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莫名成為了妙手神醫
當手術結束的之後,葉淩夕看著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轉頭望向鍾離爍,發現他讚許地點了點頭之後自己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大塚宰,那之後……”
“事不宜遲,明天就為本相取出胳膊中的鋼針,若是能夠治好本相的傷勢,小郡主盡可放心,在齊芸國,我必叫你衣食無憂。”
“多謝大塚宰好意,但我隻想要靈境,還請大塚宰諒解。”
“好說,靈境的事情本相自有辦法。”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聊著敲定了他們之間的交易,可躺在病**的容梓逐漸恢複意識,腦袋裏還是鍾離爍與葉淩夕商量著要不要將他腿上什麽圓球狀的東西切下來,嗓子嘶啞地問道:
“有人麽?有人管管我麽?”
可此時,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容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變得尖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生風。
這可是男人一輩子的大事兒。
容梓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從椅子上坐起來,一隻手扶著牆壁從臥房中走出,好不容易踉踉蹌蹌來到院子裏,幾個小廝連忙過來扶住了他:
“容捕頭,您這是怎麽了?”
“你聽我的聲音有變化麽?”
總算是有一個人能聽聽自己說話的聲音,容梓捏著自己的嗓子問道。
“好像……有點兒沙啞,倒也不打緊。您可是受了風寒?”
搖著頭推開小廝,容梓現在就想找到葉淩夕問問她到底將自己身上的什麽物件兒帶走了。
來到廳堂門口,鍾離爍在書桌前看著走著,葉淩夕倒是乖巧地站在旁邊磨墨,後者遠遠就看到院子裏有一個急切的目光一直投向自己,葉淩夕招呼了一句:“怎麽了,容梓?”
葉淩夕這一聲招呼,讓正在批紅的鍾離爍也抬起頭來,他看著容梓麵色蒼白,讓容梓進來之後問道:“怎麽了?取出了你身體中的鋼針,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現下你走路一瘸一拐,這幾天就不用當差了。”
舔了舔唇,這種為難的事情的確是讓容梓一時間不好張口,他看了看葉淩夕,希望女孩兒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葉淩夕還以為容梓是有話要對鍾離爍說,自己先會意地離開了:
“那容公子和大塚宰先聊,我就退下了。”
容梓:不是,郡主,您別走……
根本不給容梓手滑的機會,葉淩夕不僅離開了廳堂,還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抿了抿唇,房間裏瞬間就隻剩下自己和鍾離爍兩個人,容梓清了清嗓子,半晌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容梓,你不是有事兒找我麽?”
鍾離爍將手頭最後一份奏折批完之後抬頭望向容梓,而後者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麽張口:“大塚宰,今日……郡主在給臣下取鋼針的時候,可……可是從臣下的身上還帶走了什麽物件兒?”
“是啊,本相看著那也是個累贅,倒不如幫你順便切了。可有什麽問題?”
鍾離爍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容梓的心涼了半截,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大塚宰,您……您素日不是最討厭閹人的臭氣,怎麽能讓臣下……臣……”
“不過是割下了痔瘻,與閹人又有何幹?”
“痔……痔瘻?”容梓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而後反映了一下這個病名,過了好半晌才明白:“原來是痔瘻?”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聲音瞬間就不啞了。
“古有鄧通為劉恒用吮吸痔瘻,先下小郡主有這本事,能夠直接割去你的痔瘻,倒也是個極佳的方法!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小郡主如此厲害,雖說是個傻子,卻也有過人之處啊!”
沒想到困擾自己多年的痔瘡在今天的手術中就被葉淩夕輕而易舉地治好了,本來自己騎馬的時候屁股就磨得疼,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容梓感覺自己瞬間就活了過來。
晚上在餐廳吃飯,容梓跪地叩首,就謝了起來:“真不知道郡主醫術盡然如此了得,容某實在佩服!以後容某對郡主必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葉淩夕一聽這話立刻就來了精神,場麵上的客套話應付完之後,晚上就將容梓單獨叫到了自己的臥房。
“郡主有何吩咐?”
“容梓,現在你我二人也算是朋友,我若是安排給你一些事情去解決,你可願意幫我這個忙?”
單膝跪地行禮,容梓現在倒是深深佩服著葉淩夕的醫術:“郡主於容梓有恩,容梓自然是知恩圖報的!”
“那——”葉淩夕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如果有的事情不能告訴給大塚宰,你可也還願意幫我?”
這話一說出來,容梓立刻就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臉蒙圈,他抬頭迎上葉淩夕充滿希望的目光,疑惑地問:“郡主,你可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大塚宰的事情?”
“這話從何而來?”葉淩夕有些心虛地反駁,“我和大塚宰既不是君臣、也不是夫妻,何來對不起大塚宰一說?”
點了點頭,容梓追問:“那為何不能告訴大塚宰?”
