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人落寞
聽到李肇心聲,嬴政暗笑,心想:你就是虧大了,本來真還想嘉獎你的,但你太怕死,藏著掖著,就算了。
至於李斯嘛!他的確冤枉了你。什麽奪其典籍,毀其意誌,辱其於田,必定是子虛烏有。
嬴政認為就是,試問,如果李肇真的奪典籍毀意誌,蕭何還能學到如此非常人之學,不可能。
辱其於田更不用說了,李肇乃少內,指導家人種田是應該的,畢竟他還肩負著國之重任。
嬴政越想越明白,看向李肇竟越來越滿意。
不錯的人啊!
李肇如果能聽到的話,一定感動得要命,原來皇是了解他的,他含辛茹苦呀!
“謝陛下!”蕭何誠惶誠恐,連忙謝恩。
皇點頭,下一刻,竟板起了臉,柔和不再,變得嚴肅極了。
他目光尖銳,緊緊地盯著李斯,莫名其妙地怒吼:“李斯,你肆意針對、冤枉李肇,居心何在?”
啊!
李斯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為何皇如此怒氣,但不由得他多想,連忙跪下,雙股顫顫地說,“陛下,臣...沒有呀!”
“哼!還想狡辯,我倒要問你,李肇是否強留蕭何,是否奪其典籍,是否辱其於田,沒有吧!”
李斯急了,頭磕得砰砰響,“臣冤枉啊......臣錯了......”他想解釋,可看到嬴政那嚇人的眼神,縮了。
而且,他也知道彈劾李肇又失敗,畢竟當事人都站在李肇一邊,為其說好話,又怎是虐待呢?說好聽點,那是人家教導家人呐!
“哼!”嬴政一甩龍袖,重哼一聲,逐而橫掃一眼眾權臣,“你們居心何在?”
一下子,群臣皆尿,特別是附和李斯的人。不見始作俑者李斯都慫了嗎?他們還堅持什麽,否則惹皇一個不高興,下場就如閆軍一般。
“臣錯了。”一下子,跪倒一大片,求饒聲連連。
“哼!諒你們乃初犯,又無造成惡劣後果,各罰俸一月,自我反省吧!”
“至於李斯嘛!罰俸半年,閑置一月,好自為之。”
皇最終作了處置。
“謝陛下!”眾臣哭著臉謝恩。
李斯匍匐在地,一聲不敢吭。
李肇就這樣看著,感覺今天就似坐了過山車,太懸了,前一刻還被彈劾,下一刻便成了被看中之人,這反轉有點離譜,可他並沒有做什麽呀!
不,有,他給蕭何看了一本書。
“退朝吧!”
“李肇跟我來。”
政務大殿,嬴政威嚴而坐,李肇低著頭站於一邊,不敢語。
“李肇,蕭何所學的確是你所教?”
嬴政想確認,此學決定到他今後思考方麵,要謹慎對待。
“這個嘛......”李肇支支吾吾。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不知如何說起。
麵對蕭何,他可以忽悠,但這是皇,少有差錯,會掉人頭的。
“臣隻是稍微指點一下而已。”他隻能這麽說,的確,他就是指點到了蕭何,也就一點點。
接著心想:秦始皇你這是為難我呀!我能說這是我教的嗎?那學問太大了,大到後世憑此開創大世,要是被你揪著不放,待些時日,我便逃脫不了了?
我可不想死在秦二世的手裏。
嗯!
嬴政的眉頭皺了起來,心想:又是秦二世,此歹毒之子在朕死去後,究竟做了什麽,連李肇這樣的小人物都那麽怕。
他心痛得很,不過一想到李肇所想的開創大世,便又提起精神。
就憑此學就可開創大世,那得是多好的策略呀!
越想越心動,便問:“對政治和經濟你可有妙策?”
的確,朝會上蕭何是說了不少,但都隻是一個大體,一個觀念,還談不上是可行之策。
國策,乃細也。
李肇故作尷尬地聳聳肩,縮著頭回應:“臣就是一個農夫,哪有什麽妙策?指點蕭何,隻不過是一時心血**罷了,實在不登大雅之堂。”
又心想:就算我有妙策也不能說,須知一策落實,需天時人和地利,此刻的大秦,根本不具備。
就拿政治來說,權貴掌控著各方權力,百姓隻是他們享樂的工具,如何能實行大世之策,須知根本政治軌製乃百姓代表集會軌製,這意味著要將百姓放在首位,百姓當家做主,大秦能做到嗎?
那些權貴肯嗎?
“哦!”
聽到李肇的心聲,嬴政一改常態也不擠兌他的話,眉頭深鎖,似有揮之不去的陰霾。
“好了,你退去吧!”
嬴政無力地擺擺手,獨自踱步而去,身影顯得那麽落寞、無助。
李肇看之搖頭,竟為這老人憐惜了起來。
史書上說,秦始皇暴政,隻懂享樂,遂有阿房宮、驪山陵墓之建,耗費多少民財民力;重賦稅,逼死多少農人;求長生,不論錢財。
可此刻看來,似乎和曆史有點出入,先不說阿房宮、驪山陵墓之類,就他對蕭何所說的政治經濟之道,頗為上心,可見他是愛民的,每天不分日夜勤政親政,便看出他對大秦江山是負責的。
如此老人,為變革,真是操碎了心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皇也不例外。
“嗬嗬!我想什麽呢?大秦快滅亡了,我應該要想的是多賺點錢,為在亂世中致富打下堅實基礎才對。”
李肇拍了拍頭腦,苦笑不已,不禁誦吟:
無言獨走西樓,簷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國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是他前世所學李煜之詞,略做修改,仿似很符合他受秦始皇感染的心境。
呸呸!感什麽染,他差點被那個老人帶歪了。
他搖頭晃腦地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角落處,一宮女探出一頭,望著那道模糊的身影,竟若有所思地跟著誦吟:
“無言獨走西樓......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好詩呀!此人究竟是誰呀!竟有如此文采,,,,,,,公主,我找到了一首好詩,這次你不用愁了。”
宮女雙腳一蹦跳,獨自邁上那別苑小道,直奔後花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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