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人間煉獄

“你真的以為我大商的軍隊都是吃素的嗎?”

趙瑞緩緩起身,對旁邊的紫雲打了個手勢。

紫雲當即點了一下頭,隨即抱著一個包袱衝出了大殿。

沒過多久,絢爛的煙花便衝天而起,將整個天空染成了彩色。

這是趙瑞特製的煙花,其中加入了雙倍的藥量,可以達到極高的高度,方圓百裏之內看得清清楚楚。

同樣,也是和各路大軍約定好的信號。

隻要看到煙花,他們就會馬不停蹄地向煙花升起的方向前進。

馬良才看到煙花升起的時候,突然猜到了什麽,徹底軟癱在那裏動也不動。

到了第二天清晨,大商各路大軍從四麵八方趕到了九江王城,陳宋留在這裏的幾十萬大軍全部被圍困在了山坳之間。

南楚軍則是趁亂撤出了戰場。

其實南楚對魯周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魯周距離南楚實在太遠了,就算打下來,南楚也得不到太多實際性的好處。

因此這一次他們派出的兵馬並不是很多,而且僅僅有一路偏將軍帶領。

他們才不會在遠離故土的地方,和敵人拚命。

大商的各路將軍在進入九江王城的時候,便被成理的場景給嚇到了。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四國聯軍竟然在城裏犯下了如此的偷天罪行。

原本繁榮的一座九江城,竟然有一半的百姓被屠殺。

道路兩旁堆滿了屍體,鮮血甚至將大街浸染。

率先進城的梁章,不得不派出一隊人馬去清理屍體。

他不由得慶幸,沒有讓太子煥第一個進城,要是看到這場景,太子煥可能要被逼瘋!

趙瑞此刻已經押著馬良才到了大街上。

誰承想剛剛把這家夥押出來,城裏的百姓就直接衝了上來,將其撕成碎片,搞得趙瑞都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您沒事吧!”

梁章趕忙上前跪在了趙瑞麵前。

“我沒事!”趙瑞甩了一下手:“太子煥呢?”

“他去了東邊的山穀,那裏還圍困著幾十萬陳宋大軍!”

趙瑞點了一下頭。

“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告訴他們,願意加入大商的,給田給牛給種子,不願意的就放回去!不過這次稍稍做些改動,但凡是偏將軍以上的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梁章頓時愣了一下,他能夠聽得出來趙瑞言語之中的怒火。

雖說屠殺降兵乃是兵家之大忌,可是當他看到城裏這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時,就覺得這幫人的確該殺。

趙瑞看了一下城中的景象,心中頗有些感慨,好好的一個王都竟然被破壞成了這個樣子。

微微呼出一口氣,他便將邀月公主叫到了跟前。

“公主四國聯軍都已經被擊退了,本王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我會把梁國公留在這,幫助你們重建都城!”

交代了幾句,趙瑞便直接下令大商所屬軍隊立刻班師回朝。

邀月公主頓時愣了一下,現在的魯周可以說是滿目瘡痍,全國上下甚至連十萬大軍都湊不出來。

而大商在魯周的軍隊就有一百多萬,占領整個魯周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可是,趙瑞好像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一副急急忙忙要走的樣子。

“殿下!”邀月公主直接跪在了地上:“您之前和我打過賭,現在看來是我輸了,按照賭約,我應該同意將整個魯周並入大商。”

趙瑞嗬嗬笑了一聲:“那隻不過是我和公主殿下開的玩笑,何必當真呢!告訴你哥哥好好治理魯周,本王就不和他會麵了。”

撂下這麽一句話,趙瑞便帶著大軍浩浩****地離開了九江王城。

洛城朝堂之上,慕容冰穿著新製的龍袍穩穩地坐在那裏,頗有天下之主的氣勢。

“陛下,第一批官吏已經派到了彭魏和南齊,工部的人也已經出發,用不了多久下就可以去這兩地巡視了。”

上官木話音剛落,在場的文武大臣便開懷大笑了起來。

“趙王殿下真是天人,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平定了南齊!”

“天下各路諸侯已經沒剩多少了,不如就集結大軍四處出征,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平天下。”

“趙王殿下現在就在魯周境內,說不定魯周也有可能並入我大商版圖。”

……

朝堂上的歡聲笑語顯得有些浮躁,就連慕容冰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以前大商國都還在龍城的時候,她每天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整天不是害怕外族入侵,就害怕其他的諸侯國突然發難。

即便到了現在,她也是一副居安思危的樣子。

可是在連續滅掉幾路諸侯國之後,朝堂上的很多大臣似乎都生出了浮躁的心思。

好像在他們看來,大商一統天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是這天下的局勢,趙瑞早就已經分析過了,除了一些極難攻破的諸侯國之外,南邊的南楚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巨無霸。

天下疆土南楚占據了整個南方,那裏可是全天下最為富足的地方,不僅水道發達,而且物產豐富,百姓安居樂業,人口更是稠密無比。

現在的大商雖說已經占據了大半個天下,但隻能算是服務員遼闊。

畢竟很多地方都是一些地廣人稀之處。

而且在現在的大商境內,剛剛被占領的幾個諸侯國沒有實現真正的歸附,有些地方依然有一些小規模的叛亂。

隻有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解決,才可以進一步統一天下。

上官木自然能看出慕容冰的意思,他立刻轉身看向眼前的文武百官。

“諸位怕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吧?現在的天下形勢各位應該都很清楚,目前我們大商隻有休養生息,剛剛平靜下來的土地完全消化才可以續動兵。”

這話可以說是給在場的眾人潑了一盆涼水,他們立刻蔫了下去。

他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上官木。

他們有很多人都是被上官木選拔上來的,自然不敢太過放肆。

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宮儀,也是上前一步,他的臉上擁有著和上官木一樣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