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這老太婆心思可真惡毒

沈夢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們合歡宗就是敢做不敢認,宗主不如我們直接打上去吧。”

守門弟子還想反駁,可腦海忽然浮現一幅畫麵。

四天前,月黑風高夜,他們的太虛長老忽然從回來,那時候他手裏好像還提著一個人。

其實他本來不是守門弟子,隻是一個巡邏的。

隻是守門弟子好像犯了錯,就換了他。

而他當夜巡邏,巧合的看到了這一幕。

守門弟子的腿有些發軟,他好像發現了一個陰謀。

“越山,你們一劍門的弟子還真是威風,在我山門前大呼小叫,教養呢,都喂到狗肚子裏麵了嗎?”

焉含的聲音由遠及近,不過是幾個閃爍間,她人就已經出現在守門弟子的身旁,帶著怒火的眼睛狠狠的剜了那弟子一眼,口中罵道:“沒用的東西。”

雖然被罵,可守門弟子鬆了一口氣,趕忙退到後麵去。

再也沒有這一刻覺得,其實宗主還挺好。

越山板著臉,語氣緩慢,吐字清晰,可說出來的話能夠氣死人。

“我一劍門的教養教會弟子維護自己宗門的人,保護師妹,可不像是某些人教養自家人做小賊,還敢做不敢認。”

“越山,你身為一介宗主,卻帶著門下弟子來我合歡宗胡鬧,也不知窮極師兄是否知曉,是否同意你的行為?”

少年時她和窮極之間關係不錯,是好友。

隻是後來兩人卻因為一些原因分開。

雖然後來又發生了那件事,幾年前他為那小徒兒出頭,可是焉含依舊覺得窮極,不可能會如此撕破臉皮。

年少的情誼總是值得懷念的。

“焉含宗主慎言,我宗老祖是我宗老祖,與你可沒有半分關係,老祖說了此次合歡宗若是不交出老祖的徒兒,他不建議與百年前一樣殺上合歡宗。”

焉含麵色大變。

身子都有幾分僵硬。

可到底是一宗之主很快就調整過來。

她很自然的忽略掉了這番話語,以保持自己的臉麵。

“越山,你口口聲聲說我合歡宗抓了你宗弟子,可證據呢。”

焉含紅唇輕啟,語帶質問。

“沒有證據你便是汙蔑,本宗主是不是可以當這是你的借口?你隻是想要借此來攻打我合歡宗,將我合歡宗吞並。”

“亦或者你們一劍門想要的是整個修仙界?”

“焉含宗主慎言!”越山麵色冷了冷。

這老太婆心思可真惡毒!

這話一旦傳出去,他一劍門可就成了眾矢之地。

“我一劍門對於修仙界沒有任何興趣,我們可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若不是在這三天我們查到線索,確定我們宗弟子是被你宗門的人給抓走了,我們也不會貿然前來,焉含宗主不是要證據嗎?”

越山給了衾寒一個眼神,衾寒站了出來,在她的手中躺著一塊玉牌。

玉牌上麵雕刻著一朵合歡花,翻過來還可以看到上麵刻著四個字。

“太虛長老”

看越山如此,焉含心裏有些打鼓。

再看到那身份玉牌出現,焉含已經確定了,太虛必定是去過一劍門,甚至還帶回來了一劍門的小弟子。

那小弟子何等精明古怪,焉含可不確定是太虛把她抓來的。

不過不管是抓來的又或者是將計就計,總之太虛那個蠢貨留下了把柄,讓一劍門找上門來了。

焉含咬牙,氣怒交加。

一邊氣這個蠢貨做事之前不跟她打招呼,一邊更氣這個蠢貨做事留下把柄。

當然就算知道了,可現在也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那合歡宗就成了那個無理的一方。

“焉含宗主,這身份玉牌你可認識,可確實是你合歡宗的?”

衾寒看似是詢問,可實際上卻是陳述。

“這確實是我宗長老的身份玉牌。”

風鈴站了出來。

這東西是不能作假的,無論是師父還是她,都無法否認。

“隻是我宗的太虛長老前些日子身份玉牌遺失,苦尋無果之後,才又重新了辦身份玉牌,況且一塊身份玉牌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麽。”

“更何況,她一個修為低微的弟子,還是小輩,我宗長老為何會要去抓她?”

風鈴這話一語雙關。

一邊貶低了媌淼,一邊暗含深意的指責,若太虛長老抓了人,那定是媌淼做了什麽事,惹的太虛長老生氣。

就算最後真的發現太虛長老抓了人,那麽也會由此來進行開脫。

畢竟,他一個長輩抓一個小輩教訓教訓,也無可厚非。

得到師父讚許眼神的風鈴,眼睛亮了亮,但麵上不顯,心裏卻在想,自己終於是不再讓師父失望了。

“我小師妹修為雖低,但某些人不還是輸在她的手裏。”

話語嘲諷,意有所指。

“更何況我小師妹天生麗質,可愛善良,天資非凡,哪個人見了不想把她給搶走,她也隻是平日裏懶散,不想修煉,否則她的行為能一直寸步不進嗎?”

好吧,還真能。

但話這時候不適合說。

反正現在隻要一個勁的說小師妹的“優點”,狠狠的誇小師妹,把她說的天上有地下無就行了。

雖然說的時候,鳳鳴覺得良心有點疼。

沈夢趕緊接話,“就是就是,我們小師妹還身懷異術呢,誰知道某些心術不正的人,會不會在這上麵動歪腦子。”

就差沒指著某人的鼻子,指名道姓的說就是他心懷不正。

裴葉也補了一刀,他拿出了一塊留影石。

畫麵內一個身穿合歡宗服飾的男弟子,臉色蒼白,聲音極其虛弱。

“三天前的晚上,我看見太虛長老帶了一個人回來,雖然天色很暗,但我恍惚之間覺得那張臉有些眼熟。”

畫麵中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水幕浮現,出現一張媌淼的臉。

“是,就是她。”

留影石被收起,裴葉麵上含著溫潤的笑。

“當時我小師妹失蹤,我便派人尋找,無意之間救下這名男弟子,當時的他接近瀕死,昏迷了三天時間,今早醒過來的。”

合歡宗裴葉也不喜歡,所以坑合歡宗什麽的他還是很樂意的。

看人變臉很有意思,不是嗎?

人群中那個守山門弟子麵色變了。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一聲不吭的月痕更是來了一個終極大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