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翠花,上大拉皮

“又想耍流氓,小心屁股給你打爛。”趁秦獸不注意,柳軟兒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皮鞭,做出抽打的姿勢。

要說柳軟兒真是不懂事,秦獸已經是腰裏揣著兩千塊錢的人了,怎麽還不一點麵子都不給,說打就打。

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秦獸哪裏頂得住驢鞭子。

他立刻抓住柳軟兒高高舉起的右手,將鞭子牢牢控製住,“姐姐饒命啊,打在我身上,疼在你心裏,我知道你下不去手。”

還別說,秦獸這招感情牌打得還真管用,柳軟兒果然不再盯著他的屁股不放。

握著細長柔軟的皮鞭,再看看柳軟兒圓潤潤的大屁股,秦獸真想輕輕抽上兩鞭子,也算對她小小懲戒一下。

可畢竟麵對的是比自己都魁梧的母老虎,秦獸有賊心也不敢有賊膽。

他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再被柳軟兒奪去鞭子,壓在身下,一頓**。

那可就遭老罪了!

硬的不行,還是來軟的吧,秦獸決定還是用真心來感化柳軟兒比較靠譜。

說話間已經到了紅山鄉唯一的飯店——“真實惠”。

光看這名字,就給人一種質樸實在的感覺。

不過,這家飯菜店如其名,確實量大份足,味道還好,真是實惠。

實惠是實惠,但紅山鄉有錢人實在太少了。

天天下館子,誰也沒這個財力啊。

以前秦獸跟著爺爺賣了參,都會來打打牙祭,爺孫倆也算這家飯店的老顧客了。

相比董掌櫃的山貨鋪,真實惠就排場多了,門頭用了一塊黑漆打底的木頭,“真實惠”三個字用黃色毛筆寫成,陽光一照,閃著微微金光。

如此大手筆的門頭,在整個紅山鄉都算首屈一指。

不僅看著順眼,還顯得大氣,鎮子裏的人都以能來這裏吃飯為榮。

誰要是來過“真實惠”,都能吹噓幾個月,恨不得整個紅山鄉的人都知道他來“真實惠”吃過飯。

其實這家飯店規模也不大,就三件瓦房,四五張八仙桌,十幾條長板凳。

逢年過節,坐滿了賓客也不過二三十個人。

平日裏生意冷清,一天能有三五食客,也算沒有白開門。

本來就不怎麽賺錢,店裏也沒招什麽夥計,就掌櫃的一家三口。

掌櫃的姓王,正值壯年,為人和善。

王掌櫃的一家三口分工相當明確。

在前頭管賬的是老王的媳婦顏氏,端飯上菜的是他女兒翠花。

他主要負責在後廚燒菜煮飯,平時在大堂很少見到他的身影。

王掌櫃整天煙熏火燎,水燙油熗的,一臉的褶子,像枯樹皮一樣粗糙,頭發也如霜打的野草,花白了不少。

未老先衰的模樣,看著像五六十歲似的。

但老板娘顏氏可就大不一樣了。

雖是徐娘半老,可風韻猶存啊。

她本身就相貌出眾,底子好,身材也沒發福變形,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尤其是她那如水一般滑溜的水蛇腰,都能把看她的人,閃一個大跟頭。

如果她再對著你一笑,風流萬種的姿態,瞬間就能迷倒一大片。

秦獸心裏清楚,爺爺秦三風之所以經常光顧,就是著了顏氏的道兒,陷進去不能自拔了。

不過,說實話,秦獸也愛來。

他來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光為了吃飯,更不是為了顏氏。

顏氏雖然漂亮,但也是老白菜幫子了,秦獸咬不動,也不合他的胃口。

再者,他那麽孝順,跟爺爺搶女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他做不出來。

人常說,“真實惠”有兩朵金花。

一朵老花,一朵小花。

大多數食客都是慕名而來,說是吃飯,其實就想近距離欣賞一下兩朵金花。

既飽口福,也飽眼福。

不用說,老花指的就是韻味十足的顏氏。

小花就是顏氏的女兒翠花了。

飯店的生意,有一多半是她們娘倆的功勞。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相比顏氏,翠花從身段到容貌都更勝一籌,而且嫩得能掐出水來。

秦獸就是奔著這朵嬌羞的小花來的。

畢竟那時爺爺還在世,自己也沒跟著舅舅生活,跟表姐柳軟兒也沒真正接觸過。

翠花自然而然就成了秦獸的精神寄托。

一來二去,相處的機會多了,翠花也對秦獸生起了朦朦朧朧的情愫。

每次點菜,她總是自作主張,免費送爺孫倆一盤東北大拉皮。

時隔多年,發生了這麽多的變故,秦獸知道他跟翠花根本不可能有結果,也就沒有想見翠花的衝動了。

來到“真實惠”,他隻是單純想吃飯。

“表姐,到飯店了,想吃什麽隨便點,我請客,一定管飽。”隨著喊聲,秦獸一躍跳下車,將柳軟兒從車上接了下來。

平時不出三門四戶,別說進飯店吃飯了,就連紅山鄉柳軟兒都沒來過幾趟,她哪裏會點菜。

被秦獸這麽一吆喝,多少有點膽怯,她拉著秦獸的手小聲說道,“不瞞你說,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下飯店,還是你來定吧,你點什麽我就吃什麽。”

連飯店都沒進過?

柳疙瘩這個人渣,就知道自己鬼混快活,不但很少帶女兒來鎮上,也沒給過柳軟兒零花錢,一年下來攢幾個錢還不夠他自己揮霍的呢。

當得知柳軟兒還不如自己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秦獸不但沒取笑她,反而有些心疼。

“行,那就我來點,你先進去找個地方坐著,我把毛驢栓一下。”

說著,秦獸打發柳軟兒進了“真實惠”,自己趕著驢車,來到一處開闊的場地,將毛驢拴在了一個光禿禿的樹樁上。

擔心有人偷驢,他將一枚鈴鐺掛在了驢腿上,然後拍了拍驢屁股,叮囑道,“小毛驢,如果有陌生人過來牽你,照著他的褲襠狠狠踢”。

毛驢點著頭,“哼哈”了兩下,秦獸這才安心走進飯店。

剛進門,就聽見老板娘爽朗的招呼聲,“哎喲,是小秦呀,你可有日子沒來咱們真實惠了,我都想你了。”說著,顏氏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瞅了瞅,“怎麽就你一個人,老秦呢?”

這哪是想想小秦了,分明就是想老秦了。

這癡情的娘們,還惦記著秦三風呢。

看來老頭的魅力不小啊。