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是不認

鳳老夫人做為被長姐處處壓一頭的妹妹,二十多歲才上位繼承世女之位。可惜她沒本事是真的,最後還是撐不住鳳家。一場大敗之戰丟失三座西南城池,令皇帝震怒非常。”

“本是打算徹底消除鳳家的兵權,可當時的老王夫有本事。硬是將鳳老夫人和同樣武將出身的忠武候說成了親家。忠武候的次子入贅鳳家,皇帝仍舊降罪。鳳家就是這樣從鳳王變成震邊王的。”

“好在鳳老夫人雖然武力值和腦子不好使,可她是真的會生。也可能是人家忠武候的基因好,這才生出如今鎮守邊疆的主將。正是因為這從王到候的過程,所有人都說鳳家沒落了,再也不會出厲害的女將,大越國內也漸漸消失當年流傳廣泛的那句話。鳳家也變成不起眼的普通貴族!”

顏庭筠眸色深深的聽她仿若說書一般的講完。

內心也是忍不住一聲歎息。

名動史書的第一女將,居然就這樣後繼無人了?

可惜,可歎!

“那她們為何著急來認你?是發現你的與眾不同?你會武功能上戰場?”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胡思亂想。

顧昭昭回頭橫他一眼:

“讓我做生意行!上戰場?怎麽可能?”

做為一個現代人,她連雞都不敢殺,怎麽可能敢殺人?

這男人是不是聽說書入迷,真的把人生當成故事,她的品種說變異就變異到六親不認的地步了?

“想知道她們為什麽著急來找我,甚至連被克都不害怕了?很簡單,等這妖孽老太婆醒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顧昭昭就是故意吊著顏庭筠的胃口。

說完這句話,轉身去後屋廚房放東西。

明明一句話就能道明的事兒,她就是不開口。

顏庭筠看著她開開心心蹦跳離去的纖細背影,忍不住無奈的搖搖頭。

他就是很想知道為什麽,才不得不接待侯府之人。

這小女人明明知道原因,卻又故意不告訴他。

太壞了!

至於剛才鳳白霜進門就問他,害怕不害怕顧昭昭克他。

顏庭筠當時並沒有回答,其實心裏是有答案的。

無論別人說什麽,他都是跟顧昭昭一起生活過十幾年的人。

他不是無病無災活到現在,還中了狀元?

如果顧昭昭真的會克人,那他的成功和順利應該怎麽解釋?

當然了,就算顧昭昭會克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

也隻是會心疼,並不會生出一點的嫌棄和介意。

天命而已,又不是她的錯。

顧昭昭去到廚房把飯做到鍋裏,火也弄得差不多了,才聽到前院的驚呼聲傳來,鳳老夫人終於醒了的消息。

她拿著圍裙擦擦手,邁步走出去。

正聽到鳳老夫人緩過一口氣,正拍著桌子罵她:

“大逆不道的孽障!孽障啊!我們侯府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傷天害理的玩意兒?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兒子的親生血脈,要不是看在她身上流著我鳳家的血,我一定……”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顧昭昭就直接打斷她:

“要不是你最疼愛的大孫子要死了,侯府需要我的血給他做藥引子,你怎麽可能一而再的找上我?”

“你……你少胡說八道了!斯兒的身體好著呢!才不需要你這種天生克人的孽障的血去救!”

鳳老夫人愣眉愣眼的看著顧昭昭,實在是想不到,她到底是打哪兒得到的消息?

京城和福生縣千裏之遙,這無權無勢的野丫頭怎麽可能消息如此靈通?

“哦!既然鳳家所有人身體健康,那你又何必紆尊降貴跑到我這農家小院裏來哭喪?你趕快走,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我還著急去吃晚飯呢!”

顧昭昭嗬嗬一笑,當真就要轉身離開。

鳳老夫人瞬間暴跳如雷:

“你要是再敢向前走一步,今天我要人綁也把你綁回京城去。讓你爹回來好好教教你這不孝女!”

鳳老夫人喊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畢竟在她看來,哪怕顏庭筠已經中了狀元,可將來也是要從區區六品的小官做起。

一個六品京官在京城都不夠給震邊候提鞋的。

所以她就從來都沒把顏庭筠放在眼裏。

自然也不會因此高看一個普通的百姓婦人。

即便這麽多鄰居都隔牆聽著,她身為祖母教訓教訓孫女,要把孫女抓回去見親生父親。

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哪怕是走到皇帝麵前說去,她也是占理的。

“我爹?我爹早就死了。你要是想找,不如去城郊的墳地看看。如果我爹答應你的話,那你就回來抓我好了。”

顧昭昭是不可能承認,那個書中原文裏向來偏心眼鳳白霜到,即便是聽到當年真相仍舊在感歎,幸好當年抱錯了的男人。

女主的家人就是女主的,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

她從來沒有希望,看到他們後才不會失望。

鳳老夫人是真沒想到,她連震邊候都擺出來,顧昭昭仍舊油鹽不進。

做為一個普通百姓,聽聞侯爺是自己的親爹,難道就不應該心生崇拜和向往嗎?

那可是侯爺啊!

做侯爺的女兒,不僅可以錦衣玉食長大,將來還能選一個好夫婿,可以說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係在這個爹身上了。

你看鳳白霜,從知道自己被抱錯到現在,都還是恭恭敬敬的稱呼震邊候為父親。

字字句句裏都在體現,她是有多麽崇拜震邊候,是在惋惜自己居然不是震邊候的親生女兒。

你再看顧昭昭呢?

兩相對比,是個人就會喜歡鳳白霜。

這也怪不得她偏心吧?

鳳老夫人心裏有了計較,出口的話也就更加沒有遮攔。

她底氣十足的對顧昭昭怒道:

“畜生!你簡直就是個小畜生,居然已經禽獸不如到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了嗎?”

“我就是不認,你能把我怎麽樣?”

顧昭昭忍無可忍的回頭,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警告。

“當初嫌棄我克人不吉利的不是你們?憑什麽你們說認我,我就得認你們?可以隨隨便便就忘記,當初你們把剛出生的我丟掉的事實?我是活到現在,你能跟我廢話。要我當年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