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婚密愛他說謊
盛以若洗漱好下樓,就見餐廳裏已經擺好了早餐,除了西式早餐還有白米粥和雞蛋餅。
他們住的別墅有專職管家,隻是,國外的管家應該不會煮粥和烙餅吧?
早餐是傅兆琛做的。
傅兆琛平時工作忙,但她住到雅清苑才發現他每天都會起來做早餐。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也有她的一份。
她至今都吃得心安理得,因為傅兆琛說他隻是可憐她,要她別多想。
盛以若欣然,既然有免費的早餐,她不吃白不吃。
傅兆琛將未吃完的雞蛋餅扔在了盤子裏,問失神的盛以若,“沒胃口?”
盛以若坐下,“有,我正餓呢!”
傅兆琛吃完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抬眼就見盛以若厭惡地白了他一眼。
他吐出煙氣,“不喜歡?”
盛以若喝了一口粥,“是討厭,吸煙有害健康。”
傅兆琛起身,一隻手插進了西褲口袋裏,另一隻手掐著煙往外走,“吸煙有害,但是健康。”
盛以若拿湯匙的手頓了頓,勾出一抹笑,她以為傅兆琛會找理由避開她,沒想他竟然主動邀請她去玩。
這樣也好,她可以和他聊聊請他的經理人團隊入駐盛榮集團的事。
畢竟,昨晚他說他記下了她的想法,那就再研究下想法的可行性。
盛以若吃完就去樓上換衣服,這行李是傅兆琛的母親南藝準備的。
她找出了比基尼,隻是這比基尼性感的,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可隻有這一件,她還是穿了。
下樓前,她又罩了一件大t恤裙,隻是這裙子也有點透。
傅兆琛正等的不耐煩,就見盛以若忸怩地走了出來,她上身的曲線十分玲瓏,大長腿白又直,且小腿的線條極其好看。
他緊繃下頜好一會兒,“隻有這一件?”
盛以若點頭。
傅兆琛起身脫了自己的白色藍花襯衫扔給她,“穿上,你這身材有什麽看頭?”
盛以若,“.....”
“你這件襯衫我穿上像花孔雀,”盛以若不是很滿意,“你昨天穿的那件呢?借我穿穿。”
“扔了,那件襯衫的扣子是貝殼磨的,我昨天放行李,袖扣的扣子把我脖子刮傷了。”
傅兆琛的話漫不經心,盛以若看了看他提的垃圾袋,裏麵確實有他昨天穿的襯衫。
她看著傅兆琛桀驁的背影,盛以若嘴角漾笑,套上襯衫跟了上去。
“傅總,我們談談。”
傅總?
盛以若的夾子音喊他傅總,總能讓他心尖顫。
隻是,傅兆琛覺得盛以若給他當秘書比當未婚妻來勁兒,像是叫傅總也上了癮。
盛以若又說了一路,傅兆琛都沒表態,神情冷肅。
一到海邊,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摟過盛以若拍了兩張自拍照發給他爸媽,而後他就像完成了任務一樣坐在沙灘椅上玩手機。
盛以若被晾在那,她緩了一會兒才坐過來脫掉外套開始擦防曬霜。
她邊擦邊問,“傅總,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的意思呢?”
傅兆琛起初是偏頭不看她,最後索性轉過身,原本微敞著雙腿交疊在了一起。
他聲音低沉,“回去再說。”
她站起身走了過去還沒開口,傅兆琛就接了一個電話。
他開始一瞬不瞬地盯著盛以若,“嗯,我現在過去,等我。”
盛以若笑容僵在臉上,“你要走?”
“我有幾個同學在希臘要聚聚,”傅兆琛走了過來又將襯衫扔給她,“太陽這麽大,你穿好了回去吧!”
