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可能被綠了

傅兆琛一下車,祁曜就迎了上去,“兆琛,你的小兔妹妹呢?”

他甩掉祁曜的胳膊,冷著臉,“不要沒事兒找事兒。人都到齊了嗎?”

陳君寒雙手插著口袋,“就差你了,你再晚來一會兒,杜自持都喝多了。”

傅兆琛闊步沉沉地往會所裏麵走.

陳君寒給祁曜使了個眼色,“看樣子,是又吵架了。”

“我是真沒想到啥都行的傅兆琛,戀愛談不明白!”

祁曜看著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孩子的傅兆琛,竟然有種難得的快感,一種莫名其妙就揚眉吐氣的感覺。

會所內,除了幾個男人,還有一圈或打扮妖冶,或青春可愛的女人,眾人見傅兆琛進來了,目光齊齊地看了過去。

傅兆琛脫下西服外套拿在手裏,杜自持趕緊起身給他給讓地方,“琛哥,過來坐。”

無動於衷的傅兆琛走到一角獨人的沙發坐下,而後撈過無酒香檳喝了一口,“你最近忙完了?”

杜自持哂笑,“忙完了,但小嫂子一直沒聯係我,她是不是看不上我的業務能力?”

傅兆琛搖著酒杯,“許是看不上你這個人,以後你在她那少刷存在感。”

他掃了一眼怎麽看都像紈絝的杜自持,痞氣裏帶著周正,那種看上去就痞壞,痞壞的男人,杜自持招女人喜歡,但他不是盛以若的菜。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懶得再想下去。

杜自持是海城黑白兩道的杜老板杜淵的小兒子,杜淵和傅兆琛他爸傅辰關係很鐵,兩人當年合作做了不少大事兒,杜淵還是瑞馳集團的股東,據說那股份還是傅辰送的,同期送股份到手裏的還有賀羽他爸。

可見,杜自持的關係跟傅兆琛也是親近的,但他也害怕傅兆琛。

杜自持當得知自己要為未來的嫂子盛以若所用的時候,他還挺忐忑的,但最近盛以若沒顧上他,他就忙別的事兒去了。

方才,傅兆琛莫名其妙又夾槍帶棒地提點,讓他發毛,而後連話都不敢多說了。

陳君寒覺得場子在傅兆琛來了以後就涼了。

方知霖索性拿著手機打遊戲,而祁曜則和幾個女人玩骰子。

“那個...兆琛,我們買的那些盛以若掛在網上的東西,收貨地址都寫的自己家裏。”

陳君寒一句話,幾個男人都抬頭看向傅兆琛,“我爸媽看到這麽多姑娘的東西,會不會誤會我?”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到貨了,我讓賀羽去拉。”

而後,包廂裏再次陷入沉默。

方知霖實在坐不住了,他將手機收了起來,“琛兒啊,你又咋了?被甩了?”

傅兆琛心底有個嘲弄的聲音在惡心他——是可能被綠了。

他沒說話,將杯的香檳喝了,起身對杜自持說,“她不聯係你,你可以聯係她。”

“你們慢慢玩,我走了。”

說完,傅兆琛抄起西服外套走了,身影挺拔依舊,但有些落寞。

陳君寒掃了一眼手表,“他這是心焦啊,來了不到十分鍾,人就走了?”

杜自持馬上恢複了勃勃生機,“別管他,美女們,我們浪起來!”

很快,情歌對唱,桌遊卡牌,台球咣當都來了一遍。

傅兆琛則開車回了雅清苑。

秦司遠的家裏,盛以若聽著秦司遠講述盛家發生事情後他家裏的安排,她盈盈的目光裏全是淚水。

“以若,我就是秦司彥,後來改名叫秦司遠。”

秦司遠緊繃下頜數秒,而後坦然地解釋,“因為我爸說盛叔叔名諱裏有‘言’字,我應該避諱,萬一他和盛叔叔成了兒女親家,我和嶽父名字犯忌諱,不好。”

盛以若愣住了,她指尖摳住了手心而後說,“四哥,秦伯伯他說著好玩的,你不用當真。”

“嗯,我之前沒當真,”秦司遠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我甚至因為改名的事情和我爸吵過。”

他垂眸片刻忽而笑著抬頭看向盛以若,“但是回國後,我當真了,我覺得名字改晚了,家裏在國內的時候就應該改。”

盛以若正不知所措,秦司遠的手卻握住盛以若的手,“別有負擔,你可以拒絕我,選擇傅兆琛,但你沒辦法左右我追你。”

“追上你之前,你還是叫我四哥,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像你二哥和三哥一樣的哥哥。”

秦司遠的話說得明了又快,甚至沒給盛以若反駁的時間。

盛以若撥開的手,而後說,“你又燒起來了,先吃藥吧!”

秦司遠笑了笑,點頭,“以若,你晚上不會留下來照顧我吧?”

盛以若皺了皺眉,她起身去倒水,“你吃完藥,我再走。”

她忽而回頭看向秦司遠,“四哥,我...我喜歡的是傅兆琛。”

“我知道,我說了最後的決定權在你手裏。”

秦司遠的眼神依舊灼熱,他似乎誌在必得,但又給人以平靜,總之就是“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但你不能阻止我愛你”。

盛以若推門出去,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心裏悶悶的。

從秦司遠的家裏出來,盛以若開車去了傅兆琛的雅清苑,別墅裏一片漆黑,她覺得傅兆琛應該睡了,思慮片刻,她又開車走了。

臥室內,傅兆琛睡意全無。

他一閉上眼睛就是盛以若的臉,而後他會胡思亂想很多,比如說秦司遠吻盛以若,甚至是兩人睡了。

他又給盛以若打打電話,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傅兆琛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國外的時候,他總期望盛以若會給他打電話,可最後等到一場空。

第二日,盛以若像往常一樣給傅兆琛泡了一杯少糖,少奶的馥芮白。

敲門進去的時候,傅兆琛正在批文件。

艾妮機器人的回款已經到了,他早上就要賀羽把借了卻沒用的錢都還了回去。

而且,他還按照銀行利率兌付的了利息。

“傅總,您的咖啡。”

盛以若乖巧的把咖啡推了過去。

傅兆琛覷了一眼咖啡,而後抬眼看向盛以若。

寒涼莫名的眼神一對上,盛以若就想起那些傅兆琛打過來的未接來電,還有語音留言。

她甜美一笑,“我昨天手機沒電了,之前的靜音沒聽到。”

“嗯,”傅兆琛拿過咖啡抿了一口,“盛秘書,你昨天去哪了?”

盛以若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她囁嚅片刻,“我一直在家休息來著。”

傅兆琛捏杯子的手緊了幾分,“沒休息好?你黑眼圈很重。”

盛以若突然間覺得說謊是一件很難得事兒,一個謊言就要用很多個謊言來圓。

她頓了頓,“我....”

傅兆琛失望地閉了閉眼睛,他指了指門,“你出去吧!”

他的聲音冷冷的,完全不似前兩天溫柔。

盛以若站著沒動,而是坦白,“我騙了你,秦司遠病了,我去照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