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王琴來了

“得快些回去澄清,不然李家那小炮彈不會買賬,真有啥事二流子回來可要闖大禍了。”

陳為黨狠狠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拉起翠花就往村裏跑,不過他也品出來那封匿名信是誰寫的了。

那個苗青都快二十歲了,可惜隻長身體不長腦子,陳春花的事情在前麵擺著呢,她後腳就跟了上去,破財也活該。

“老陳,你說這麽冷的天,蛇怎麽能出來咬人,還出來兩條,也太奇怪了。”

翠花一路走一路聽自家男人說經過,不由的感到奇怪起來。

“那有啥奇怪的,那兩人死的時候,我們還隻穿薄襖呢,可沒今天這麽冷,有蛇也正常,隻是為啥是兩條啊。”

“兩個人不得兩條蛇,你哪裏看到過一條蛇會咬兩個人,又不是雙頭蛇。”

“那誰知道,或許是一對相親的蛇吧,被人打擾了還不生氣。”

“你……我不跟傻子說話。”

翠花白了陳為黨一眼,陳為黨抿著嘴笑了,前後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其他人,伸手牽起了翠花的手,大步往村裏走去。

翠花快速甩開陳為黨的手,作為一個村幹部,舉止行為尤其要注意影響,不然被人抓的典型就糟了。

陳為黨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個人快速往前走去,但翠花從自己男人的步伐中看了出來,他有心等著自己呢。

一回到村裏,陳為黨就敲著鑼鼓滿村走,村民一聽到鼓聲就知道出事了,而且還是出大事了。

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拿起小板凳和茶缸,有條件的人家還往兜裏裝了一把瓜子,到時候邊嗑瓜子邊聽村長說事情。

苗青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拉著自己的娘朝著曬穀場走去,想到二流子可能會吃花生米,程巧馬上變成寡婦了,她的心無比的痛快起來。

等程巧變成了寡婦,她就幫她介紹一個比二流子還壞的老男人,讓程巧這輩子都甭想過好日子。

陳為黨見村裏人基本上都到齊了,連李母和李樂也在其中,連忙招手讓兩人上來。

李母和李樂精神極度的緊張,她們從村民的口中得知李歡殺了人,程巧又被送去醫院,一下子都蒙了。

當李樂得知這些話是苗青說的,如同一個小瘋子,拿了柴火棍就要去苗青家裏打架,被李母給緊緊壓製住了:

“樂樂,記住娘的話,你二哥二嫂不在,我們先忍知道不。”

“嗯,娘,我不會衝動了。”

李樂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深吸幾口氣,等二嫂回來再說吧。

兩人忽然聽到村長敲鼓的聲音,緊張的差點連氣都不會喘了,還是李樂拉著李母的手往外走去,是福是禍都要心中有數。

苗青看見他們兩個走過來,嘴角微微上揚,腳卻偷偷的伸了出來,想要絆李母一下,最好能摔個狗吃屎。

可錢隆坤的腳卻狠狠的踩了上去,苗青吃痛,可她不敢叫,不然自己的腳被錢隆坤踩著不放,任誰都能看到她的險惡用心。

“放開我。”

苗青低喝。

“不放。”

“我喊耍流氓了。”

“喊吧,要不我先喊,耍流氓啦……”

苗青沒想到錢隆坤真的喊了出來,焦急之下想要把腳給縮回來,可她畢竟一個姑娘家,哪裏有錢隆坤的力氣大。

每個人都看了過來,趙小寶更是用手指著錢隆坤的腳,又指向李母已經停下的腳,就差那麽兩步,李母就要被絆倒了。

“苗青,你到底想要幹啥!”

翠花怒了,她已經從自己男人嘴裏知道寫匿名信的人可能是苗青,但苗青如此恨程巧,怎麽可能有好心報信呢,所以說苗青是去舉報的。

再看看她腳伸出來的位置,明顯就是要絆倒李母讓其出醜,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我的腳被他踩了,可他卻喊耍流氓,到底誰耍流氓啊。”

眾人都沒有說話,是非曲直都看在眼裏,藏著心裏,隻是因為苗青的爹陳糞球人如其名,做人做事如同糞球般的又髒又臭。

錢隆坤放開了自己的腳,事情到了這一步,苗青應該不會再出幺蛾子了,果然,苗青覺得自己的腳被鬆開,連忙往後退去。

“隆坤哥哥,謝謝你。”

李樂大大方方的對著錢隆坤鞠躬表示謝意,錢隆坤連忙搖手,程巧和李歡幫了趙國亮他們,這份恩情也是要記在心裏的。

“鄉親們,今天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公布,天大的好消息呢,我們村的李歡立功了,他為民除了害,為我們祖國的繁榮富強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立功,二流子立功,不是說殺人犯嘛。”

“苗青那丫頭的話能聽,你個蠢貨。”

“我蠢貨,還不是你告訴我的。”

“到底聽誰的啊。”

“當然聽村長的,你不知道苗青在程知青手裏吃過虧。”

“還真是的,程知青自從嫁給二流子,人都支棱起來了,二流子家裏也慢慢好起來了。”

聽著周圍村民們的議論,苗青猛然抬頭看著陳為黨的方向,她是不是幻聽了,不是二流子要吃花生米,而是他立功了,他能立什麽功,痞子功嘛。

向陽村在陳為黨聲嘶力竭的宣傳下,氣氛熱鬧了不少,隻是後來的兩天,陳為黨沒有盼來心心念念的榮譽證書,反而接到了上麵的通知,又要來幾個知青了。

“媳婦,李歡可是說過的,那個叫王琴的知青是當初騙程巧下鄉的壞人,你有事沒事去村裏嘮嘮嗑,把事情給透出去。”

翠花點點頭,李歡上次可是拿來好多好東西,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活她該幹。

王琴絕對沒有想到,明明去大西北的她,被人通知轉了車,要去向陽村,向陽村似乎是程巧下鄉的的地方啊。

知青點,韓春梅幾個正在整理床鋪,程巧和許來弟都嫁了人,所以多出兩個鋪位,她們就隨便放了些東西,現在有人要來了,得把東西收起來。

牛車上下來五個知青,三女二男,男知青這裏有空位,蔣光榮將人給帶了進去,女知青這裏麻煩了,她們的鋪位隻能睡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