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橫禍
上來就伸手甩了如意一巴掌。
如意被打得耳朵嗡嗡響。
許元良還想再打時,從側麵飛踹過來一隻腳,青龍過來一腳給他踹翻在地。
清歡扶起如意,“小姐,你怎麽樣了?”
如意輕輕搖頭,青龍已經過去把許元良綁了起來。
如意看著麵前綁成粽子的三人,惱怒至極。
走過去狠狠踹了一腳。
他們三人被堵了嘴,眼神裏滿是驚恐。
沒想到她身邊還有暗中保護的人,這人功夫高強,自己等人根本不是對手。
早知道就不招惹了,可是後悔也晚了。
“小姐,現在怎麽辦?”清歡擔憂地問道。
如意滿眼冷意,“當然是交給官府。”
青龍看了如意一眼,不太讚同她的方式,“若是交給官府,頂多打幾板子便放出來了,我覺得還是交給族長比較好。”
“也可以。”如意想想也是,這個年代對男人普遍寬容,況且並未對她造成什麽傷害,想必不會嚴厲懲罰他們。
“不過,交給族裏之前,我們得先做一件事。”
如意湊到清歡耳邊小聲交代。
清歡聽了後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
“是,小姐。”
如意和清歡走在前麵,青龍一根繩子上牽了三個人走在後麵。
青龍先將幾人帶到一處破廟。
清歡將如意送回住處後,急匆匆去了一趟藥鋪,讓抓藥的小兒幫忙煎好就又去找青龍會合。
春桃看到如意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嚇了一跳。
“小姐,這是怎麽了?你們不是去賞花嗎?怎麽還跟人打架了呢?”
說著就去端了盆冷水過來,打濕了帕子小心幫如意敷臉。
如意疼得齜牙咧嘴,剛剛整個人都是緊張狀態倒是不覺得疼,現在已經放鬆下來,感覺半邊臉都是木的,一碰就疼。
見春桃擔心的樣子,如意反倒逗起她來,“幸好你沒去,不然就多一個人受傷了。”
不說還好,一說春桃反倒眼淚啪啪往下掉。
如意倒是有些無奈,自己臉疼得很,還要去安慰她。
“好了好了,反正那些人已經被抓住了,別哭了。”
“若是我去了,可能小姐就不用挨打了,都怪我,不對都怪淑珍嫂子非要那個時候來找我。”
提到淑珍,如意臉上的笑容褪去。
這裏麵不可能沒有她的幫忙。
沒想到自己難得對陌生人釋放一絲善意,竟也被人拿來利用了。
清歡回來時,朝著如意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清歡姐,你怎麽也受傷了?你不是功夫很厲害的嗎?”
春桃走上前,見清歡手腕都腫了,拉她過來輕輕揉著。
清歡聞言臉色蒼白,確實是自己太弱,才會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她“噗通”一下子跪在如意麵前,“小姐,都怪我,是我失職了,要打要罰請小姐示下。”
如意扶起她,看著她手腕腫得像饅頭一樣,皺眉,“就算要罰你也得先把傷養好了,你剛剛去藥鋪就沒讓坐診的大夫看看嗎?”
清歡搖頭,“小姐的事兒重要,我沒來得及呢。”
如意無奈,這也是個腦子不拐彎的。
“春桃,去請大夫。”
春桃哎了一聲朝外跑去。
清歡來不及阻止,就已經見不到她的人了。
“他們喝了嗎?”
剛剛春桃在時,如意也不好問。
清歡臉微紅,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是看著他們喝完的。”
如意唇角泛起冷笑,即便是許家族裏不肯重罰他們,他們也沒有機會再去禍害其他女人了。
過了一會兒,許雅中怒氣衝衝走進門。
他站在院子裏吩咐道,“去叫小姐出來。”
張嫂走進西廂房,看到如意的臉也是一嚇,“小姐的臉怎麽了?二叔讓你過去呢。”
如意早就聽到她這個好父親的聲音了。
隻略收拾了下,便跨出門來。
許雅中坐在椅子上,見到如意的臉愣了一下。
“你的臉是他們打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如意點點頭,眼中的淚要落不落。
“請父親為我做主。”
許雅中一拍桌子,“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自己這些年供養著這群吸血鬼,給他們辦族血,買祭田,他們就是這樣回報自己的?
稍稍平靜下來後,許雅中看著如意,“人已經交給族長了,我想他總會給我一個交代。”
頓了頓,“那人又是誰?為何他會及時出現?”
“他是唐九離派來保護我的人,一直在暗中。”
許雅中看那人的伸手如此了得,已經猜出來了。
他震驚於許如意居然如此的那個大魔頭的心,暗暗沉思起來。
“父親,這樣的人不除掉,以後也隻會仗著父親的勢為禍一方,到時候敗壞的也是父親的名聲啊。”
許雅中抬眸看她,“那你的意思是?”
“殺了他們。”
如意眼裏透露出凶光,許雅中不由一驚。
她雖長得像她母親,性子卻不同。
想起發妻,那個柔弱又心善的女人,許雅中神色複雜。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隻怕是有些難,族長素來心慈手軟不會同意的,不過我會盡力給他施壓。”
“日後你便好好待在家裏,哪兒也不準去了。”
說完許雅中甩袖離去。
如意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許久。
春桃帶著一位年老胡子灰白的老大夫進來,如意十分懷疑他老眼昏花會不會開錯藥方。
不過用他的藥塗了兩天的臉,再加上日日用冷毛巾敷臉,倒是消腫了。
清歡的手腕在春桃的日日不停歇地按摩下,也漸漸好了起來。
如意這才放心,本來她還生怕清歡的手傷到了筋骨。
淑珍已經有幾日不曾上門。
這日,如意正閑地看張嫂在廚房劈柴,就聽見春桃來說淑珍來了。
“哦?她還敢來?”
這幾日忙忙碌碌都把她忘到腦後了,沒想到人家自己送上門來。
“請她進來吧。”
如意回到西廂房裏坐在火炕上,順手拿起先前做了一半的針線戳了幾針。
聽到外麵有動靜也未抬頭。
不一會兒簾子掀開的聲音傳來,如意低著頭恍似未覺。
“妹子,這幾日我家中事務繁忙不得空過來,不知你的針線做得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