說完,他闊步走了。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他來沙灘就是例行公事地拍親密照應付父母,她氣悶地將襯衫甩在一邊去遊泳了。
她剛下水沒多久就感覺有人掐住了她的腳踝拚命地往海底拽她。
盛以若嗆了幾口水,她伸著手臂掙紮,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沉。
有一瞬間她覺得這樣也好,她就可以和她爸爸、哥哥團聚了。
漸漸地,她失去了意識……
聖托裏尼島的海灘上,盛以若被一個希臘籍的海灘安全員用力地按壓在腹部。
她猛地咳出了兩口水,站在一旁的國內遊客見人救了過來都鬆了一口氣。
盛以若恢複了意識看著天上明晃的日光有點晃神,她下意識的捏一下她媽媽在果覺寺給她求的紅腰繩,是紅繩保佑了她。
旁邊一位中年女人好心扶起她,“姑娘,你家裏人呢?讓他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女人的先生也點頭,“嗆進了海水不能大意,小心肺部感染。”
家人?
盛以若心頭酸澀,眼淚護上眼睛。
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尋找在水中對她下黑手的人,可周圍卻都是關切她的眼神。
“我給我未婚夫打電話。”
盛以若踉蹌地坐到沙灘椅旁,她從旅行包裏拿出了手機打給傅兆琛,無人接聽。
她不死心的又打了幾遍都沒人接,恐懼與心寒感旋即而來。
盛以若在想她方才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葬身大海,死無全屍?
誰又能想到她這個曾經的盛家千億四小姐會死在和自己未婚夫傅兆琛試婚蜜月的旅途之中。
她敢這麽死,外界都不敢這麽信。
盛以若因下周要回國參加論文答辯,怕影響答辯,她獨自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當地的醫生詢問了她的情況後,給她開了ct單。
盛以若剛到ct室,就看到了新晉影後段雨禾的經紀人和助理等在外邊。
她心底一沉,段雨禾怎麽會在聖托裏尼?
盛以若還沒細想,她再抬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陪在段雨禾的身側從ct室走出來。
他清冷英氣的眉眼此刻卻格外溫柔,“你怎麽拍個時尚大片都能崴腳?”
段雨禾輕笑,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琛哥,不礙事。”
她的經紀人席莉不客氣,“還不是要怪跋扈的盛四小姐?要不是她上次在酒吧門口害雨禾摔折了腿,怎麽會落下這毛病?”
傅兆琛聽此,眉宇皺成了川,臉上盡是嫌棄之色。
他的神情讓盛以若心頭一緊。
去年夏天,盛以若去酒吧接閨蜜陳晚檸,碰到了醉酒的段雨禾。她好心攙扶段雨禾離開,最後成了她撒潑,推到段雨禾致其左腿骨折。
這事兒還因段雨禾是新晉小花的身份上了熱搜。
盛以若做好人好事卻落了一身埋怨,還遭到了段雨禾粉絲的漫罵,說她仗著家世欺負“孤苦無依”的禾兒。
而傅兆琛更是毫不客氣的登門問罪,他還威脅盛以若要是再敢去找段雨禾的麻煩,他就以京華大學校董的名義開除她。
當盛以若解釋是段雨禾自己喝醉摔的,不是她推的。
傅兆琛卻篤定,“雨禾從不去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他眸色清冷無波,“你不會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既沒心...又愛玩?”
從那以後,但凡盛以若去找在酒吧駐唱的陳晚檸,在傅兆琛眼裏她就是去釣男人。
想到這,盛以若走出了醫院,她又下載了微博,段雨禾什麽都沒發。
她又登錄閨蜜陳晚檸關注段雨禾s小號的賬號,段雨禾po了兩張機票,是昨天與她同一航班的連號頭等艙。
段雨禾用心形遮擋的就是傅兆琛的名字,而照片旁的那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是傅兆琛的。
盛以若想到了傅兆琛脖頸上的那條劃痕,他在說謊......
平複了心情,盛以若躲在角落裏給傅兆琛打電話。
傅兆琛接了,但沒什麽語氣,“找我有事?”
盛以若沉聲,“你不是去和同學聚餐?我怎麽在聖瑪麗醫院看到了你?”
傅兆琛垂眸間心頭一緊,“你到聖瑪麗醫院做什麽?”
盛以若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心虛。
傅兆琛接到段雨禾的電話就心急火燎的撒謊趕來了醫院。
她呢?
差點淹死在了愛琴海裏!
傅兆琛沒聽到盛以若的答複,他又問,“你到聖瑪麗醫院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