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貧校草的白月光10

烈日已經高掛,西洛醒來時有一瞬的恍惚,隨即清醒過來。

不知道昨晚時安什麽時候離開的。

她這麽想著,一頭濃密的長發因為睡覺早已變得淩亂,好幾綹發絲糊在了她的側臉,耷拉堆積在肩膀,捂著有些熱和不舒服。

習慣性抬手去順頭發,耳邊卻傳來一陣嘩啦,鐵鏈碰撞聲,她這才發覺手腕上多了一層陌生的觸感。

垂眸,一條細長、泛著金光燦燦的金手鏈映入眼簾。手鏈一頭連接著她手上同色的金鐲子,而鏈條最末端則和床頭的鐵架完美的嵌在一起。

西洛吃驚,不知道這是床最初就自帶的“功能”,還是這幾天房子改造的同時,時安一並叫人改造焊上去的。

但不管哪一個,慘的都是她。

被鎖住帶來的驚異讓她微微有些心悸。

她抬手摸了摸,試圖看能不能自己摘下來。

金色手鐲早已不知不覺中帶上了她體溫的溫熱,仿佛也和她這個人融為了一體,她根本取不下來。

西洛心頭咯噔,更加沉重,時安在想什麽,她完全猜不透。

突然,心裏頭年少曾經看過的,關於病嬌黑化男主的小說突然開始攻擊她。

小黑屋元素三件套——手銬、牢籠、地下室,手銬現在是有了,不過,不是吧...

不能吧...不可以啊!

越想西洛心裏越是害怕,怕時安真的和那些書裏一樣,連忙從枕頭下翻找出手機,準備好好“質問”時安,他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相機哢擦一聲,她將自己手腕上的手環和鏈條一並拍下,發送成功給時安。

“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把我鎖在**!”

不過剛發過去,她就覺得自己語氣稍微有些重了,她現在是犯了錯、寄人籬下的那位,不應該這麽“理直氣壯”,而且鎖在**,貌似有點怪、和澀。

剛準備按下撤回鍵,時安就回她消息了。不過內容牛頭不對馬嘴,將她的質問忽略了個徹底。

“我馬上到家了。中午煲了你最愛的湯。”

這邊的時安,正在回家路上,看到照片他輕笑了聲,手指在屏幕上輕觸——

“照片保存成功”。

鎖鏈襯著她的手更加纖弱、柔弱無骨似的,很容易讓人升起暴虐意,想將之折斷。

隔著屏幕磨擦著,時安讓司機加快了速度。

此時的西洛,想去洗漱也離不開床,鏈條的長度剛好隻能覆蓋整個床的範圍,再多一點都沒了。

這下的她,像是被浪潮衝到海灘、困在水窪裏的魚兒,逃不出,失去了人身自由,隻能等時安來解救她。

在等待中,她又看完一個視頻後,房間門口,把手轉動的聲音,時安回來了。

她趕忙放下手機,縮著腦袋將頭埋在被子裏,裝作抑鬱難過的樣子,等著時安來哄她。

不過,一秒、兩秒...

等到她在被子裏缺氧,憋的有些難受,小臉染上了酡紅,耳朵也紅彤彤,快不能呼吸,再也忍不住的時候,她自己掀開了被子。

惡人先告狀一般,奶凶奶凶地瞪著眼睛,怒衝衝、氣勢很“足”地朝正在床邊笑著、瞧完她所有表演的時安望了過去,質問著他。

“你,你幹嘛呀?!為什麽要鎖住我?”

說完,她伸出被鎖住的左手在他眼前晃悠,精細的鏈條在空中**出了響聲。

西洛小臉被捂的嬌豔潮紅,看著凶巴巴的模樣,卻一點威懾意味都沒有。

時安伸手揉了兩把她軟乎乎的頰肉,好聲好氣哄著她:“很漂亮,在洛洛的手腕上很漂亮不是嗎?”

說完他解開了鎖扣,將她一把抱起去了浴室。

被放在了洗手台上,強硬失敗的西洛準備換個策略。

主動放軟了聲音,她眨著自己的大眼睛,裝著可憐:“我真的不會離開了,安安,你就放開我吧。”

“求求你了~嗚嗚~”

而時安則是將擠好了牙膏遞給她,理了理她散亂的頭發,沒回應。

她又繼續:“安安,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嘛,我保證不離開了,真的,我發誓。”

時安正停在她額前的手頓了頓,然後指尖從她的下頜緩緩擦過,最終落在她的唇角,指腹壓了壓,他才開口:“洛洛,俗話都說,”

“不要聽一個人說了什麽,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麽,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呢?”

西洛直接梗在原地,原本還想繼續服軟的話直接在嘴邊自動消失了。

她歇菜,暫時放棄了。

乖乖的洗漱好,西洛還以為可以和他一起下樓去飯廳吃午飯,結果又被他抱回了**,重新在手腕上扣好了鎖扣。

“我去將飯端上來,等我。”

額頭被時安親了一下,西洛就坐在**看著他離開,下樓去了。

西洛:...?一整個大問號。

但她安慰著自己,時安可能是被自己之前的行為舉動,刺激出ptsd,應激反應了。

所以,先這麽順著他幾天,讓他先放寬心,重新相信自己就好了。

於是她就這麽躺平、擺爛,毫無抗拒的在**被鎖了七天。

這七天裏,時安沒有出門去上班,居家辦公,直接將書房的東西全搬進了她房間裏,哪兒也沒去,一直在她的房間裏陪她。

雖然平時西洛都自詡“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但老老實實在**躺了七天,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再接著下去,她真的要悶壞、抑鬱了。

於是在第七天的晚上,西洛洗完澡,時安進浴室抱著她放在**後,在他伸手鉤住鏈條,握住她的手臂,重新準備扣住手環時,她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止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