽心裏大驚,“傅總,四小姐不懂事,你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呢?”

“我話沒說完,你跟著瞎起什麽哄!”

傅兆琛撚了一下手指又說,“我早上得知秦司遠查了我和季沉,他故意生病就是誘導盛以若發現我派人暗中護著她。”

“他想換成自己的人保護盛以若,我成全他,”傅兆琛露出一抹邪魅的淺笑,“我倒要讓他看看我們倆是怎麽恩愛甜蜜,水乳交融的。”

他抻了一下領帶,“他想氣我,我就先氣死他。”

賀羽頻頻點頭,然後抬眼看向後視鏡,“傅總,你都打算好了,怎麽還和盛小姐吵架?”

傅兆琛閉著眼睛靠在後車位上,“這架必須吵。”

他心裏明白若是不吵一架,盛以若對秦司遠可能永遠沒有邊界感。

再者,他是真的生氣,看到她理直氣壯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肺管子都快被戳爛了。

賀羽加快了車速去律所,生怕錯過了夜遇城。

另一邊,盛以若邊和陳晚檸語音,邊整理傅兆琛的行程工作表。

她看到傅兆琛密密麻麻的安排,覺得頭皮都發麻。

“檸檬,傅兆琛是個工作的機器吧?”

陳晚檸嗤笑,“可不,就是這樣一個機器,他出差還陪你去看電影,然後還在情敵門口等你一下午,你說你多浪費機器的時間?”

盛以若,“......”

她嘴硬,“我知道我做錯了,但你沒看到他那個樣子,可氣人了。”

陳晚檸挑了一個色號的口紅,她嘴角上揚,“寶貝兒,認錯你得跟他說,和我說沒用。想想怎麽哄人家吧!”

“不過,秦司遠那邊呢?你怎麽打算的?”

陳晚檸覺得盛以若的桃花一直都挺旺的。

傅兆琛這種雲頂上的男人有一個就擁有了全世界,她這又來了個秦司遠。

“我隻當他是我四哥,是好朋友,”盛以若嘟了嘟嘴巴,“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呀,那就趕緊想想把你喜歡的誰怎麽哄好吧!”

說完,陳晚檸就掛了語音。

盛以若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怎麽哄啊?我又不會做飯抓住他的胃,請他出去吃飯?”

另一邊,傅兆琛翻著盛以夏的《離婚協議》等夜遇城。

片刻後,他問賀羽,“再催催,人到哪了?”

賀羽一個電話打給了夜遇城的助理楚硯,“什麽,不來了?誰說以夏小姐要見他?”

傅兆琛一聽,眉宇上揚,已經猜到了大概。

他將離婚協議拍在了桌子上,“夜遇城就是個人渣。”

賀羽掛了電話,“傅總,他說一定要見到以夏姐本人,不然他絕對不會簽字。”

傅兆琛拎著離婚協議進了方知霖父親方遠時的辦公室。

“方伯伯,起訴離婚的話會不會讓夜遇城有機可乘?”

在此之前,傅兆琛和方遠時探討了盛以夏和夜遇城離婚的事情。

而今,夜遇城拒不簽字,起訴離婚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兆琛,起訴離婚雖然簡單,但耗時很長,這期間對盛以夏小姐來說是一種煎熬,對盛榮集團也是一種打擊。”

方遠時說的話,傅兆琛已經考慮過了。

兩人都是豪門子弟,結婚轟動,離婚隻會更轟動,到時候輿論媒體下場又是一股風浪,而這風浪足以讓脆弱的盛以夏病得更嚴重。

方遠時提議,“要不讓他們夫妻倆見一麵?”

傅兆琛歎了口氣,“我再想想。”

方遠時笑著轉了話題,遞給傅兆琛幾張照片。

“兆琛啊,這是你伯母給知霖物色的相親對象,你幫個忙?”

傅兆琛,“要我陪他去相親?”

“押他去,今晚見第一個!”

一張照片落在了傅兆琛麵前,他替方智霖感到“高興”。

誰叫他今天不高興呢?那就都別高興了。

晚上,盛以若早早下班去賞粵高檔會所等傅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