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菜被豬拱了

周靖宇再也坐不住,從擁擠的座位上“蹭”地一下就站起來:“師姐,那我先走了。”

他長腿邁出來,太過單純,目光都不敢看穆心怡。

原本還覺得那些話荒謬,現在再思考,或許是真的。

穆心怡看他,心海沒什麽波瀾:“嗯,注意安全。”

周靖宇逃離酒館,心中挺壓抑的。

在醫院,他其實有偷偷關注過穆心怡,關於她,有太多說辭了,本以為她就是一朵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及,沒想到也是俗人,甘願為錢屈身。

他不認識陸淮南,但他身上的裝扮一看就價值不菲,再聽字裏行間的曖昧,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酒館外是柏城的江景,燈海此起彼伏。

桌子上頓時隻剩下三個人,氣氛一時凝滯。

時言傾轉眸看看穆心怡,又看看陸淮南,她識相的問:“我留下是不是不太妥當?”

兩人是同一時間回答的,聲音都挺整齊。

穆心怡:“沒有。”

陸淮南:“確實。”

時言傾尷尬笑笑:“這,我還是走吧。”

話落,拽了包就起身跑掉。

陸淮南斜斜倚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從煙盒裏挑出一根煙,薄唇吮著又點燃,火苗躥升的一瞬間,他眉峰也輕佻起來。

猛吸一口後,煙燃起,他夾在指尖,語氣很中肯:“你朋友倒是識趣。”

穆心怡站起身,不想與他為伍:“我先走了。”

剛走了一步,手腕被攥住,人被帶回來,她壓到他身上,隔著菲薄的襯衫,掌心摩挲著壯碩的肌肉。

她臉通紅,呼吸微微亂了,陸淮南低頭看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不禁笑了:“這麽愛不釋手?”

她麵無表情抬眼對視他,抽回手的同時還不忘掐了一把,評價不摻水分:“手感確實不錯。”

她直起身的同時,身後有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淮南,你又不要人家了。”

軟糯酥麻,聽著讓人泛雞皮疙瘩。

穆心怡要離開,手卻被陸淮南緊緊握住,他往後靠,燈光昏暗氤氳了他的眉眼和臉上難辨真假的笑:“大庭廣眾的,你是頂流明星,我是商業大佬,不怕被爆料嗎?”

俞書穎看著陸淮南和穆心怡的手握在一起,她有些吃醋了:“哼,我巴不得被爆料呢?這樣你就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了。”

她急得跺腳,像撒嬌,又像是耍賴。

穆心怡知道掙紮不開,索性就任由陸淮南牽著,她規矩坐著,誰也不看,低頭回時言傾的消息。

時言傾:“這就是開你苞的男人?”

“嗯。”

“挺帥,可以重溫一次,但別走心,師弟也不錯,記得拿下。”

“嗯。”

隨意敷衍著,其實更想逃離左右夾擊的困境。

屏幕對著臉,陸淮南倒是好奇她在看什麽,他往那邊湊時,她正好合上了手機,為了掩飾尷尬,他直接站了起來,也順勢鬆開了她的手。

同時,他越過她走到俞書穎麵前,他往前傾,淺笑出聲,露齒時痞意又削減了幾分。

“你倒是心大,可我不是附屬品。”他丟下煙,煙霧盡數噴向俞書穎:“更何況,別指望男人收心,尤其是花心的男人。”

聲音壓得低,像提醒,又像是閑談,神情悠閑散漫,眉間的風流之色很深。

俞書穎抓他的手,被他悄無聲息躲開,同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晃了晃:“瞧,老爺子又催回家啦,你好好玩,我先走了。”

俞書穎眼眶通紅,委屈得厲害:“淮南,你不送人家了嗎?”

陸淮南望了望四周:“這麽多人,願意效勞的人肯定很多。”

說罷,他又抬手勾起俞書穎唇邊的一縷發絲:“乖,別太難搞,男人不喜歡你這樣。”

低低的聲音,像是生氣了,俞書穎不敢無理取鬧了,乖乖的慫了慫:“嗯,人家聽話就是了嘛。”

說完,她又坐回了原來的桌子前。

穆心怡正好站起身,她往外麵走,他也沒鬧,沉默跟著。

直到出了酒館,陸淮南才三兩步走上去,他擁住她的腰往懷中一帶,低頭在她耳畔廝磨:“老婆。”

穆心怡推他,掙紮不開,她索性別開臉,他的唇擦著她的臉頰。

“今晚打擾了你的好事,你這是生氣了?”一身痞勁,不誠懇,可偏偏又姿態儒雅,讓人難辨真假。

像他這樣的俊郎風姿,難怪會有許多人為之著迷。

可她偏偏是那個局外人。

她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著他,她也不生氣,輕舒了一口氣:“你覺得呢?”

他稍稍鬆了她一些,悶笑著,像在表揚她:“老婆玩得真花。”

穆心怡一向清冷,被人嗆,其實也驚不起什麽漣漪,她反嗆一句:“不然怎麽得到你?”

那天和他,其實也隻是一個意外。

科室聚餐,因她表現好,領導多跟她喝了幾杯,她離開的時候有些醉了,正好撞上他,就……

柏城挺冷的,寒風拂麵而來,陸淮南用大衣裹住穆心怡的身體和臉,他低頭,熱意從領口往懷裏傾瀉:“驗貨得還好是我,要是別人,不然水靈靈的白菜不就是被豬拱了嗎?”

他語氣還帶了點慶幸,聽著就莫名欠揍。

他懷裏挺悶的,穆心怡伸手推他,推不動,吐了一口清氣:“確實是被豬拱了。”

他眼睛一眯,彎唇笑了:“罵人不帶髒話是個好習慣。”

外麵有簌簌的風聲,他的聲音好像被吹亂了。

從外麵看,她被他緊緊擁在懷中,又用衣服蓋著,像是個大嬰兒掛在他身上。

等風過了,他才放開她。

她站直身體,麵無波瀾整理好發型,他俯身咬她耳垂:“別忘了我說過的話,要是有男人,我打斷你的腿。”

這時,他手機又響了,又是老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