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脖頸上的抓痕

盛以若的聲音清冷無波,冷白膚色的她妝容精致間有種迫人的氣勢,即便她下周才本科畢業,也有一種禦姐的氣場。

唯獨那張臉稍顯稚嫩,口紅描摹得格外豔麗。

一群人雞零狗碎的八卦被盛以若聽個正著,她們訕訕地往外走。

其中一個傅兆琛的大秘之一,也是段雨禾的鐵粉叫黃萍萍冷笑,“小三兒而已,我們家禾兒才是正宮。”

眾人一出茶水間的門就看到傅兆琛站在那。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襯衫袖管挽著,敞著領口。

他將男人性感的硬朗與睿智的儒雅的融合氣質完美詮釋,女人們隻看一眼就會對衣服裏那具美好的肉體充滿的期待與好奇。

傅兆琛薄唇輕啟,“你們沒事做?”

女人們麵露窘迫,都灰溜溜地回了工位。

傅兆琛闊步進了茶水間,見盛以若背對著他。

他抿了下嘴,“盛秘書...”

盛以若抬手像是揩了下眼角,轉身後嘴角就掛著笑,“傅總找我有事?”

傅兆琛垂眸思忖,“你為什麽不反駁黃萍萍?”

隻這一句,盛以若便知道方才她們的那些話,傅兆琛聽到了。

他這樣問就是說他也隻是聽聽,他沒追究黃萍萍等人嚼舌根。

一個無法被別人佐證的事情,她反駁有意義?

反正傅兆琛不會站出來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小三。

盛以若哭過的淚眼有些朦朧,“反駁了,她們就信了?沒意義的事兒,我懶得做。”

傅兆琛打量了一下盛以若,她這幾個月瘦了不少。

他之前答應過盛以若的父親會照顧好她,可事實上,他照顧得不到位。

“去收拾東西,”傅兆琛語氣慵懶,“你跟我去出差。”

當天上午,黃萍萍等人看到傅兆琛安排工作後,帶著盛以若走了,送他們的是傅家的司機。

一時間,集團的秘書處炸了鍋。

黃萍萍被打臉了,在朋友圈發了幾句牢騷,配的圖則是一個狐狸精勾搭走了多情的書生。

她摸魚的時候,翻開微博就看到段雨禾的掌管的公司收購了盛榮集團的物流公司的消息。

段雨禾發了慶祝的微博,還配了一段話——守護好父母留給我的一切,開疆拓土,勇往直前。

鐵粉黃萍萍都跟著揚眉吐氣,她點讚後將這條微博轉到了朋友圈,隻寫了一句話——落魄的廢物千金和禾兒沒得比。

機場內,盛以若掃了一眼國際航班,“你這要帶我去哪?”

“去聖托裏尼島度假,”傅兆琛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語氣玩味,“我爸媽讓咱倆換個地方試試。”

盛以若心頭一頓,可眼下既然來了,再回去也不好和傅家長輩交代。

況且,她也想好好和傅兆琛談下盛榮集團管理的事情。

傅兆琛見她失神,他大掌掐著她的腰往懷裏帶了帶,“得償所願,你不高興?”

盛以若推開他的手,“既然出來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至少言語和行為上不能表現出嫌棄我,挖苦我更不行。”

傅兆琛撚過盛以若玉色的肌膚,“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

他輕笑,“你嫁到傅家當個花瓶還是夠格的,這一點我從沒否認過。”

盛以若舉手要去打傅兆琛,他卻握緊了她的手腕,“你要是聰明,就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說服我出手拉盛榮一把。”

盛以若表情緊繃氣悶,但咽下了譏諷傅兆琛的話,她現在確實應該放聰明點,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

到了飛機上,傅兆琛去了頭等艙,而盛以若卻在商務艙。

他語氣平靜,“出來的匆忙,隻有一張頭等艙的機票了。”

顯然,傅兆琛不想和她一起,他給自己辦理了升艙,他此行的目的不是陪她出來度假,而是完成試婚向父母交差。

因為傅兆琛的父親傅辰放了狠話,隻有她盛以若成了傅家的媳婦,那傅兆琛才有繼承傅家瑞馳集團公司的資格,否則,他隻能是對賭協議裏隨時失敗的一方。

想到這,盛以若都不知道應該感謝盛傅兩家父輩的交情,還是應該仇恨這交情束縛了傅兆琛的感情自由。

傅兆琛推著小行李箱進了頭等艙,盛以若則要了蓋毯準備睡一會兒。

可飛機一起飛,她不受控製地想到她爸爸和哥哥的空難,她手捏得發白,眼神也空洞了幾分。

不多時,傅兆琛坐在了盛以若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盛以若淚眼抬眸看向他,隻一眼便看到傅兆琛脖頸間像是女人指甲的劃痕,他修長的手指捋了一下緞麵襯衫的衣領。

他見盛以若神態恢複如初,鬆開了盛以若的手,語氣冷淡,“沒結婚,你管不著我。”

盛以若裹緊了蓋毯偏頭看向了舷窗,“雙標,還沒結婚,你管我和誰拍照片!”

傅兆琛被噎得一頓,人坐了一會兒,又回到了頭等艙。

盛以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很好奇頭等艙裏有誰。

她記得剛才傅兆琛的脖頸上沒有那道曖昧的劃痕。

想到這,盛以若去了頭等艙,剛到門口她隱約聽到傅兆琛在安慰誰。

她推開門,見擋板後身姿挺拔的傅兆琛偏頭在和一長發的女人說什麽,但女人被擋住了,她看得不真切。

這時,空姐走了過來,“對不起小姐,商務艙的旅客不可以到頭等艙來。”

傅兆琛聽到聲音起身看向盛以若

他的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你找我有事?”

盛以若搖頭,“沒事。”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心涼了半截。

盛以若回到座位要了紙筆寫了一便條——傅兆琛,你既然同意出來試婚,請你克製自己,不要亂**。

她將紙條塞給了空姐,“麻煩你幫我這個送給頭等艙的第三排的先生。”

然而,傅兆琛沒搭理她。

盛以若這麽做是怕傅兆琛一落地就找借口走了,將她一個人留在聖托裏尼。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飛機落地後,盛以若沒看到傅兆琛身邊有其他的女人,而他也沒跑,可能因為累了,兩人回到度假別墅各自休息。

異國他鄉的夜格外漫長,盛以若坐在窗前感受海風輕撫。

她腦中卻不斷回想這三個月盛家的遭遇,命運猶如大海一般,開了個驚濤駭浪的玩笑,盛家這艘大船在驚濤中破碎殘敗。

隻是,她不相信她爸爸和大哥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直升飛機的殘骸沒有找到,說不準他們還活著,隻是沒辦法回來。

盛以若聽到開門聲,她擦了眼淚。

傅兆琛推門進來,他穿著睡袍露出塊壘分明的胸膛,腰間的係帶鬆垮地係著。

他一手拿著兩支紅酒杯,一手拿著紅酒,“要喝兩杯嗎?”

盛以若挑眉,“我們聊聊盛榮集團?”

傅兆琛想到那晚醉酒的她,搖頭輕笑,“聊工作?我以為你要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