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追她逃他永遠也追不上
他拿出了媌淼的命牌,指尖掐訣,打了一個牽引術過去。
木牌閃爍紅光,分出一絲血線,直直的射進合歡宗內。
這招夠狠!
原來一聲不吭的二師兄,才是能夠做大事的。
鳳鳴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下合歡宗眾人啞口無言。
這還能上哪去辯解?
一劍門分明就是早有準備。
越山不緊不慢,“焉含宗主,如今證據確鑿,還請歸還我宗子弟。”
而也是這個時候,其他宗門的人趕來。
同一時刻,合歡宗內出現了一陣的**。
“啊啊啊,救命啊,宗主師叔,師姐師兄有人要殺我!”
這一聲驚動了在場所有的人。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披頭散發跑了出來。
在她的身後還追著一個麵色蒼白,眼底蘊含著殺意,手中拿著一把長劍,身穿紅色紗衣的男子。
這兩人,一個是媌淼,一個自然就是太虛。
收到師姐的消息,媌淼換回了自己本來的樣貌和裝束,也放了被關了幾日的太虛。
被關了三日的太虛,每日都要麵對著某個頂著他的臉,在他麵前晃**的人。
心裏的怒火早已壓製不住,一被放開自然就想著殺了媌淼來報仇。
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他追她逃,他永遠也追不上。
“小師妹!”
媌淼身上的血讓衾寒麵色大變。
她控製不住向前一步,一道劍氣橫飛而出。
在其後還接連跟了好幾道劍氣。
其中一道金色的劍氣更快。
那是越山的。
焉含想阻攔,風鈴也連忙出手。
劍氣被攔住了,可是卻沒有攔住人。
不過隻是一個眨眼,越山就已經消失在原地,等他再出現時,已經一巴掌拍飛了太虛。
看著眼前渾身是血,虛弱不已的小師侄,越山心疼壞了。
越山抬手不是喂丹藥,就是想要為其輸送靈力,隻是一摸脈門,越山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但是很快他又恢複一臉憤怒之色,沒有被人察覺。
小心翼翼的拎著某個影帝附身的人,回到一劍門的隊伍之中。
某個影帝附身的人,一時之間迎來一劍門眾弟子的噓寒問暖。
那心疼的小眼神,掩都掩不住。
“師姐……”媌淼虛弱的靠著衾寒。
裴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眼。
衾寒眼神平靜,似乎在生氣。
媌淼有些心虛。
師姐好像說讓她乖乖等著的。
可她……
她悄悄的伸手扯了扯衾寒的衣袖,可並沒有得到衾寒的回應。
媌淼麵色有些發苦。
完了完了,師姐生氣了。
媌淼在思考著怎麽哄師姐消氣。
而另一邊的焉含快要氣炸了。
“越山你什麽意思,當著我的麵就打我合歡宗的人?”
她倒不是為太虛謀不平,她隻是因為自己被丟了臉麵。
“焉含,你還要不要臉麵了?”
馭獸宗宗主譚煙,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擠兌焉含的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你們宗門抓人家弟子,還把人家弟子傷的滿身是血,看這樣子能不能活得下去都不知道了,這要是換成我,打一下都是便宜的,恨不得要了他的狗命。”
想辦法哄師姐的媌淼突然被艾特,聽著活不活得下去這句話。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雖然這話是關心的話,可真的不用太關心,她還是能夠活得下去的。
就連其他宗門都投以同情的眼神。
覺得媌淼是個小可憐。
在來的路上,他們也都了解了事情發展。
對於一劍門老實人一根筋的形象根深蒂固,所以沒有人覺得是一劍門故意算計的。
對於合歡宗的人品,他們確實是不敢苟同。
也是因為合歡宗前科太多。
本來就愛找一劍門麻煩。
更何況那小弟子還是窮極老祖的徒弟。
曾經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那麽一聯想一腦補,他們反而還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焉含授意的。
至於太虛在後麵追殺?
那肯定是這小丫頭跑出來了,他氣急敗壞之下想要滅口。
滅口這個鍋,也被他們扣在了焉含的頭上。
一個個都以譴責的眼神看著焉含。
“焉含宗主長輩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不要牽扯到小輩的好。”
元和宗主也硬邦邦的說了一句話。
迎來了越山詫異的注視。
元和僵了一下,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我又不是幫你。”
他隻是幫寶貝閨女還因果。
誰讓那丫頭救過他閨女。
“焉含宗主你這麽做就不對了,就像元和宗主所說,你心裏真的過不去,你大可以找窮極老祖好好的打一架,欺辱小輩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沒品。”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每一句話都透露出一個意思,綁架媌淼是她焉含的主意。
“此事與本宗主無關,本宗主還不屑於對一個實力低微,如同凡人一般的弟子出手,若是本宗主真的看不慣,我就不會留她在這個世上。”
她可不想替別人背鍋,她還是要臉麵的。
她一抬手,被打的直咳血的太虛長老就被她射入手心。
“太虛,本宗主需要一個交代。”
眼前的陣仗讓太虛明白發生了什麽,怪不得那小丫頭會把他給放了,還往自己身上抹雞血。
他麵色有些青白,要是今日的事情不說清楚,恐怕他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還是怕死的。
“被抓的是我。”
在丟臉和生命麵前,他選擇了生命。
隻是這話,除了一劍門眾人和焉含沒有人相信。
一劍門是自己人自然沒有人會拆自家小師妹的台。
而焉含一個人信顯然並沒有什麽作用。
當日的事情他說了,隻不過其中多了一些小變動。
比如說他其實是發現了妖族的痕跡,跟著妖族去的。
“沒錯,他說的都是對的,就是我抓的他,都是我,我身上的這些血也是我自己弄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沒有把我關起來,是我把他關起來的,還關了三天,還裝成他的模樣。”
媌淼的聲音帶著顫抖,細細弱弱的。
太虛激動不已,指著媌淼,“沒錯,就是她說的那樣,你們看她自己都承認了。”
“我也隻是一個受害者啊。”
沒錯,都是我,我可都實話實說了。
媌淼表示她是一個誠實的孩子,從來都不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