砸吧著嘴,葉淩夕沒想到容梓居然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本來還想讓他幫自己再查一查腹中之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現在覺得還是算了:
“不過是想要給大塚宰一個驚喜罷了。容梓若是不願意,拒絕我也無妨,你先下去吧!”
“既然是驚喜,那臣下自然是願意的!”
“罷了罷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無事,郡主隻管吩咐就好!”
葉淩夕:我現在不想說了,你走啊!
容梓還真是一個倔強的男人,現在非要聽聽葉淩夕到底想幹什麽,思前想後了半天,葉淩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毫無動靜的小腹,還真給容梓想了一個差事:
“若是可以,還請容公子為我留意一下大塚宰的身體情況。畢竟我還要給大塚宰取出毒針,若是真有什麽閃失,也就能及時發現,避免傷到大塚宰的身體。”
雖然葉淩夕的理由是胡謅的,可對於容梓來說受用啊!
“郡主,若是這麽說的話,最近大塚宰總是覺得腹痛,還惡心,這可是也和毒針有關?”
葉淩夕表情有些凝重——
這件事情可能和毒針沒有關係,和我有關係。
這麽一句話憋在口中說不出來,葉淩夕提筆憑借著自己的記憶還真是開了一張藥方:
“你且先拿著這個去給大塚宰煎藥,興許會好一點。”
“是!多謝郡主!”
看著容梓屁顛兒屁顛兒地走了,葉淩夕沉了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給鍾離爍開的保胎的方子喝下去之後有沒有作用……
關於腹中子的事情,還是要從段家下手,畢竟自己當時是在那裏被人侵犯。
第二天,葉淩夕跟著鍾離爍下朝回來,就讓容梓找了輛馬車,自己去了段府。
現在她來到段府,那待遇和以前可就不一樣了。
本來自己是段錦最討厭的闔樂郡主,恨不能直接上手掐死。
現在,她可是救命的神醫,剛來到段家門口,段夢柔和一向不喜歡自己的段老將軍都來門口迎接。
“請闔樂郡主金安!”
現在,看到葉淩夕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段夢柔居然還行禮了。
段老將軍不情不願地問候了一聲,倒是自己先回了房間。
拉著葉淩夕的手,段夢柔將她帶到了段錦的房門前:“闔樂郡主,現在段錦實在是傷得厲害,每晚都頭痛發熱,睡不著覺,渾身疼痛,你可有什麽法子?”
葉淩夕看著在病**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段錦,心裏還真是覺得痛快——
是啊,當初原主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現在這個男人不論遭受到什麽樣的迫害都是應該的!
複仇,就是要讓對方百倍、千倍地承受自己曾經受到過的痛苦!
歎了口氣,葉淩夕微微搖頭:“段錦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二夫人還請節哀。其實這次我來,是想要問問那天我和段錦成親的時候……”
“最近妾身也聽說了,闔樂郡主治好了容公子多年的隱疾,既然連這種病都能治,段錦的傷勢應該也是不在話下吧?”
葉淩夕:無中生有也太難了啊,喂!
拉著葉淩夕的手,段夢柔哭哭啼啼:“妾身知道闔樂郡主雖然才不如人,但卻是一個實打實的神醫,若是能夠治好段錦,我願意用黃金千兩來感謝闔樂郡主!”
看著段夢柔為了弟弟,現在願意這樣低三下氣地求自己,葉淩夕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當時,要將原主趕盡殺絕的是他們,現在,又要求著原主幫忙的還是他們。
在他們眼中,或許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曾經對原主做過的事情有什麽錯誤,現在隻是因為自己的利益需要而暫時委曲求全。
心中升騰起一絲難過,既然自己來了要幫原主複仇,那除了讓段錦感受身體上的疼痛,葉淩夕還要讓他跪在地上叩頭請罪。
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葉淩夕點頭應下:“既然二夫人都張口了,那我自然會答應。但段家屬實不方便,還請二夫人後天帶著段錦來相府,我自有安排。”
段夢柔心理有些打退堂鼓,畢竟相府是鍾離爍的地方,那可不是自己說了算:“闔樂郡主,這去相府的事情……”
“若是二夫人不肯,那邊算了吧!”
“肯!怎會不肯!”
硬著頭皮,段夢柔答應了。
雖然今天葉淩夕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但也算是為自己的複仇大計鋪了墊腳石。
她回到府上,正幻想著自己要怎麽折磨段錦的時候,鍾離爍張口了:
“聽聞小郡主今日邀請段錦來府上小住?可是真的?”
“噗——”
吃在口中的飯差點兒噴出來,葉淩夕忘了一件事情——
本來自己還等著鍾離爍將段錦趕出去,自己出麵解圍,可她忘了自己身邊有百騎司的人隨時給鍾離爍匯報行蹤!
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葉淩夕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將筷子也放在了碗上:“大塚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